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小说金铺少爷又炫富了金池尧孟听澜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心理描写也比较到位,让人痛快淋漓,逻辑感也比较强,非常推荐。故事简介:还是西域的宝石?我家库房里——""我对抓贼有兴趣。"孟听澜冷冷打断,"现在,能让开了吗?我要去查案。"金池尧撇撇嘴,却还……
1.江南的春日,金灿灿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照得人睁不开眼。
孟听澜大步流星地走在街上,腰间佩刀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让开!
衙门办案!"她一声清喝,前方的人群立刻如潮水般分开。作为城中唯一的女捕头,
孟听澜的威名早已传遍大街小巷——不仅因为她那利落的身手,
更因她那双能看透人心的锐利眼睛。"听澜姑娘!等等我!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孟听澜眉头一皱,脚步更快了。"听澜姑娘!
你看我新打的金镯子!上面刻了你的名字!"金池尧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手里晃着一个明晃晃的金镯子。他一身华贵的锦缎长袍,腰间挂满了金玉配饰,
跑起来叮当作响,活像个移动的首饰铺子。"金少爷,我说了多少次,别妨碍我办案。
"孟听澜头也不回,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怎么能叫妨碍呢?"金池尧小跑着与她并肩,
笑得灿烂,"我这是关心城中治安。再说了,你看这镯子多配你——"孟听澜猛地停下脚步,
转身瞪着他:"金池尧,你是不是觉得全城的姑娘都该拜倒在你的金元宝下?
"金池尧眨了眨眼,一脸无辜:"那倒不是。我只想要你拜倒。
""你——"孟听澜气得胸口起伏,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别别别,我开玩笑的。
"金池尧连忙后退两步,却还是不死心,"那...至少收下这个?
"他从袖中掏出一支金簪,簪头是一朵精致的兰花。孟听澜深吸一口气:"金少爷,
我对金器没兴趣。""那你对什么有兴趣?我都有!"金池尧眼睛一亮,"珍珠?翡翠?
还是西域的宝石?我家库房里——""我对抓贼有兴趣。"孟听澜冷冷打断,"现在,
能让开了吗?我要去查案。"金池尧撇撇嘴,却还是让开了路。看着孟听澜远去的背影,
他摸了摸下巴:"有意思...越不理我,我越喜欢。"次日清晨,
孟听澜刚推开衙门的大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整条街铺满了金箔,
在朝阳下闪闪发光,一直延伸到街角的金铺门口。金池尧站在铺子前,一身金线绣花的华服,
笑得像个得逞的狐狸。"听澜姑娘!早啊!"他挥挥手,"喜欢我为你铺的金路吗?
"孟听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金池尧!你这是浪费!而且妨碍交通!""怎么会呢?
"金池尧一脸委屈,"我雇了二十个人专门守着,保证不会有人踩到。你看,
多配你的气质——""我的气质?"孟听澜咬牙切齿。"对啊,金光闪闪,英姿飒爽!
"孟听澜忍无可忍,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金池尧的衣领:"我警告你,再这样胡闹,
我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把你抓起来!"金池尧不但不害怕,反而凑近了些,
近得孟听澜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那...牢房里能探视吗?我让人送金丝被褥进去。
"孟听澜猛地松开他,转身就走,身后传来金池尧的喊声:"听澜姑娘!考虑一下嘛!
我有好多金子,你能不能看我一眼啊!"围观的百姓哄堂大笑,有人起哄道:"金少爷,
人家姑娘不吃这套!""那她吃哪套?"金池尧挠挠头,一脸困惑,"银的?玉的?
"孟听澜走得更快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接下来的日子,
让全城的说书人改编"女捕头与金铺少爷"的爱情故事;他甚至买下了孟听澜家对面的宅子,
每天在院子里弹琴唱情歌..."够了!"这天傍晚,孟听澜终于爆发了,
她踹开金池尧家的大门,怒气冲冲地走到正在喝茶的金池尧面前,"你到底想怎样?
"金池尧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我想娶你。""不可能!""为什么?"金池尧歪着头,
"我家有钱,长得也不差,而且我是真心喜欢你。"孟听澜冷笑一声:"喜欢我?
