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残香误:替身错嫁薄情王》,由网络作家这颗芒果很甜编著而成,书中代表人物分别是萧执苏晚照,讲述一段温馨甜蜜的古代言情,故事简介:厚重的帘幕隔绝了外面窥探的视线和初春料峭的寒气。紫铜小炉里,银炭烧得暗红,热气烘烤着上方悬着的精巧银熏球。我将碾磨成细粉……
血,是烫的。萧执的手指,铁钳般扣住我的下颌,迫使我仰起头。
龙凤喜烛的光在他眼底跳跃,却照不进一丝暖意,只有一片冰封的深潭。
那双曾让我在无数个闺阁梦里描摹过的眼,此刻淬着毫不掩饰的鄙薄与厌弃。“喝下去,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像淬了寒冰的针,扎进我的耳膜,“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
不过是个影子,一个赝品。”红艳的合卺酒液,带着他指尖残留的冰冷,
粗暴地灌入我的喉咙。辛辣的酒气直冲颅顶,紧随其后的,
是某种更尖锐、更阴毒的东西在脏腑深处猛地炸开!剧痛瞬间攫住了我,
像无数把烧红的刀子在腹内疯狂搅动。“唔——!”我猛地弓起身子,脏腑翻江倒海,
一股腥甜汹涌地顶了上来。温热的液体喷溅而出,落在绣着繁复缠枝莲的大红锦被上,
洇开一片刺目的、粘稠的暗红。是血,混着那杯鸩酒,在喜庆的赤色上涂抹出死亡的污迹。
我伏在冰冷的被褥上,急促地喘息,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疼痛。
口腔里弥漫着浓郁的铁锈味。我用尽力气抬起手,颤抖的指尖擦过唇角,
抹下一片湿滑粘腻的猩红。萧执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玄色的喜服衬得他面容如玉,
却也冷硬如石。那双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我呕出的不是血,只是一捧无关紧要的尘埃。
我抬起头,迎上他那双冰冷的眸子。疼痛让视线有些模糊,
但我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那丝一闪而过的、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愕。我咧开嘴,
血丝黏连在齿间,却努力勾出一个近乎妖异的弧度,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
像钝刀刮过骨头:“侯爷...这杯合卺酒里...滋味如何?”我喘息着,
胸腔里火烧火燎,“那...引子,可是...用你的心头血...炼的。”空气瞬间凝滞。
萧执脸上那层冰封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瞳孔猛地一缩,
方才的冷漠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怒取代,仿佛被毒蛇噬咬。他死死盯着我,眼底翻涌起风暴,
那风暴深处,似乎还混杂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料到的、被冒犯的痛楚。“你说什么?
”他俯下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危险的嘶哑,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冰冷刺骨。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因震怒而紧绷的下颌线条,那点报复性的快意如同毒藤蔓在心口疯长,
缠绕着撕心裂肺的痛楚。王府上下,从扫洒的粗使婆子到管事的嬷嬷,谁不知道呢?
新进门的夫人沈知微,不过是仗着眉眼间那几分模糊的相似,
才得以顶替那位远在江南养病的、真正的白月光——苏晚照,坐上这侯府正妻的位置。
一个卑劣的替身。这就是我的全部意义。“我说…”我积聚起残存的气力,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腥甜。“你灌我的酒里…下了毒。
引子…是你每月初一取心头血…滋养的那味‘锁心’…”“闭嘴!”他厉声打断,
额角青筋暴起,那只刚刚灌我毒酒的手猛地抬起,带着凌厉的风声朝我挥来。掌风刮过脸颊,
带来**辣的刺痛,却在离我肌肤毫厘之处生生顿住。他胸膛剧烈起伏,死死攥紧了拳,
指节捏得发白,骨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惊怒翻腾如沸,
死死锁住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模样。他大概从未想过,
我这个沉默温顺、只凭着一张脸被抬进来的“赝品”,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心底最隐秘、最不容触碰的禁地——那味需要他心头血为引、为苏晚照续命的奇毒“锁心”。
喉间又是一阵腥甜翻涌,眼前阵阵发黑。身体里的力气正随着那毒酒的效力飞速流逝。
我支撑不住,软软地倒回那片冰冷的、沾满污血的锦缎里。意识沉浮间,
仿佛又闻到了江南潮湿水汽里,那缕若有似无的、清冷的梅香。那是我亲手调制的香囊,
浸透了我多少个日夜的心血,只为压制他体内因战场旧伤积郁的寒毒,护住他心脉。
那个香囊……本该是我的……可它最终,却挂在了苏晚照的腰间,
成了她“救命之恩”的铁证,也成了将我钉死在“替身”耻辱柱上的铁钉。没人知道,
那个雨夜,从泥泞里将他拖回破庙、用尽所有珍贵香料为他驱毒吊命的人,是我沈知微。
更没人知道,苏晚照是如何“恰好”出现,
如何“恰好”取走了那个遗落的、浸透我气息的香囊。萧执,你这高高在上的侯爷,
你这心盲眼瞎的蠢货!黑暗彻底吞没我之前,
我似乎听到他压抑着暴怒的低吼在空旷的喜房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来人!
