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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白月光她烂了手

涅槃:白月光她烂了手

涅槃:白月光她烂了手

作者:5系度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06 10:2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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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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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小说《涅槃:白月光她烂了手》的主角是苏晚意张伯顾承泽,作者5系度把苏晚意张伯顾承泽描绘得有血有肉,看完全篇非常过瘾,故事情节环环相扣,《涅槃:白月光她烂了手》讲的是:世界在旋转、扭曲。极度的疲惫、深入骨髓的寒冷和那灭顶般的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

精彩节选:

江城的天,说变就变。方才还只是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转眼间,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噼里啪啦,像是要把这座钢筋水泥的丛林彻底洗刷一遍,

也像是要淹没某些早已狼狈不堪的灵魂。苏晚意没有伞。

冰冷的雨水瞬间就浇透了身上那件洗得发白、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薄外套,紧贴在皮肤上,

寒意刺骨。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那个鼓鼓囊囊的廉价塑料袋,里面是几包打折的方便面,

是她未来几天的口粮。脚步虚浮,每一步都溅起浑浊的水花,漫过脚踝的积水冰冷黏腻。

街角那家灯火通明的店铺,像一座遥不可及的水晶宫,

突兀地撞进她的视野——“流光”珠宝旗舰店。巨大的落地橱窗擦得一尘不染,

里面精心布置的丝绒展台上,一条项链在射灯下折射出令人心醉神迷的光芒。

碎钻如星尘铺洒,簇拥着中央一颗泪滴形状的深邃蓝宝石,仿佛凝聚了整个夜空的秘密。

那是“星辰之泪”,她苏晚意亲手设计、倾注了无数心血的作品,

更是顾承泽当年单膝跪地、向她许诺一生的见证。

玻璃橱窗映出她此刻的模样: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嘴唇冻得发青,

昔日顾盼生辉的眼眸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空洞。

与橱窗内那条象征着永恒爱恋与璀璨地位的项链,形成了最残酷、最刺眼的对比。

店内温暖明亮,光可鉴人。林薇薇穿着一身当季最新款的香槟色高定礼服,身姿窈窕,

正亲昵地挽着顾承泽的手臂。她微微侧头,声音透过厚厚的玻璃和喧嚣的雨声,

依然带着一种刻意娇柔的穿透力:“承泽,你看,‘星辰之泪’…真的好美啊。”她的指尖,

隔着玻璃,遥遥点着那条项链,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窗外那个模糊的、狼狈的身影,

一丝得意飞快闪过眼底,“可惜呢…这是晚意姐姐的旧物了。”顾承泽身形挺拔,

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衬得他愈发冷峻。他顺着林薇薇的指尖瞥了一眼项链,

随即目光冷漠地掠过橱窗,精准地落在苏晚意身上。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件与己无关、甚至有些碍眼的垃圾。他很快收回视线,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只对着旁边毕恭毕敬的店员淡淡吩咐:“包起来。旧物,”他顿了顿,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雨幕,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苏晚意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配不上新人。

”苏晚意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冰冷的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雨水混合着无法抑制的、滚烫的屈辱感,从眼角汹涌滑落。就在这时,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在她身后响起:“哟!这不是我们尊贵的苏总吗?

怎么,落魄成这样了,还特意跑这儿来瞻仰自己‘偷窃’的成果啊?”苏晚意僵硬地回头。

是赵明,她曾经一手提拔起来的市场部副总监,如今油头粉面,一身名牌,

显然是攀上了高枝。他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用看臭虫一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嘴角咧开恶毒的笑容。“啧啧啧,”赵明咂着嘴,声音拔高,生怕周围的人听不见,

“可惜啊,赝品终究是赝品!设计图是偷的,名声是臭的,人也一样!

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连只光鲜点的落汤鸡都不如!

”他身边的妖艳女人配合地发出刺耳的嗤笑声。周围几个被雨困住的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随即变成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声如同毒虫,

钻进苏晚意的耳朵:“就是她啊?那个偷公司机密还伪造文件的苏晚意?”“活该!