你连我是谁都不了解。你以为所有女人都爱钱吗?""当然不是。"金池尧站起身,
难得地认真起来,"我喜欢的是你抓贼时的英姿,是你为民**的正义感,
是你..."他顿了顿,"生气时皱鼻子的样子。"孟听澜愣住了,一时语塞。就在这时,
衙门的小捕快慌慌张张地跑来:"孟捕头!不好了!库银被盗了!知府大人震怒,
限三日内破案!"孟听澜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走,却被金池尧拉住:"等等,库银被盗?
什么时候的事?""关你什么事?"孟听澜甩开他的手。"也许我能帮忙。
"金池尧突然正经起来,"金器方面,我比你们衙门的人懂得多。"孟听澜狐疑地看着他,
金池尧难得地没有嬉皮笑脸,眼神中甚至带着几分恳切。"...好吧。"她最终妥协,
"但别耍花样。"来到案发现场,金池尧仔细检查了被盗的银箱和留下的痕迹,
突然皱起眉头:"这不是普通盗贼所为。""怎么说?"孟听澜问。
"看这锁眼的划痕..."金池尧指着银箱,"用的是特制的工具,
只有专业的金匠才有这种手艺。而且..."他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点闪闪的粉末,
"这是金粉,库银里怎么会有金粉?"孟听澜惊讶地看着他:"你...还挺懂行。
"金池尧得意地笑了:"我家三代开金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他凑近孟听澜,压低声音,
"我猜,这不是简单的盗窃,
而是有人要熔了官银重铸..."孟听澜眼睛一亮:"你是说...私铸钱币?
"金池尧点点头:"而且能在官府眼皮底下做这种事,肯定有内应。"两人对视一眼,
孟听澜突然觉得,这个整天嬉皮笑脸的金铺少爷,似乎没那么讨厌了。"好吧,
"她叹了口气,"我们合作。但有个条件——""什么条件?"金池尧眼睛发亮。
"破案之前,不许再送我任何金器,也不许再当众表白。
"金池尧做出一个夸张的痛苦表情:"这太难了...不过为了听澜姑娘,我忍!
"他伸出手,"合作愉快?"孟听澜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他的手:"合作愉快。
但别想多了,这只是公务。""当然当然。"金池尧笑眯眯地说,
却在孟听澜转身时小声嘀咕,"公务变姻务,
一步之遥嘛..."孟听澜回头瞪他:"我听到了!
"金池尧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闭嘴!从现在起,我就是个严肃的破案助手!"然而,
当他跟在孟听澜身后走出库房时,还是忍不住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的金铃铛,
偷偷挂在了孟听澜的佩刀上...2.孟听澜盯着库房地上那抹几不可见的金色粉末,
眉头拧成了结。她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沾了一点,举到眼前细看。"这确实是金粉,
"金池尧在她身旁蹲下,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而且是上好的成色,纯度很高。
"孟听澜侧目看他:"你随身带丝帕?""当然,"金池尧一脸理所当然,
"上好的苏州绣品,一两银子一条呢。"见孟听澜眼神不对,他连忙补充,
"但用来给听澜姑娘包金粉,值了!"孟听澜翻了个白眼,却还是接过丝帕,
小心地将金粉包裹起来。"库银里不该有金粉,"她思索道,
"除非...""除非盗贼在搬运过程中,不小心从身上掉落的。"金池尧接话,
眼睛闪闪发亮,"听澜姑娘,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孟听澜轻哼一声:"少套近乎。
"她站起身,拍了拍官服下摆,"能接触到这种纯度金粉的人...""要么是金铺的人,
要么是官府负责熔铸的工匠。"金池尧也站了起来,顺手帮孟听澜拂去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猜是后者。"孟听澜拍开他的手:"为什么?""因为..."金池尧神秘地压低声音,
"最近三个月,官府金匠李老头的女儿突然戴起了金镯子,而他家去年还穷得揭不开锅。
"孟听澜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些?"金池尧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金某不才,
但在这江南地界,哪家闺女戴了什么首饰,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所以你整天就在观察姑娘们戴什么首饰?"孟听澜的声音冷了下来。"冤枉啊!
