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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藏娇令

纨绔藏娇令

纨绔藏娇令

作者:凤儿甜甜
分类:言情
状态:连载中
时间:2025-06-16 17: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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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信息
作品目录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文《纨绔藏娇令》,是作者 凤儿甜甜精心力创完成的,本书主角有陆鸣玉段玄尘,故事无广告内容为:她有血有肉,有愤怒,有痛苦,有不屈的灵魂。她是“渊渟”血脉的延续,却也是王氏、萧家眼中待价而沽的货物,是这乱世棋局中一枚……

精彩节选:

琅琊段氏在建康的宅邸,位于城东清贵之地,朱门高墙,气象森严。然而,段玄尘这位嫡长子,却并未住在主宅那象征身份地位的正院。他的居所,是位于府邸西北角一处相对独立的别院——“听松阁”。

听松阁不大,却格外清幽雅致。院中几竿翠竹,一架紫藤,一泓小小的活水引入,在嶙峋的太湖石间潺潺流过,发出清越的声响。阁内陈设也并不奢华,紫檀木的书案、素雅的屏风、几个装满卷轴的书架,透着一股书卷气,与段玄尘在建康城“头号纨绔”的名声格格不入。

此刻,段玄尘正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他已换下昨夜那身沾染尘土的玄色袍衫,只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月白素绫中衣,外罩一件宽松的墨绿缂丝半臂,长发未束,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更添几分慵懒闲适。他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黑玉棋子,棋子在他修长的指间灵活地翻转跳跃,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窗棂半开,带着竹叶清香的晨风拂入,吹动他额前的几缕碎发。他半阖着眼,似乎沉浸在某种思绪中,又似乎只是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昨夜秦淮河畔的惊心动魄,画舫中的烈酒与火焰,以及那个决绝弃玉牌而去的碧色身影,仿佛都被隔绝在这方小小的天地之外。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阁楼外,通往小院的青石小径上,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几乎被流水声掩盖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沉稳、规律,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纪律性。

段玄尘指间翻转的黑玉棋子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流畅的轨迹。他并未睁眼,只是唇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片刻后,一个身影出现在阁楼门口。来人身材高大挺拔,穿着一身毫无纹饰的玄色劲装,腰束同色皮革蹀躞带,脚踏薄底快靴。他面容冷峻,如同刀削斧凿,眼神锐利如鹰隼,却又沉静得如同古井深潭,正是段玄尘最信任的心腹,影卫首领——**秦无咎**。

秦无咎无声地踏入阁内,在距离段玄尘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躬身抱拳:“公子。”声音低沉,毫无波澜,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是淬炼过的精铁。

段玄尘这才缓缓睁开眼。那双凤眼中再无半分窗前的慵懒,只剩下幽深如寒潭的锐光。他并未起身,只是将指间的黑玉棋子轻轻按在身旁矮几的榧木棋盘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说。”一个字,简洁有力。

“是。”秦无咎直起身,目光平视前方,条理清晰地开始汇报,语速平稳却字字清晰:

“一、陆府昨夜已向京兆府递了状子,以‘忤逆不孝、败坏门风、潜逃无踪’之罪名,正式通缉陆二**。画影图形今日一早便已张贴于建康各城门及要道。”

“二、陆家主母王氏,昨日午后秘密会见了兰陵萧氏在京的大管事萧全,密谈近一个时辰。萧全离开时,王氏亲自送至二门,态度…极为恭谨。萧家少主萧衍,预计三日后抵京。”

“三、陆府内,陆二**被囚于‘静思院’,院门加装精钢铁锁,窗棂钉死,由王氏心腹王嬷嬷带领四名健妇日夜看守,饮食苛刻。陆家老爷称病不出,府内大小事务,皆由王氏一人独断。”

“四、谢府方面,谢韫之昨日闭门谢客。谢家虽未公开表态,但私下已将陆二**的庚帖及…婚宴上未烧尽的画作残灰,派人送还陆府。两家联姻,名存实亡。”

“五、王氏疑心陆二**有同党,对府内仆役,尤其是陆二**院中原有之人,盘查极严。其贴身婢女青竹,已被王嬷嬷重点监视。”

段玄尘静静地听着,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棋盘边缘。听到“画影图形”、“静思院钉窗”、“萧衍抵京”时,他眼底的寒意深了一层。当听到“庚帖与画灰”被退回时,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而“青竹被重点监视”,则让他按在棋盘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王氏…倒是雷厉风行。”段玄尘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带着一种洞悉世情的淡漠,“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将陆鸣玉当作攀附萧家的踏脚石了。萧衍…”他念出这个名字,尾音带着一丝玩味,却无半分轻视,“此人,查得如何?”