顾总对她那么好,她还背叛……”“听说还骗婚呢,想用假孩子套住顾总,

真不要脸……”“看她那样子,离了顾总,连条狗都不如吧?”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鞭子,

狠狠抽打在苏晚意早已麻木的神经上。她挺直了被雨水和寒冷压得几乎佝偻的脊背,

没有再看赵明一眼,也没有看橱窗里那对刺眼的璧人,只是抱着她那袋廉价的方便面,

一步一步,更用力地踩进冰冷的积水里,朝着更深的黑暗走去。身后,

“流光”璀璨的光芒和那些恶毒的低语,被越来越大的雨幕吞噬。

苏晚意推开那扇油漆剥落、吱呀作响的铁门,

一股混合着霉味、潮湿灰尘和廉价油烟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

这就是她现在的“家”——位于老城区筒子楼深处的一个单间,墙壁斑驳,

天花板上洇着大片黄褐色的水渍,窗户玻璃裂了一道细纹,用发黄的胶带勉强粘着。

唯一的家具是一张吱嘎作响的单人床,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和一把瘸腿的椅子。

刚放下那袋湿漉漉的方便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门就被粗暴地拍响了,

伴随着房东王婶那标志性的大嗓门:“苏晚意!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躲什么躲!

”苏晚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闷,拉开了门。王婶肥胖的身体几乎堵满了门框,

叉着腰,唾沫星子直喷到她脸上:“这个月的房租呢?拖了三天了!真当老娘开慈善堂的啊?

没钱?没钱你当初装什么大尾巴狼租这么好的地方?看看你现在这鬼样子,以前人模人样,

穿金戴银的,现在呢?连只下蛋的鸡都不如!鸡还能卖钱呢!晦气!没钱就给老娘立刻!

马上!卷铺盖滚蛋!睡你的大街去!”她越说越气,伸出粗壮的手指狠狠戳向苏晚意的肩膀。

苏晚意被她戳得一个趔趄,本就虚弱的身体重心不稳,脚下一滑,

后腰重重撞在身后那张瘸腿桌子的尖角上。剧痛瞬间袭来,让她眼前发黑,闷哼一声,

额角也擦过粗糙的桌沿,渗出一道细细的血痕。“嘶……”她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扶着桌子边缘才勉强站稳。王婶看着她狼狈的样子,非但没有丝毫同情,

反而更加嫌恶地撇撇嘴:“装什么可怜!赶紧的,拿钱!不然……”她作势又要上前推搡。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一阵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野的调笑和咒骂。

三个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善类的男人出现在狭窄的楼道里,

为首的光头男脸上横着一道狰狞的刀疤,眼神凶戾,正是放高利贷的“疤哥”。

王婶一见来人,脸上立刻堆起谄媚又畏惧的笑:“疤…疤哥!您来了!她就在这儿呢!

”说完,像避瘟神一样,飞快地缩回了自己屋里,“砰”地关上了门。

疤哥带着两个小弟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狭小的空间顿时显得更加逼仄压抑。

他目光淫邪地在苏晚意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她额角的血痕和苍白的脸上,咧嘴一笑,

露出满口黄牙:“哟呵,苏大总裁,几天不见,怎么还挂彩了?啧啧,真是我见犹怜啊!

”他大喇喇地走到那张唯一的桌子前,目光落在桌上那碗还没来得及泡开的方便面上。

他嗤笑一声,抬脚猛地一踹!“哐当!”破桌子剧烈摇晃,

那碗廉价的方便面连同里面的面饼和调料包,被整个踹飞出去,

油腻的汤水和面条天女散花般泼溅开来,大半都浇在了苏晚意单薄的衣服上,

滚烫的温度透过湿透的布料灼痛皮肤。“啊!”苏晚意猝不及防,被烫得惊叫一声,

连连后退,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疤哥上前一步,带着浓重烟臭味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粗糙的手指带着令人作呕的意图抚上她湿漉漉、沾着油污的脸颊:“没钱?嘿嘿,苏大总裁,

欠我们龙哥的钱,连本带利三百万,该还了吧?龙哥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苏晚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偏头躲开他的脏手,声音因愤怒和屈辱而颤抖:“滚开!

钱我会还!”“还?拿什么还?”疤哥一把揪住她湿透的衣领,将她狠狠掼在墙上,

巨大的力量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几乎喘不过气。“就凭你?

去卖都没人要你这破鞋了吧?啊?”他淫笑着,另一只手开始不规矩地往下探,

“不过嘛…龙哥说了,你这身子嘛,虽然现在落魄了,好歹以前也是上流社会的玩物,

滋味肯定不差!陪疤哥我几天,伺候舒服了,利息嘛…好说!”说着,

那只脏手就朝着苏晚意的胸口抓去!“滚!