叫府医!快!”王府的日子,是浸泡在冰水里的丝绸,表面光鲜,内里刺骨寒凉。
萧执那夜震怒之后,并未再对我用刑,
或许是顾忌我体内那杯毒酒与他自身心脉相连的“锁心”之引。府医战战兢兢地开了方子,
苦涩的药汁一日三次地灌进来,吊着我的命,也让我时刻记着那夜的屈辱与疼痛。
他不再踏入我的“栖霞苑”。我这个顶着正妻名头的“夫人”,
成了侯府里一个尴尬又碍眼的存在。下人们看我的眼神,
混杂着轻蔑、怜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畏惧那夜我嘴角带血、眼神妖异的模样。
他们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却又刻意地保持着距离,仿佛我是什么不祥的秽物。
我成了这偌大侯府里一个活生生的笑话,一个被厌弃的摆设。
唯一能让我暂时忘却这冰冷囚笼的,是香料。我的陪嫁里,
有几箱沉甸甸的、父亲生前为我搜罗的珍奇香料。
檀香、沉香、龙涎、冰片、苏合……还有晒干的奇花异草。这些沉默的精灵,
是我在沈家后宅里唯一的慰藉,也是我如今在这侯府深渊里,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栖霞苑最偏僻的西厢房,被我改成了调香之所。
厚重的帘幕隔绝了外面窥探的视线和初春料峭的寒气。紫铜小炉里,银炭烧得暗红,
热气烘烤着上方悬着的精巧银熏球。我将碾磨成细粉的沉香投入熏球内胆,
又小心翼翼地添入几片薄如蝉翼的龙脑香冰片。
细白的手指捻起一小撮晒干的、颜色奇异的“血萼兰”花瓣粉末,屏息凝神,轻轻撒入。
这是父亲早年重金购得的异域奇花,据说有调和阴阳、温养心脉之效,极为罕见。
青烟袅袅升起,初始是沉香的厚重醇郁,接着龙脑的清冽透入,如同冰雪覆盖大地,最后,
那血萼兰奇异的、带着一丝微甜暖意的幽香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来,
将前调与中调完美地融合、包裹。一种奇异的宁静感随着这独特的香气弥漫开来,
仿佛能抚平灵魂深处的褶皱,带来一种近乎神启般的平和。我闭上眼,
深深吸了一口这“凝魄”香的气息,腹中因毒伤残留的隐痛似乎都在这暖意中舒缓了几分。
这香,我花了无数个日夜琢磨,无数次失败才最终定下配方。
它不仅仅是为了压制我体内残留的“锁心”之毒,
更是……我心底深处一个连自己都不敢深想的隐秘念头。指尖抚过香料匣子底层,
那里静静躺着一小包用丝帕包裹的、暗红色的粉末——那是每月初一,
从萧执心口取出的、带着他体温与生机的“心头血引”,被府医秘密送来入药。每一次触碰,
指尖都仿佛被灼伤。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丫鬟带着哭腔的呼喊,
由远及近,直直撞碎了西厢房内凝滞的香雾。“侯爷!侯爷!不好了!
苏姑娘…苏姑娘她…”声音尖锐地刺破宁静,带着灭顶的恐慌,“她呕血不止,
气息…气息快没了!”“哗啦!”萧执的身影裹挟着凌厉的寒风猛地撞开了西厢房的门帘,
卷进一室冷意,瞬间冲散了满屋的暖香。他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
玄色衣袍上似乎还沾染着外面料峭的春寒,
俊美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焦灼与一种濒临失控的暴戾。那双深潭般的眸子,
此刻被猩红的血丝布满,像择人而噬的困兽,直直地、精准地钉在我身上。“沈知微!