秦无咎立刻接道:“萧衍,兰陵萧氏嫡系少主。年二十五,性阴鸷,手段狠辣,睚眦必报。精于权谋,武艺高强(师从北地刀法名家)。其掌控萧家暗部‘影刃’,行事诡秘,在江北一带势力盘根错节。此人野心极大,视陆二**为…必得之禁脔。”最后一句,秦无咎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必得之禁脔?”段玄尘轻哼一声,眼中寒芒一闪,“好大的胃口。还有吗?”

“有。”秦无咎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布仔细包裹的薄薄册子,双手奉上,“公子命属下详查陆二**生母旧事,已有初步结果。其母林氏,出身寒微,原为吴兴郡一小吏之女,后家道中落,流落建康。约十七年前,被时任陆家三爷(陆鸣玉之父)纳为妾室。林氏性情温婉,擅丹青,尤工牡丹。但在陆二**五岁时,林氏便…‘病逝’。”

“病逝?”段玄尘接过册子,并未立刻翻开,只是看着秦无咎。

秦无咎微微垂首:“据查,林氏‘病逝’前半年,王氏曾多次以‘冲撞主母’、‘狐媚惑主’为由,对林氏施以杖责、禁足等严惩。林氏‘病逝’后,其贴身婢女离奇暴毙,所有遗物被王氏下令焚毁一空。陆家三爷对此…未发一言。”他的话语平静,却勾勒出一幅触目惊心的内宅倾轧图景。

段玄尘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王氏…好毒的手段!

“另外,”秦无咎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发现重大秘密的肃然,“属下循着林氏入陆府前的线索追查,发现她曾在建康城西‘永宁坊’一处荒废多年的旧宅短暂栖身。在那旧宅灶台下的隐秘夹层里,发现了这个。”

他又从怀中取出一个更小的油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块巴掌大小、边缘粗糙的泥板拓印。拓印上的图案清晰可见:**数道流畅的水波纹,环绕着一个结构繁复、古意盎然的篆体字符。**那字符透着一股苍茫神秘的气息,绝非寻常纹饰。

段玄尘的目光在触及那拓印图案的瞬间,骤然凝固!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慵懒闲适的姿态荡然无存。他一把抓过那块泥板拓印,凑到眼前,指尖微微颤抖地抚过那水波纹和古篆字符的纹路。他的眼神锐利如电,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水波…绕渊…是它!真的是它!”段玄尘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震动,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秦无咎,“你确定是在林氏旧居发现的?无人动过?”

“千真万确!发现时夹层积尘寸厚,绝无近期翻动痕迹。属下亲自拓印,原物已按规矩封存。”秦无咎斩钉截铁地回答,他也被段玄尘罕见的失态所感染,神情更加凝重,“公子,此标记…莫非是…”

段玄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将拓印小心翼翼地放在棋盘上,那枚黑玉棋子恰好压在图案边缘。他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最终化为一片深沉的冰寒。

“此乃‘渊渟’印!”段玄尘的声音低沉而凝重,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是守护前朝‘苍梧秘库’的三大信物标记之一!非核心守护者或其血脉至亲,绝无可能知晓,更不可能留下!”

他霍然起身,在小小的阁楼内踱了两步,月白的衣袂无风自动。陆鸣玉…她的生母林氏,竟然与守护前朝秘库的渊渟一脉有关?!这绝非巧合!难怪她骨子里有那样的反骨,难怪她焚画时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那或许不仅仅是反抗王氏,更是流淌在她血脉深处的、属于守护者的桀骜!

“林氏的身世,绝非表面那么简单!”段玄尘猛地转身,目光如电射向秦无咎,“给我挖!深挖!动用‘玄’字级资源!查清林氏祖上三代!查清她入陆府前所有接触过的人!尤其是与‘渊渟’相关的蛛丝马迹!此标记的发现,列为最高机密‘甲上’!除你我之外,不得泄露分毫!”

“是!”秦无咎感受到事态的严重性,凛然应命。

段玄尘重新坐回软榻,目光重新落回棋盘上那枚黑玉棋子和旁边的“渊渟”拓印。陆鸣玉…这个被他一时兴起救下的“乖乖女”,身上竟然牵扯着前朝秘库的惊天秘密!这潭水,比他预想的还要深得多,也危险得多!

他守护秘库的职责,与对陆鸣玉那点因好奇和欣赏而起的关注,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线索强行捆绑在了一起。这不再是单纯的纨绔游戏,也不再是路见不平的义举,而是卷入了一场可能搅动天下风云的巨大漩涡!

段玄尘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棋盘边缘,眼神幽深莫测。他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静思院中那个被囚禁的、倔强的身影。

“陆鸣玉…”他低声自语,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复杂难辨的弧度,“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啊。”

守护秘库的责任如山,而那个身负秘库血脉、正身处绝境的女子,又该如何?

听松阁内,流水潺潺,竹影婆娑。而一场关乎秘宝、身世与生死的巨大风暴,已在这看似平静的清晨,悄然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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