”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瞬间冲垮了苏晚意最后一丝理智!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

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低头,狠狠一口咬在疤哥揪着她衣领的手腕上!“嗷——!

”疤哥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触电般缩回手,手腕上赫然两排深深的渗血牙印。

他勃然大怒:“臭**!给脸不要脸!”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狠狠扇了过来!“啪!

”一声脆响,苏晚意被打得头猛地偏向一边,半边脸颊**辣地剧痛,耳朵嗡嗡作响,

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开来,嘴角破裂,

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沾满油污和灰尘的衣服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眼冒金星,

靠着墙才没倒下。“呸!”疤哥啐了一口,捂着手腕,恶狠狠地盯着她,“行!苏晚意,

你有种!给我砸!把这狗窝砸个稀巴烂!我看你这贱骨头能硬到几时!

”两个小弟狞笑着应声,抄起瘸腿的椅子和手边任何能抓到的杂物,疯狂地打砸起来!

本就破败不堪的单间瞬间一片狼藉。木屑横飞,唯一的搪瓷杯被摔得粉碎,

那张瘸腿桌子终于彻底散了架,连那张吱嘎作响的单人床也被掀翻。苏晚意蜷缩在墙角,

紧紧抱着头,身体随着每一次打砸声而颤抖。冰冷的墙壁,油腻的汤水,脸颊的灼痛,

嘴角的血腥味,

还有那刻骨铭心、几乎将她灵魂撕裂的屈辱……这一切都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

在她心上反复烫烙。顾承泽!林薇薇!那张被林薇薇篡改、诱骗她签下的个人担保协议!

就是这道枷锁,将她彻底拖入了这无间地狱!而此刻,那个鸠占鹊巢的女人,

一定穿着她曾经的高定,戴着她的婚戒,坐在她那间宽敞明亮、俯瞰江景的总裁办公室里,

享受着本该属于她苏晚意的一切!用最温柔无害的笑容,品尝着胜利的果实!

恨意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身体在冰冷和剧痛中麻木,

只有那股恨意,带着毁灭一切的决绝,在骨髓深处疯狂燃烧。不知过了多久,打砸声停了。

疤哥踢开脚边的碎木片,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声音阴冷:“苏晚意,

龙哥再给你最后三天!三百万,一分不能少!拿不出来……”他俯下身,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裸的威胁,“就别怪疤哥我…不讲情面了。到时候,卖到东南亚最**的窑子里,

你这辈子就烂在那儿吧!走!”疤哥带着手下扬长而去,留下满地狼藉和一室死寂。

冰冷的穿堂风从破碎的窗缝里灌进来,吹在苏晚意湿透、沾满污秽、布满淤青的身体上,

带走最后一丝温度。她扶着冰冷的墙壁,一点点,极其艰难地挪到被掀翻的床边,

在散乱的、散发着霉味的被褥里摸索着。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件。她紧紧攥住,

仿佛那是溺水者最后的浮木。那是一枚古旧的玉坠。玉质算不上顶级,雕工也显得朴拙,

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轮廓,线条简洁却带着一种古拙的力量感。

这是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苏晚意蜷缩在冰冷的墙角,

将玉坠紧紧贴在剧烈起伏的胸口,仿佛想从那冰凉的玉石中汲取一丝早已逝去的温暖和力量。

冰冷的泪水混着嘴角未干的血迹,无声地滑落,砸在肮脏的地面上。窗外,

是江城永不熄灭的霓虹,映照着她眼底一片死寂的灰烬。恨意,在灰烬深处,

燃起幽蓝的火焰。“妈……”她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我…该怎么办?”她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破碎的窗玻璃,

死死盯着远方那片属于“流光”、属于顾氏大厦的璀璨灯火,指甲深深抠进玉坠坚硬的边缘,

几乎要嵌进掌心。三天,像在刀尖上爬行。高利贷的阴影如同跗骨之蛆,

疤哥那双淫邪的眼睛和三天后的威胁,像冰冷的绞索,一点点勒紧苏晚意的喉咙。

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如同行尸走肉般奔波在江城那些她曾经根本不屑一顾的小公司之间。

“睿思广告策划”,一个挤在老旧写字楼里、招牌都掉了漆的公司。

苏晚意看着招聘栏里“初级文案助理”的字样,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那扇蒙尘的玻璃门。

前台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随手一指:“里面第二间。”狭小的会议室里,

弥漫着劣质香烟和过期咖啡混合的气味。面试官是个油头粉面、穿着紧绷花衬衫的年轻男人,

翘着二郎腿,正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看到苏晚意递上的简历,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随即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坐直了身体,

脸上露出一种混杂着惊讶、鄙夷和幸灾乐祸的复杂表情。“苏晚意?”他拖长了调子,

声音尖利刺耳,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哟!我没看错吧?这名字可真是如雷贯耳啊!

