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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归来,我刀了那对狗帝后

冷宫归来,我刀了那对狗帝后

冷宫归来,我刀了那对狗帝后

作者:浮云遮望眼烟雨任平生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06 10: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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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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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归来,我刀了那对狗帝后》这是浮云遮望眼烟雨任平生的一部耐人寻味的小说,小说情节很生动!主角是萧彻柳如霜楚昭月,讲述了:声音嘶哑如同破锣:“……将军!城中……城中可战之兵,不足三千!能拉弓的,再加两千伤兵老弱……五千!粮草!最后的存粮,只够……

精彩节选:

(一)斩凤台血泪深秋,铅云低垂,压得大明宫喘不过气。

“斩凤台”九层汉白玉阶森冷光滑,唯有我跪伏之处,

刺目的鲜血正沿着冰冷的石阶蜿蜒流淌,像一条绝望的蛇。“罪后楚昭月!通敌叛国,

毒害皇嗣,秽乱宫闱!罪证确凿,罄竹难书!即日于此斩凤台上,明正典刑!立斩——!

”宣旨太监尖利的嗓音在呼啸的寒风中打了个旋儿,如淬毒的冰凌扎入耳膜。高台上,

龙袍加身的萧彻高踞宽大龙椅,冷硬的金龙纹样在稀薄的日光下闪着冷漠的光。他怀中,

依偎着新晋的皇后柳如霜。她一身胜雪素绢宫装,仿佛不染尘埃的仙子。

只是那拖曳在地的华丽裙摆边角,浸染着一片暗沉粘稠的污迹——那是我儿明煦,

昨夜在她端来的药碗下毒发身亡时,喷出的、带着内脏碎块的黑血!就在昨夜!我的煦儿,

才刚过五岁生辰的煦儿!他因贪玩染了风寒,烧得小脸通红。我守在床头一夜未合眼。

柳如霜来了,端着那只描绘缠枝莲纹的青玉碗,说是太医院特意调制的驱寒圣药。

她的笑容温婉无害:“姐姐别累着了,让妹妹服侍太子用药吧。”她是萧彻心尖上的人,

我虽贵为皇后,却早已形同虚设。我不敢拦,眼睁睁看着她,用那只染着蔻丹的手,

将瓷勺里的药汁一勺、一勺、喂进我儿子口中!药刚尽,煦儿的脸骤然由红转青!

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猛烈地抽搐起来,如同离水的鱼,撕心裂肺的咳嗽变成了嗬嗬的倒气声,

乌黑粘稠的污血像开闸的水,从他的口鼻中汹涌而出!他小小的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襟,

澄澈的大眼睛死死瞪着我,满是痛苦和不解!“煦儿!我的煦儿!!

”我的尖叫声凄厉得如同鬼魅。然而,等来的不是太医,

而是萧彻带着一群杀气腾腾的龙武卫!“拿下毒妇楚昭月!”椒房殿被翻了个底朝天。

那封该死的、印着北狄狼图腾的“通敌密信”,

诡异地从我枕下被“搜出”;一个沾染异香的北狄骨符,也莫名“藏”在我的妆奁最底层。

所有的刀,所有的罪证,都精准地指向我。“皇上!是柳如霜!是她毒杀我儿!

是她构陷臣妾!求皇上明察!”我像疯兽般挣扎,指甲在坚硬的地面抠出血痕,

目眦欲裂地指着柳如霜,恨不能啖其肉寝其皮!柳如霜脸色瞬间惨白,身体一软,

弱不禁风地就要昏厥,被萧彻紧紧揽住。她眼中瞬间蕴满泪水,凄楚地摇头,

像一朵狂风中的小白花:“姐姐…姐姐你为何要如此污蔑我?我知道,

你恨我取代了你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但你怎能……毒杀自己的孩子啊!煦儿…他那么乖巧,

他昨夜还叫我如霜娘娘……”她嘤嘤哭泣,恰到好处地晕倒在萧彻胸前,

露出的一小片雪白脖颈上,是几道新鲜的、暧昧的抓痕——昨夜萧彻宿在她宫中的“铁证”。

“毒妇!证据确凿还敢攀诬霜儿!楚昭月!煦儿是你亲生子!虎毒尚不食子!