”他的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过生铁,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怒火和绝望,
“‘锁心’的解药!快给我!晚照她…她不行了!”他几步跨到我跟前,
巨大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属于他的、带着铁锈与寒意的气息扑面而来,
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压迫感。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苏晚照…果然是她体内的“子蛊”反噬了?毒发如此迅猛!来不及细想,
也顾不得他语气中的蛮横与理所当然,
我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个贴身藏着的、日夜用体温温养的锦囊。那里面,
是我用血萼兰为主料,融入了“锁心”解药所需的核心中和剂,
再加上我日夜用自身精血气息温养,才最终调和而成的“凝魄香”香丸。
它或许无法根治“锁心”,但绝对能暂时压制苏晚照体内此刻狂暴的“子蛊”,
吊住她一口气!这是我压箱底的东西,是我在无数个绝望的深夜里,
对着香料一点点试出来的生机!
“这个…或许能…”我急切地将那个小小的、绣着缠枝莲纹的锦囊递过去,
指尖因为紧张和虚弱而微微颤抖。然而,我的话音未落。
萧执的目光落在我手中那个不起眼的锦囊上,那眼神,不是看到希望,
而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污秽、极其恶毒的东西!
他眼底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被汹涌的、为苏晚照而生的巨大恐惧和愤怒彻底吞噬。
“你的东西?”他猛地嗤笑出声,那笑声尖锐刺耳,充满了极致的轻蔑与厌恶,“你也配?
!”话音未落,他那只骨节分明、曾灌我毒酒的手,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狠狠挥出!“啪!
”不是打在我脸上。那只手,精准地、带着摧毁一切的决绝,
狠狠打在了我递出锦囊的手腕上!剧痛瞬间从腕骨炸开,沿着手臂直冲大脑。我痛呼一声,
手指再也无法握住。那个小小的、凝聚了我所有心血的锦囊,脱手飞出,
在空中划过一道绝望的弧线。它没有落在地上。萧执的另一只手,快如闪电,
竟在锦囊飞出的瞬间,一把凌空抓住!他看也不看,仿佛那锦囊是什么沾满瘟疫的秽物。
他猛地转身,几步冲到西厢房角落那个取暖用的炭盆边。炭火正红,发出噼啪的轻响。
“晚照的命,岂容你这等卑贱赝品的东西玷污!”他怒吼着,带着一种毁灭的快意,
手臂高高扬起,然后,决绝地、毫不犹豫地,将那个装着“凝魄香丸”的锦囊,
狠狠掷入了熊熊燃烧的炭火之中!“不——!!!”我的尖叫撕心裂肺,
盖过了炭火吞噬锦囊时发出的轻微“嗤”响。身体比意识更快,我像疯了一样扑过去,
不顾一切地伸手想要从通红的炭火里抢回那一点渺茫的希望!“滚开!
”萧执的手臂像铁棍一样横亘过来,毫不留情地狠狠将我搡开。
巨大的力道让我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额头不知撞到了哪里,
温热的液体瞬间流下,模糊了视线。但我顾不上疼,挣扎着抬头,目光死死盯住炭盆。晚了。
太晚了。那火焰贪婪地舔舐着,小小的锦囊瞬间被火舌吞噬、蜷曲、变黑。
异而浓郁的香气在焦糊味中猛地爆发开来——那是血萼兰的清甜暖香混合着沉香最后的余韵,
还有…被彻底焚毁的绝望。香气浓郁得令人窒息,却又转瞬即逝,
如同一个短暂而凄厉的挽歌。火光跳跃,映照着萧执那张因愤怒和担忧而扭曲的脸,
也映照着我脸上蜿蜒而下的、不知是血还是泪的温热液体。他站在那里,像一尊冰冷的煞神,
看着炭火彻底吞噬掉那唯一的希望,仿佛只是烧掉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垃圾。他看我的眼神,
只剩下刻骨的憎恶,仿佛我是这一切灾难的源头。“晚照若有三长两短,
”他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砸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我要你沈家满门陪葬!”说完,
他再不看地上狼狈如泥的我一眼,猛地转身,带着一身戾气,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
只留下满室呛人的焦糊味和那曾经温暖、如今却冰冷刺骨的奇异残香。
我瘫倒在冰冷的地砖上,额头伤口的血混着泪水流进嘴里,又咸又腥。炭盆里的火还在燃烧,
偶尔爆出一两点火星,像嘲讽的眼睛。手腕和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
但都比不上心口那被彻底掏空、又被狠狠践踏的绝望。那被烧掉的,不仅仅是一颗香丸,
一个锦囊。那是我的命,是我在这无望深渊里,为自己、为那个可笑的执念,
小心翼翼守护的最后一点微光。现在,连这点光,也被他亲手,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地狱。
“呵…呵呵……”我蜷缩起身体,发出破碎的、连自己都陌生的笑声。