"金池尧连忙摆手,"这是职业习惯!我家开金铺的嘛。而且..."他眨眨眼,
"我只认真记住了听澜姑娘的首饰。"孟听澜今天戴了一支简单的木簪,
是父亲生前亲手为她雕刻的。她下意识摸了摸簪子,转身就走:"少油嘴滑舌。走,
去找李匠头。"出了衙门,日头已近正午。孟听澜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金池尧小跑着跟上。
"听澜姑娘,等等!"金池尧突然拉住她的袖子,"我们先吃点东西吧?查案也得有力气啊。
"孟听澜刚要拒绝,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她脸一热,
金池尧已经笑开了花:"前面有家面摊,我请客!"那是个摆在街角的小摊,几张矮凳,
油亮的木桌被擦得发亮。孟听澜迟疑地站着,金池尧已经一**坐下,
用袖子拂了拂对面凳子:"听澜姑娘,请坐!""你...常来这种地方?
"孟听澜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锦衣玉食的少爷熟练地向摊主点餐。"当然,"金池尧笑道,
"山珍海味吃多了,反倒想念这口市井味道。"他压低声音,"而且这种地方消息最灵通。
"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端上来,金池尧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稀里呼噜吃了起来。
孟听澜小心地尝了一口,立刻被辣得眼泪汪汪。"噗——"金池尧忍俊不禁,
"听澜姑娘怕辣?""谁、谁怕了!"孟听澜强撑着又吃了一口,眼泪流得更凶了。
金池尧笑着招手让摊主上了一碗清汤面,把自己那碗换给她:"吃这个吧,我吃你那碗。
"孟听澜看着金池尧面不改色地吃着她那碗红彤彤的面条,心里泛起一丝异样。
这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似乎比她想象的要...接地气得多。吃完面,金池尧抹了抹嘴,
突然压低声音:"摊主老刘说,李匠头最近经常半夜出门,去城西的旧仓库区。
"孟听澜挑眉:"你怎么问出来的?"金池尧神秘一笑:"给了点小费,
加上..."他指了指摊主女儿手腕上的新银镯,"那是我家铺子上个月的款式,
我答应给她换个金的。"孟听澜摇头:"又是用钱开路。""有效就行。"金池尧不以为耻,
"听澜姑娘,办案不能只靠正气凛然,有时候..."他眨眨眼,"得用点小手段。
"孟听澜想反驳,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这些年她破的案子,
确实有不少是靠市井线人的消息。"走吧,"她站起身,"去城西看看。
"城西仓库区是早年漕运兴旺时建的,如今大多废弃,成了流浪汉和老鼠的乐园。
孟听澜和金池尧躲在一堵断墙后,观察着不远处一座看似废弃的仓库。"有动静,
"孟听澜低声道,"门口有新脚印,还有..."她指了指地上几不可见的闪光,
"又是金粉。"金池尧点点头:"我们等到天黑?"孟听澜正要回答,
突然瞳孔一缩——仓库门开了,一个佝偻身影走了出来,正是官匠李老头。他四下张望后,
匆匆离去。"跟上去?"金池尧问。孟听澜摇头:"先查仓库。"两人等李老头走远,
悄悄靠近仓库。门锁锈迹斑斑,却有几道新鲜的划痕。孟听澜从发髻中取出一根细铁丝,
几下就撬开了锁。"厉害!"金池尧小声赞叹。孟听澜瞪他一眼:"别出声。
"仓库内昏暗潮湿,堆满了破旧的木箱和麻袋。两人小心地探查,突然金池尧拉住孟听澜,
指向角落——那里摆着几件不寻常的工具:小型熔炉、模具、铁钳..."私铸工坊,
"孟听澜低声道,"他们偷库银是为了重铸..."话音未落,一声巨响从头顶传来!
一个沉重的木箱从天而降,直砸向孟听澜!"小心!"金池尧猛地扑过来,将她推开。
木箱重重砸在他背上,他闷哼一声,摔倒在地。"金池尧!"孟听澜惊呼,同时拔刀出鞘,
警惕地看向四周。仓库二楼闪过几个人影,迅速从后门逃走了。孟听澜想去追,
又担心金池尧的伤势。她蹲下身:"你怎么样?
"金池尧龇牙咧嘴地坐起来:"没、没事...就是背有点疼..."他试图站起来,
却倒吸一口冷气,"可能...有点小问题..."孟听澜扶着他出了仓库,
发现他后背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一小块。她的心猛地一揪:"你受伤了!
""为听澜姑娘受伤,值了..."金池尧还试图开玩笑,脸色却越来越白。"闭嘴!