你的心肠怎比蛇蝎还毒!!”萧彻龙目赤红,愤怒咆哮,

看向我的眼神只剩下刻骨的厌弃和冰冷杀意,“斩!即刻行刑!朕要让她——死不瞑目!

”鬼头刀的寒光刺破了阴霾。刽子手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和汗臭味逼近,

粗糙的手指掐住我的后颈,巨大的力道迫使我低下头颅。粗粝的触感和那刺鼻的味道,

是地狱的气息。他高高扬起巨刃,雪亮的刃口即将落下!最后一眼,我死死瞪着那对狗男女。

萧彻紧抱着柳如霜,脸上是如释重负的残忍。柳如霜在萧彻的臂弯间,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朝我望来。那眼神,瞬间褪去了所有的柔弱,

只剩下粘稠如蜜的毒汁和无尽的、胜利者的快意笑容!(二)风雪北疆涅槃嗡——!

巨大的破空声裹挟着风雷之势!预想中的身首分离并未到来。千钧一发之际,“咻——噗!

”一支黑羽鹰翎箭带着凄厉的尖啸,精准无比地撞击在刽子手高高抡起的鬼头刀刃背上!

“当啷——!”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巨大的力道让沉重的鬼头刀脱手飞出,打着旋儿,

“哐”一声砸在远处的石阶上!整个斩凤台陷入死寂。连风声都停了。“圣旨到——!

八百加急——!”一匹浑身浴血、口吐白沫的驿马如同离弦的箭矢冲上斩凤台!

马背上滚落下一个风尘仆仆、甲胄残破的信使,他手中紧攥着一卷明黄卷轴,

滚落在地后竟强撑着单膝跪起,声音嘶哑却如同炸雷:“奉天承运!北狄十万铁骑!

奇袭雁门关!雁门告破在即!守将林栋殉国!危在旦夕!八百里急报:北狄大汗亲至!

雁门关唯有……唯有前镇北将军楚峥之女!故皇后楚昭月!方可解围!

钦命楚昭月即刻奔赴北疆!戴罪立功!若败,诛九族!若胜……功过再议!”死寂!

死一般的寂静!萧彻猛地从龙椅上站起,眼中是极致的惊愕和难以置信,甚至带着一丝仓皇!

柳如霜脸上的毒笑彻底凝固,转为惊疑不定。雁门关!北狄十万铁骑!楚昭月?楚峥?!

那个老东西……他临死前,竟然还埋下了这样的棋子?!他竟然知道皇帝要对我下手!

竟然利用这国难将起的绝杀之局,给我……搏了一线生机!“噗!

”喉头的腥甜再也压不住,一口鲜血从我的嘴角溢出,染红了冰冷的石阶。那不是伤,

是绝地逢生的**,是滔天恨意的沸腾!我猛地抬首,乱发拂开,

露出一双被仇恨淬炼得如同野兽般的眸子!那沉寂如死水的心,

被这猝不及防的生机砸得轰然作响!是父亲!

是我那被萧彻以莫须有罪名鸩杀于班师途中、尸骨未寒的老父亲楚峥!

他早料到卸磨杀驴的结局,用最后在军中的余威和情分,为我拼死埋下这步险棋!

铁镣被龙武卫用巨斧劈开!冰冷的北风如同刮骨的刀,瞬间灌透我褴褛的囚衣,

却吹不灭心中燃起的、足以焚尽一切的火焰!萧彻一步步走下龙椅台阶,

冰冷的眼神如同毒蛇锁住我:“楚昭月,记住!雁门若失一寸土,朕必让你楚家满门老幼,

在黄泉路上为你夹道相送!”我咧开嘴,露出染血的牙齿,混杂着尘土和血沫,

笑容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嘶哑的声音在寒风中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回响:“陛下……放心。

备好您——亲手捏造的九族名册。”“等我……凯、旋、归、来!