笑声在空旷的西厢房里回荡,带着无尽的凄凉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平静。萧执,
你既已亲手断绝了所有的路……那便,如你所愿吧。苏晚照终究没死。
萧执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或许是动用了宫中珍藏的续命圣药,或许是寻访到了什么隐世名医,
硬生生将她从鬼门关拖了回来。消息传到栖霞苑时,我正对着铜镜,
用湿帕子一点点擦去额角伤口边缘干涸的血痂。动作很慢,指尖冰凉。镜中人脸色苍白如纸,
眼底一片沉寂的死水,再无波澜。替身的价值,似乎随着苏晚照的“康复”而彻底清零。
栖霞苑成了真正的冷宫。送来的饭菜一日比一日粗糙敷衍,有时甚至是冷的。炭火也断了,
初春的寒意无孔不入地钻进骨髓。偶尔有丫鬟婆子经过院外,
低低的议论声会飘进来:“那位…算是彻底完了…”“活该!心思歹毒,
连苏姑娘都敢害…”“侯爷没立刻休了她,已是天大的仁慈了…”仁慈?我扯了扯嘴角,
镜中的脸也露出一个僵硬而空洞的笑。是啊,他留着我这条命,
大概只是为了等苏晚照彻底好全,再亲手处置,给他心尖上的人一个交代吧。或者,
是那杯与他心脉相连的毒酒,让他投鼠忌器?无所谓了。心口那片地方,
早已被那夜炭盆里焚毁的香灰彻底填满,冰冷,死寂,再不会为任何事跳动。
我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几件半旧的衣裳,父亲留给我的几本香谱,
还有一小包珍贵的香料种子——那是我最后的念想。我将它们仔细地包好,
藏在最贴身的衣物里。离开的念头一旦生根,便疯狂滋长。这侯府的每一寸空气都让我窒息,
每一眼雕梁画栋都提醒着我的不堪。我要走,离开这个囚笼,离开这座活死人墓。
哪怕出去就毒发身亡,曝尸荒野,也好过在这里,在他和苏晚照的阴影下,
像一具行尸走肉般腐烂。机会在一个浓雾弥漫的清晨悄然降临。府里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前院一片嘈杂混乱,隐约能听到急促的马蹄声和侍卫跑动的呼喝。
连看守栖霞苑的婆子也探头探脑,心神不宁。趁着她去前院打听消息的间隙,
我换上了一身最不起眼的灰布衣裳,将头发胡乱挽起,用布巾包住大半张脸,
只露出一双沉寂的眼睛。然后,像一缕游魂,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栖霞苑的后角门。
府邸的侧门竟然也无人看守。浓重的晨雾成了最好的掩护。我贴着冰冷的墙壁,
心跳在死寂中擂鼓,一步步挪向那扇通往自由的小门。手指触碰到冰凉粗糙的门栓时,
一丝微弱的、几乎不敢置信的希冀,终于艰难地刺破了心口的冰层。
“吱呀——”沉重的木门被我拉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外面,
是同样被浓雾笼罩的寂静长街,空无一人。清冷的、带着草木泥土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
我贪婪地吸了一口,仿佛第一次呼吸。自由!我迈开腿,就要踏入那片迷雾之中。
“你想去哪里?”一个冰冷彻骨的声音,如同鬼魅,自身后浓雾的深处骤然响起!
那声音里压抑着滔天的怒火和一种令人心悸的疲惫。我的身体瞬间僵直,
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冻结。迈出去的脚,悬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去。浓雾翻滚着,缓缓分开。
萧执高大的身影一步步踏出,像从幽冥里走出的煞神。
他身上的玄色锦袍带着露水和尘土的痕迹,靴底沾满泥泞,显然刚从外面赶回。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布满了长途跋涉的憔悴,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下巴也冒出了胡茬。
但最慑人的,是他那双眼睛。不再是深潭般的冰冷,
而是燃烧着一种近乎毁灭的、绝望的赤红火焰,死死地、一瞬不瞬地钉在我身上。那目光,
沉重得像山岳,压得我几乎窒息。“沈知微,”他一步步逼近,
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磨过喉咙,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疲惫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
“你竟敢逃?”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苏晚照的床前吗?这浓雾弥漫的清晨,
这偏僻的侧门……他怎么会如此精准地堵住我?一种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我。
“侯爷…”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门板上,退无可退。
“晚照又毒发了!”萧执猛地低吼出声,那声音里的痛苦和恐惧像实质的刀刃,割裂浓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