"孟听澜声音发颤,一把将他胳膊架在自己肩上,"我带你去看大夫。
"金池尧的重量压得她踉跄了一下,
他连忙试图减轻力道:"我、我自己能走...""别乱动!"孟听澜喝道,
却不由自主放柔了声音,"靠着我。"金池尧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
真的把大半重量靠了过去:"遵命,捕头大人。"回城的路上,孟听澜的心跳得厉害。
她从未与一个男子如此接近过,金池尧身上的檀香混着血腥味钻入鼻腔,让她心神不宁。
"为什么推开我?"她突然问。金池尧轻笑:"本能反应吧。看到危险,就想保护你。
""我可以保护自己。""我知道,"金池尧的声音轻了下来,"但就是想那么做。
"孟听澜沉默了。这个她一直认为是纨绔子弟的男人,刚才救了她一命。到了医馆,
大夫检查后说是皮肉伤,没伤到骨头。清理伤口时,金池尧疼得额头冒汗,
却还强撑着对孟听澜笑:"没事,我皮糙肉厚..."孟听澜看不下去,
接过大夫手中的药棉:"我来吧。"她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背上的伤口,
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皮肤。金池尧的背肌结实,线条流畅,
与她想象中的纨绔子弟的孱弱完全不同。"你...练过武?"她注意到他肩背上的旧伤疤。
"小时候跟护院学过些拳脚,"金池尧轻描淡写地说,"开金铺的,总得会点防身术。
"孟听澜想起他刚才敏捷的反应,绝非三脚猫功夫。这个金少爷,似乎每多了解一分,
就多一分意外。包扎完毕,金池尧试着活动了下肩膀:"听澜姑娘手艺真好,
不愧是...""闭嘴。"孟听澜打断他,却没了往日的冷厉,"今晚的事,谢谢你。
"金池尧眼睛一亮:"那...我能讨个谢礼吗?"孟听澜警惕地看着他:"什么?
""明天陪我吃顿饭?"金池尧笑得纯良,"就我们俩,不带金子那种。"孟听澜想拒绝,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就一顿饭。"金池尧笑得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
而孟听澜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也有一丝期待。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
孟听澜已经穿戴整齐,对着铜镜将长发束起。她伸手去拿惯用的木簪,
却摸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件——一支金簪。正是那天金池尧要送她的那支。
"这家伙什么时候..."孟听澜皱眉,却不由自主地将金簪举到眼前细看。
簪头的兰花雕刻得栩栩如生,花蕊处还嵌着一颗小小的珍珠,精致却不显浮夸。
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听澜姑娘!该出发了!"金池尧的声音活力十足,
完全不像昨天才受过伤的人。孟听澜犹豫了一下,最终将金簪插入了发髻。她打开门,
金池尧一身靛蓝色长袍,腰间只简单配了一块白玉,比平日打扮素净许多。
他眼前一亮:"你戴了!我就说这簪子配你——""闭嘴。"孟听澜打断他,
却掩饰不住耳根的微红,"只是今天木簪找不到了而已。"金池尧笑而不语,
目光扫过她桌上明晃晃的木簪。"不是说去吃饭吗?走啊。"孟听澜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掩饰自己的窘迫。金池尧快步跟上:"等等,我们先去个地方。""去哪?""李匠头家。
"金池尧压低声音,"我派人盯了一夜,他天没亮就鬼鬼祟祟出门了。
"孟听澜停下脚步:"你派人盯梢?""我家护院,个个身手不凡。"金池尧得意地说,
"比衙门那些酒囊饭袋强多了。"孟听澜想反驳,却想起昨天仓库里若不是金池尧相救,
自己可能已经...她抿了抿嘴:"李匠头去哪了?""城北的一座宅子,看着挺普通,
但进出的人..."金池尧神秘地眨眨眼,"都带着沉甸甸的包袱。
"孟听澜眼睛一亮:"私铸的钱币?""聪明!"金池尧打了个响指,"所以我想,
趁他们人不在,先去李匠头家搜搜证据。"孟听澜思索片刻,点头同意。
两人改道向城南的李匠头家走去。李匠头家是座普通的小院,门锁对于孟听澜来说形同虚设。
她几下就撬开了锁,两人悄悄潜入。屋内陈设简单却整洁,看得出主人生活简朴。
孟听澜仔细搜查着每个角落,金池尧则直奔内室。"听澜姑娘!"他很快呼唤道,
"来看这个。"内室床下有个暗格,里面藏着一本账册和几枚特殊的钱币。
孟听澜拿起钱币细看,眉头紧锁:"这成色...比官铸的差远了。
"金池尧翻着账册:"这里记录了每次'交货'的时间和数量...数目不小啊。
""这足够定他的罪了。"孟听澜收起证据,"但背后肯定还有人指使。
一个匠头没这么大本事。"金池尧刚要说话,突然神色一变,
拉住孟听澜躲到窗边:"有人回来了!"两人屏息凝神,听到院门被推开的声音。
孟听澜手按刀柄,金池尧则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的铜镜,借着阳光反射,从窗缝观察外面。
"是李匠头,"他低声道,"还有两个人,看着像打手。
"孟听澜权衡局势:"我们被堵在里面了。"金池尧环顾四周,
目光停在屋后的窗户上:"从那里走。"两人悄悄翻出后窗,刚落地,
就听到屋内一声暴喝:"谁动了我的东西!""跑!"孟听澜低喝一声,两人迅速翻过院墙,
钻进小巷。身后传来追赶声和叫骂声。孟听澜熟悉城南的巷道,带着金池尧七拐八绕,
终于甩掉了追兵。两人躲在一处废弃的茶棚里,气喘吁吁。金池尧突然笑了:"**!