”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我翻身跃上信使带来的那匹瘦骨嶙峋的驿马!

双腿狠狠一夹马腹!“驾——!”马蹄声如惊雷骤起!一人一马,

带着一身囚禁后的狼狈和血污,带着丧子剜心之痛,带着对帝后蚀骨的仇恨,

如同离弦的箭矢,冲出了斩凤台,冲出了巍峨宫门,迎着漫天呼啸的、刀子般的风雪,

向着那片吞噬了无数楚家男儿骸骨的、遥远的北疆绝境——亡命狂奔!冷宫?

那是给死人准备的!此去,我要用铁与血,烧出一条——归来的炼狱之路!

(三)铁骑破苍穹三个月后。雁门关。天地混沌。狂风卷着砂砾,抽打在每个人脸上,

如同无数细密的钢针。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焦糊味和尸臭,

混杂着塞外独有的、带着绝望气息的、干冷的土腥气。远处的旷野上,

如同盘踞在天地尽头的、望不到边际的北狄营帐,黑压压一片。

狰狞的巨鹿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连绵不绝的战鼓声如同闷雷,

狠狠砸在每一个关城守卒的心头。关墙上。冰冷的风刮进城墙缝隙,呜咽如鬼泣。

副将李猛,一个四十许岁、脸上带着新添刀疤的汉子,眼窝深陷,干裂的嘴唇颤抖着,

声音嘶哑如同破锣:“……将军!城中……城中可战之兵,不足三千!能拉弓的,

再加两千伤兵老弱……五千!粮草!最后的存粮,只够支撑五天!这关…守不住了!

”他眼中是彻底的绝望:“援军…根本没有援军!朝廷的援军,怕是一只耗子都不会派来!

”我知道。萧彻巴不得我死在关外,带着这五千残兵和他捏造的那份九族名单,

一起埋骨黄沙!他畏惧楚家军深入骨髓,怎会派援?我站在关楼最高处,

身上的铁甲早已布满刀劈斧凿的痕迹,寒光暗淡,甚至有几处甲片扭曲脱落,

露出里面凝结着黑褐色血迹的旧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斜贯左脸,从颧骨一直裂到下颌,

皮肉狰狞地翻卷着,破坏了原本清丽的轮廓,也彻底撕碎了那个深宫皇后的假面。

寒风刮过伤口,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头燎原恨火的万分之一。

我的目光死死盯着城外狄军阵前的那个身影——他们的主帅,浑邪王拓跋宏。

他身披华丽的狼裘重甲,正坐在高头大马上,朝着关城方向指指点点,狂笑声甚至隐约可闻。

他坚信,这座孤城,这区区数千残兵,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就在昨夜。

我潜伏在北狄大营附近的心腹死士,拼着被乱箭射成刺猬的代价,

将一枚染血的铜管射上了关墙。里面的密信只有八个字:「太子安好,匿于行苑。」

八个字!却如同九天惊雷,劈开了我心中最后的阴霾!我的煦儿!没死!

他没被柳如霜毒死!是被萧彻这个禽兽秘密调包藏匿起来了!

那个死在柳如霜裙边的孩子……是替身!我的骨血还在世间!我,楚昭月,不是孤魂野鬼!

我还有血脉延续!为父兄!为儿郎!为我楚氏世代忠烈!此恨此仇,倾尽北狄血海难消!

一股狂暴到极致的力量,瞬间点燃了我体内每一寸骨骼血肉!“李猛!”我开口,

声音经过三个月嘶哑的风沙磨砺,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铁,低沉却带着金铁震鸣的锐气。

“末将在!”李猛下意识地挺直了几乎垮塌的脊背。我抬手,指向关下如怒浪翻滚的狄军,

动作缓慢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巨石砸落:“开城门!”死寂。彻彻底底的死寂。

城墙上的风似乎都凝滞了。“什……什么?!将…将军!您说什么?!