跟听澜姑娘一起逃亡,比话本里写的还有趣!"孟听澜瞪他:"这是正经案子,不是儿戏!
""我知道,"金池尧收敛笑容,但眼睛依然亮晶晶的,"但能和听澜姑娘并肩作战,
我很开心。"孟听澜不知如何回应,只好转移话题:"账册上提到一个'黑虎',
应该是他们的头目。"金池尧思索道:"这绰号有点耳熟...对了!"他一拍大腿,
"城北赌坊的老板就叫黑虎,据说早年是江湖中人。
"孟听澜眼睛一亮:"李匠头去的就是城北!""要不要现在去查探?"金池尧跃跃欲试。
孟听澜摇头:"太危险。我们先回衙门调人手。"金池尧撇撇嘴:"衙门里有内鬼怎么办?
"这正是孟听澜担心的。她犹豫片刻:"那至少等晚上再去。""好!"金池尧又高兴起来,
"那现在...去吃早饭?我答应你的那顿饭。
"孟听澜这才想起两人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肚子适时地叫了一声。
她无奈点头:"简单吃点就行。"金池尧带她去了城西一家不起眼的小店,
点了两碗馄饨和一笼包子。孟听澜惊讶地发现,这个锦衣玉食的少爷对市井小吃如数家珍。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小店?"她忍不住问。金池尧咬了口包子,汁水溅到下巴上,
他毫不在意地用手背抹去:"我小时候经常偷溜出来玩。父亲管得严,但我总有办法。
"他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母亲去世后,家里就只剩金子和规矩了。
"孟听澜第一次听他说起家事,不知如何接话。她默默递过自己的手帕:"擦擦。
"金池尧愣了一下,笑着接过:"听澜姑娘的手帕,我得珍藏起来。""用完还我。
"孟听澜板着脸说,却掩不住嘴角的弧度。饭后,两人决定分头行动。
孟听澜回衙门调阅黑虎的资料,金池尧则利用自己的人脉打听消息,约定傍晚在城北汇合。
回到衙门,孟听澜刚翻开卷宗,知府就派人来唤她。知府赵大人是个圆脸中年男子,
平日里对孟听澜还算器重。但今天他脸色阴沉:"孟捕头,听说你在查库银案?
"孟听澜点头:"已有线索,指向城北赌坊的黑虎——""胡闹!"赵知府猛地拍桌,
"黑虎是本城合法商人,岂能随意调查?此案分明是流寇所为,你该去查城外!
"孟听澜皱眉:"大人,下官已掌握证据——""什么证据?"赵知府眯起眼。
孟听澜犹豫了。直觉告诉她不该透露太多:"一些账册和私铸钱币...""交上来。
"赵知府伸出手,"本官亲自过目。"孟听澜心中警铃大作:"恕下官直言,
此案尚在调查中,证据需妥善保管。"赵知府脸色更加难看:"孟听澜,你是在质疑本官?
""下官不敢。"孟听澜低头,却寸步不让,"只是按规矩办事。"赵知府盯着她看了许久,
终于摆摆手:"罢了。但记住,没有确凿证据前,不准惊扰城中商户!退下吧。
"离开知府衙门,孟听澜心中疑云密布。赵大人的反应太反常了...莫非他与黑虎有勾结?