”李猛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我猛地扭头,沾满血污的脸上,

那道狰狞的刀疤因为极致恨意的拉扯而扭曲跳动!眼神如同两柄烧红的烙铁,

瞬间烫穿了李猛的迟疑:“我说!开——城——门——!”不等他反应,

我猛地抽出腰间那柄楚家世代相传的、此刻已是卷刃遍布裂纹的战刀!刀身沉重而冰冷,

握在手里却如同我此刻沸腾的血液!“楚家儿郎何在!!”我的咆哮声撕开了狂风的呜咽,

炸响在每一个面如死灰的士卒耳畔!如同注入强心剂!短暂的死寂后,

零星的回应开始在城头响起:“在…在!”“……在!”“我们…在!

”回应声由弱变强,由零星到连片!一股悍勇无畏的决死之气,

竟在这群伤残饥疲的士兵身上再次升腾!三个月血与火的淬炼,三个月同生共死的挣扎,

他们早已把命托付给了这个拖着他们死战不弃的疯女人!“可敢随我楚昭月!!一个废后!!

”我的战刀卷着雪片般的寒气,划破浑浊的空气,

刀尖直指城下十万大军统帅拓跋宏所在的中军大纛!“杀——!!!

”震天的、混杂着血泪和仇恨的咆哮,如同沉睡了百年的巨兽,轰然炸响!

席卷了整个雁门关!吱呀——嘎嘣嘣!沉重如山的两扇千年橡木城门,

在令人牙酸的**声中,轰然洞开!露出了里面黑黝黝的瓮城!

也如同张开了吞噬万物的凶兽巨口!五千残兵!对着十万铁骑!这绝望的对比,

令拓跋宏和所有狄军发出了肆无忌惮的狂笑!蝼蚁撼树,愚不可及!下一刻——“驾!!

”我一马当先!如同脱闸的黑色狂怒!没有多余的战前呼喊,没有鼓动!

只有用最快、最迅猛的速度,将卷刃的战刀送入狄人的胸膛!马蹄踏碎了积雪泥泞!

一头撞进了狄军刚刚启动、尚显松散的前锋方阵!“锥形阵!锋矢在前!变!!

”我的吼声穿透混乱的战场!早已演练百遍的本能取代了恐惧!

濒死的困兽被绝境点燃了最后的疯狂!五千残兵在出城瞬间,

随着我的冲锋线路和尖啸的指令,竟硬生生撕裂了狄军散乱的阵型,

从一盘散沙凝聚成了一根最为锐利、一往无前的锥形锋矢!而我,就是那最尖锐的锋芒所指!

直刺敌军心脏——拓跋宏!“拦住她!拦住那个疯女人!保护大王!!

”狄军终于反应过来!惊呼怒吼声此起彼伏!无数刀枪箭矢朝着我疯狂招呼!

就在我吸引住前军所有火力,陷入层层重围,无数狄兵悍不畏死地扑向我的战马,

试图将我拖下马之际!“放——!!”左右两侧!

本该被狄军斥候反复确认过绝无伏兵能力的悬崖峭壁之上!一声惊天动地的齐吼炸响!

轰隆隆——!!如同天崩地裂!被冻得坚硬无比的巨大岩石,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在预先埋设的火药引导下,如同雪崩山洪般滚落而下!紧随其后的,

是被点燃的、沾满了火油和剧毒药材(由我强征城中所有医官,用仅存的药材炼制)的滚木!

火油在空中泼洒,遇火便燃!无数道拖着蓝色火焰的火箭如同暴雨般,紧随其后倾泻而下!

覆盖的范围,恰恰是狄军被我的孤军冲锋“诱导”着、不自觉地拥挤靠拢的那段峡谷入口!

炼狱!瞬间降临!“啊——!!”“火!有毒的火!!”“是巫术!魔鬼的火!!

”冲天的蓝色火光映红了阴沉的天空!

剧毒燃烧的烟雾夹杂着皮肉焦糊和毒草呛人的气味弥漫开来!狄军的前锋、左翼、右翼,

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的火海!人仰马翻!毒烟所过之处,士兵口吐白沫,皮肤溃烂,

哀嚎声震天!战马受惊,嘶鸣着发狂乱撞!精心组织的阵型在烈火毒烟中土崩瓦解!

“楚”字血色军旗!一面沾满血污、破烂不堪但依旧倔强屹立的血色大纛!在火海之中,

在我身后,被李猛用尽全身力气擎起!如同引魂的灯塔!“兄弟们!!杀狄狗!

为死去的弟兄报仇!!”“将军!楚将军神威!!!

”身后的楚家军如同被注入神力的凶神!爆发出最后的、震耳欲聋的冲锋怒吼!

火海就是掩护!混乱就是机会!残兵化作洪流,跟随着那血色旗帜所指,

疯狂地扑向混乱的狄军!我杀红了眼!卷刃的战刀早已崩裂!

不知从谁手里夺来的长矛也断成两截!

手中的武器变成了一块从狄兵尸体下硬扯出来的巨大马槊槊杆!沉重无比!我抡圆了,

如同挥舞着巨大的攻城锤!所过之处,血肉横飞!甲胄碎裂!

残肢断臂与破碎的内脏漫天飞洒!无人可挡!带着无尽的、焚烧着灵魂的复仇之火!我!

楚昭月!像一尊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地狱修罗!终于!距离中军大纛!只有三十步!

拓跋宏那张狂傲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惶!他身边的王庭亲卫队怒吼着冲来!“吼——!!

!”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如同荒原孤狼般的咆哮!脚踩马镫,

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从马背上猛地一纵!借助战马冲势,

将全身力量和所有仇恨都灌注到手中的断槊之上!如同投掷标枪!朝着拓跋宏的方向!

呜——!沉重的槊杆带着死亡的风啸声!如流星赶月!狠狠撞在拓跋宏王旗的大纛旗杆之上!

“咔嚓!!!”手臂粗细的巨大旗杆!竟被这饱含极致力量与恨意的一击生生撞断!

代表狄军最高统帅的巨鹿王旗!裹挟着无边的恐惧!在无数狄军呆滞的目光中,轰然倒塌!

“拓跋宏!!雁门关!!楚昭月在此——!!!!”我稳稳落地,踏在翻倒的王旗之上,

对着混乱的狄军,用尽胸腔里所有的力量,发出了足以撼动天地的宣告!

声音挟带着凛冽天威!挟带着无尽的、终于宣泄出一丝的复仇烈焰!响彻整个苍凉战场!

死寂!然后!恐惧如同瘟疫般在狄军中蔓延开来!主帅王旗倒了!大军……败了!

“大王!!!”“逃命啊!!!”兵败如山倒!十万狄军!被五千疯魔的楚家残军,

硬生生冲垮!践踏!屠杀!(四)凯旋即是修罗场长安。未央宫。温暖如春的宫殿内,

巨大的鎏金铜兽吞吐着袅袅熏香。红绸高挂,彩灯流苏。丝竹管弦奏响靡靡之音,

舞姬腰肢款摆,香风阵阵。美酒佳肴的浓郁香气弥漫在空气里,令人沉醉。

萧彻端坐在最高的御座上,一身明黄龙袍,神采飞扬。他左手高举金樽,

右手轻揽着身旁风华绝代的柳如霜。柳如霜一身茜红色描金凤纹宫装,美得惊心动魄,

此刻正笑语晏晏地为他斟酒。“诸位爱卿!”萧彻的声音带着志得意满的洪亮,“今日设宴,

只为欢庆!庆祝我天朝雄兵,在北地边疆挫败狄虏侵扰!彰显我皇威浩荡!

”他自然不提雁门关具体战况,更不提楚昭月名字。对他来说,楚昭月最好是死在关外,

连名字都尘归尘,土归土!“皇上圣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皇后娘娘贤德!

”群臣纷纷举杯,谀词如潮。一片歌舞升平。柳如霜依偎着萧彻,

眼底深处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焦虑。已经三个月了!雁门关的消息彻底断绝!

派出去的探子如同石沉大海!楚昭月那个**,到底是死了没死?!“娘娘,吃块蜜饯?