傍晚时分,孟听澜换了便装,佩刀上系着那个不知何时被金池尧挂上的金铃铛,
一走动就发出清脆声响。她几次想摘下来,却鬼使神差地留下了。城北赌坊灯火通明,
门口站着几个彪形大汉。孟听澜躲在对面巷口,等待金池尧。"听澜姑娘。
"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她差点拔刀。金池尧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一身黑衣,
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你—""嘘。"金池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打听过了,
黑虎今晚在赌坊三楼见一个重要客人。""什么客人?"金池尧摇头:"不清楚,
但据说是个'大人物'。"他指了指赌坊后墙,"那里有个偏门,守卫比较少。
"孟听澜点头:"我们进去看看。"两人绕到后墙,果然只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守卫。
金池尧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些粉末吹向守卫。不多时,那守卫就开始打哈欠,
靠着墙昏睡过去。"你给他下了什么?"孟听澜瞪大眼睛。"安神的药,不伤人。
"金池尧无辜地说,"我家老掌柜教的,对付失眠很有效。"孟听澜摇摇头,
对这个金少爷的手段又有了新认识。两人悄悄潜入赌坊,沿着狭窄的楼梯上到三楼。
走廊尽头有个房间,门口站着两个守卫。孟听澜正思索对策,金池尧已经掏出两枚铜钱,
精准地扔到走廊另一端。"什么人!"守卫警觉地过去查看,两人趁机溜到门前。
门内传来对话声:"...这批货成色太差!上面很不满意。"一个沙哑的声音说。
"赵大人催得紧,我们只能加快速度..."这声音赫然是李匠头。"闭嘴!
"第三个声音喝止道,"以后这种事,当面说!"孟听澜和金池尧对视一眼。赵大人?
莫非是...突然,孟听澜的佩刀碰到门框,金铃铛发出一声清脆的"叮"。门内瞬间安静,
接着是怒吼:"谁在外面!""跑!"金池尧拉起孟听澜就往楼梯冲。身后房门被猛地推开,
几个大汉追了出来。两人冲下楼梯,撞翻了几个赌客,引起一片混乱。借着这机会,
他们冲出赌坊,钻进错综复杂的小巷。"分开走!"孟听澜喊道,"明天老地方见!
"金池尧想反对,但追兵已近,只好点头拐进另一条巷子。孟听澜熟悉城北地形,
很快甩掉了追兵。她绕了一大圈,确认安全后准备回衙门,却在经过一条暗巷时,
后脑突然一痛,眼前一黑...当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
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面前站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
正是赌坊里那个沙哑声音的主人——黑虎。"孟捕头,"黑虎狞笑着,"久仰大名啊。
"4.后脑的疼痛让孟听澜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打量四周。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密室,墙壁上挂着各种刑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霉味。"醒了?
"黑虎坐在对面,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他约莫四十出头,左脸一道刀疤从眼角延伸到嘴角,
笑起来时像一条蠕动的蜈蚣。孟听澜试着动了动手腕,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肉里。
她冷冷地瞪着黑虎:"绑架朝廷命官,你知道是什么罪吗?"黑虎哈哈大笑,
露出一口黄牙:"孟捕头,你以为现在还是你说了算?"他突然凑近,
匕首抵上孟听澜的下巴,"说!账册在哪?"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孟听澜浑身一颤,
但她没有退缩:"已经交到知府衙门了。""放屁!"黑虎怒吼,匕首在她脸上轻轻一划,
一道血线立刻浮现,"赵大人说根本没收到!"孟听澜心头一震——果然,
赵知府与黑虎是一伙的!"我藏起来了。"她改口道,"放了我,我带你去拿。
"黑虎眯起眼睛:"当我三岁小孩?"他直起身,对旁边的打手使了个眼色,
"给她点颜色看看。"打手上前,一拳击中孟听澜腹部。剧痛让她弓起身子,
差点从椅子上栽倒。又一拳接踵而至,这次打在脸上,血腥味顿时充满口腔。
"账册...在..."孟听澜喘息着,拖延时间,
"在金池尧那里..."黑虎抬手制止打手:"金家少爷?"他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难怪今天有人闯赌坊...来人!去金铺'请'金少爷来喝茶!"孟听澜心头一紧。
她本想转移黑虎的注意力,却可能害了金池尧...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黑虎警觉地转身:"怎么回事?"门被猛地踹开,
一个守卫飞进来摔在地上,不省人事。门口站着一身黑衣的金池尧,手中长剑滴血,
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冷峻。"听说有人要请我喝茶?"他的声音低沉危险,
与平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判若两人。孟听澜瞪大眼睛——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黑虎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揪住孟听澜的头发,匕首抵上她的喉咙:"别动!否则她死!