”一个宫女恭敬地奉上金盘。“啪!”柳如霜心烦意乱,

下意识地狠狠一巴掌扇在宫女脸上!精致的小金盘打翻在地,金黄的蜜饯滚落一片。

宫女捂着脸,不敢吭声。“笨手笨脚的东西!拖下去!”柳如霜呵斥。

就在此时——“轰——!!!”未央宫沉重的朱漆殿门,

毫无预兆地、被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从外面猛地撞开!两扇镶嵌着黄铜巨钉的厚重门板,

竟被撞得直接脱离了合页,如同两块破木板般,带着裂帛般的巨响飞向内殿!

冰冷刺骨的寒风,混合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铁锈血腥气,如同决堤的洪流,

狂猛地席卷了整个温暖奢靡的宫殿!殿中温暖的气息瞬间被驱散,炭盆里的火苗剧烈摇曳,

几欲熄灭!浓郁的酒香、肉香瞬间被这股来自黄泉般的气息覆盖!殿中舞姿戛然而止,

丝竹断弦!喧哗的大殿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如同被无形巨手扼住喉咙,

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一道身影,踏着碎裂的门板和狂涌的寒风,

踏着那无处不在的浓郁血腥味,缓缓走了进来。黑色的战甲,布满了刀砍剑劈的痕迹,

暗沉无光,被黏稠黑红的血浆一层又一层浸透、凝固!每一步踏下,

沉重的战靴都在打磨光滑的金砖地面上留下一个湿漉漉、混杂着污雪和泥泞的……血脚印!

她左手握着一柄崩口卷刃、甚至有些扭曲变形、兀自滴着浓稠血浆的破军刀。

右手则拖着一个用灰色粗布包裹的、篮球大小的、不断渗出暗红色液体的物件。

布包的系口处,垂下一绺染血的、编着小辫的……胡人发辫。殿内烛火昏暗,

她的脸上那道贯穿了半边脸的狰狞刀疤,在摇曳的光线下如同活物般蠕动。

披散凌乱的长发半遮半掩,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布满血丝的眼睛!

那双眼睛如同两口冰封万载的寒潭,带着焚尽八荒的烈焰寒冰,扫过之处,空气都仿佛冻结!

是楚昭月!废后楚昭月!那个据说早该死在雁门关的毒妇!她……回来了!

恐惧如同瘟疫在瞬间无声地扩散!一个胆子最小的侍郎甚至“嗝儿”一声,

吓得当场翻白眼晕厥过去!“护驾!护驾!!逆贼!逆贼楚昭月谋反!!

”柳如霜最先从这令人窒息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发出了扭曲变调的、破音般的尖叫!

她像受惊的兔子猛地缩向萧彻身后,脸上的花容月貌此刻只剩下彻底的惨白和惊惧!

萧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龙,猛地弹起!手中的金樽“哐当”一声坠落在地,

琼浆泼了柳如霜一身,污了那华美的茜红宫装!

他脸上的志得意满被惊愕、恐惧、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嘴唇哆嗦着:“你……你……你怎么……”铮!铮!铮!回应柳如霜尖叫的,

并非殿外涌来的侍卫,而是楚昭月身后跟随的十余个身影!

他们如同从血池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人人一身破烂染血的战甲,有的甚至拄着断矛,

相互搀扶,但此刻——他们手中的战刀却出奇的一致!齐齐出鞘!

冰冷刺骨的寒芒连成一片!如同一道死亡之墙!瞬间封死了御座区域的所有退路!煞气冲霄!

那是百战余生的、真正的兵戈之气!我拖着那个沉重的布包,一步一步踏着碎裂的地砖,

走过翻倒的桌案,走过泼洒的美酒佳肴,目光越过那些瑟瑟发抖、面无人色的朝臣,

最终死死地、死死地钉在了御座前那对狗男女身上!每一步踏下,血印更深,

如同踏在所有人的心尖。终于,走到大殿中央。离那御座,不足十步。

我左手刀尖微微提起,指向萧彻,右手猛地一掷!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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