"金池尧眼神一凛,却停在原地:"放了她,账册给你。""先把账册交出来!"黑虎吼道。
金池尧从怀中掏出账册,扔到地上。黑虎示意一个手下捡起来查看,那人点点头:"是真的,
虎哥。""很好,"黑虎狞笑,"现在,放下武器,慢慢走过来。
"金池尧毫不犹豫地丢下长剑,缓步向前。孟听澜拼命摇头,却因喉咙上的匕首而不敢出声。
当金池尧走到距离三步远时,黑虎突然推开孟听澜,匕首直刺向金池尧心口!"小心!
"孟听澜尖叫。金池尧身形一闪,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避开匕首,
同时一记手刀劈向黑虎手腕。匕首当啷落地,黑虎惨叫一声,后退数步。"给我上!
"黑虎怒吼。四五个打手一拥而上。金池尧捡起长剑,剑光如虹,眨眼间就放倒两人。
孟听澜挣扎着想解开绳子,却见又一个打手从背后偷袭金池尧。"后面!"她大喊。
金池尧头也不回,反手一剑刺中那人肩膀。他的剑法凌厉精准,
完全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倒像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剑客。黑虎见势不妙,
悄悄摸向墙边的一把弩箭。孟听澜看在眼里,急中生智,猛地连人带椅撞向黑虎。
两人一起摔倒在地,椅子碎裂,孟听澜的手终于挣脱出来。她迅速解开脚上的绳子,
捡起地上的匕首。此时金池尧已解决掉所有打手,直奔她而来:"没事吧?"孟听澜摇头,
指向正爬起来的黑虎:"小心!"黑虎已经举起弩箭,对准了金池尧的后背。千钧一发之际,
孟听澜扑过去推开金池尧,弩箭擦着她的手臂飞过,带出一道血痕。金池尧眼中寒光一闪,
长剑脱手而出,如闪电般刺入黑虎肩膀,将他钉在墙上。黑虎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走!
"金池尧拉起孟听澜,"他的人在赶过来!"两人冲出密室,穿过一条昏暗的走廊。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金池尧对这里似乎很熟悉,左拐右拐,
很快找到一扇隐蔽的后门。门外是条狭窄的小巷。两人刚跑出几步,
前方巷口就出现了几个持刀大汉。"这边!"金池尧拽着孟听澜钻进一条更窄的缝隙,
勉强能容一人侧身通过。追兵的叫骂声越来越近。孟听澜的手臂**辣地疼,
呼吸也变得急促。金池尧突然停下,推开一扇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暗门:"进去!
"门内是个堆满杂物的储藏室。金池尧锁上门,示意孟听澜保持安静。两人屏息凝神,
听着追兵从门外跑过,脚步声渐渐远去。"呼——"金池尧长出一口气,
转身查看孟听澜的伤势,"伤得重吗?"孟听澜摇头:"皮外伤。你怎么找到我的?
"金池尧指了指她腰间——那个金铃铛还在佩刀上挂着:"特制的,声音传得远。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罗盘,"这能感应到铃铛的位置。
"孟听澜瞪大眼睛:"你早就计划好了?""有备无患嘛。
"金池尧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但眼中的担忧仍未散去,
"幸好来得及..."孟听澜突然想起什么:"账册!你真给他们了?"金池尧狡黠一笑,
从靴筒里抽出一叠纸:"给的是副本,真的在这呢。"孟听澜松了口气,
随即皱眉:"但赵知府是黑虎的同谋,我们还能相信谁?""我父亲。"金池尧突然说,
"他虽然爱财如命,但绝不会参与这种事。金家的名声比金子还重要。
"孟听澜犹豫道:"可这样一来,就等于公开与知府为敌...""听澜姑娘,
"金池尧认真地看着她,"有时候,光靠正义是不够的。
对付这种人..."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得用点非常手段。
"孟听澜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金池尧——冷静、果断、深不可测。她突然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