江城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苏氏前总裁,顾总的前妻嘛!”他故意把“前”字咬得极重,

引来外面几个探头探脑员工的窃笑。男人拿起简历,像拿着什么脏东西一样,

用两根手指捏着边角抖了抖,脸上的鄙夷毫不掩饰:“就你?苏晚意?

一个被自己老公亲手踢出公司、背上‘商业间谍’黑锅的女人?

一个连亲子鉴定都敢造假的道德败坏者?啧啧啧……”他摇着头,身体前倾,

目光像毒蛇一样黏在苏晚意苍白的脸上,“我们睿思虽然庙小,

可也供不起您这尊‘前’大佛啊!万一您老人家哪天看我们不顺眼,

再把我们这点家当也‘设计’走了,我们找谁哭去?”他越说越起劲,

唾沫横飞:“听说您以前挺傲啊?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现在怎么着?傲骨被狗啃了?

跑我们这小水坑里来找食儿了?晚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抓起那份薄薄的简历,

当着苏晚意的面,带着十足的侮辱意味,一下、一下,慢条斯理地揉成一团皱巴巴的纸球。

然后,他手腕一扬,那团纸球带着风声,

狠狠地砸在苏晚意的额角——正是之前被桌角撞伤、刚刚结痂的地方!“砰!”轻微的闷响。

伤口被砸中,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纸团滚落在地,沾满了灰尘。“滚吧,苏大总裁!

”男人指着门口,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快意,“我们这儿,只招清清白白的人!不招丧家之犬!

”会议室里死寂一片,只有外面压抑不住的嗤笑声断断续续传来。苏晚意站在原地,

额角的刺痛远不及心口那被反复践踏的冰冷。她甚至没有低头去看那团肮脏的纸球,

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眼,看了那个男人一眼。那眼神,空洞,冰冷,没有任何情绪,

却让正得意洋洋的男人心头莫名一悸,嚣张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苏晚意什么也没说,转身,

一步一步,走出了这间散发着恶臭的房间。身后的门关上,

隔绝了那些充满恶意的目光和低语。天空阴沉得如同铅块。苏晚意拖着灌了铅的双腿,

走到附近一个破败的小公园,找了一张掉漆的长椅坐下。

冰冷的铁椅寒气透过薄薄的衣料侵入骨髓。她疲惫地闭上眼,想隔绝这令人窒息的世界。

口袋里的旧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自动亮起,一条推送新闻粗暴地闯入眼帘,

加粗的标题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视网膜上:【头条!世纪婚礼!

顾氏总裁顾承泽与救命恩人林薇薇订婚宴将于下月璀璨举行!】下面紧跟着一张高清配图。

照片上,顾氏集团顶楼的宴会厅水晶灯流光溢彩,林薇薇穿着奢华无比的曳地婚纱,

妆容精致,笑得甜蜜而幸福,小鸟依人般偎依在一身黑色高定礼服的顾承泽怀里。

她左手无名指上,那枚硕大无比、切割完美的梨形粉钻订婚戒指,

在聚光灯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那是顾承泽当年在拍卖会上为她苏晚意拍下的,

象征“唯一挚爱”的粉红之星!而林薇薇纤细的脖颈上,赫然佩戴着的,

正是那条“星辰之泪”!图片下方,是潮水般的评论:“啊啊啊薇薇女神终于等到这天了!

太美了!”“顾总好帅!薇薇好温柔!这才是真正的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那个恶毒的女人苏晚意看到没?活该!这就是报应!”“听说她欠了一**高利贷?

真是大快人心!最好被卖到窑子里去!”“**自有天收!祝顾总和薇薇百年好合,

气死那个不要脸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点赞,都像淬了毒的针,

密密麻麻扎进苏晚意的心脏,反复搅动。那些恶毒的诅咒,那些对林薇薇虚伪的赞美,

那些对顾承泽的祝福……汇聚成一股巨大的、污浊的洪流,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撕碎!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突然爆发,她弯下腰,咳得撕心裂肺,

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喉咙里涌上一股浓重的腥甜,她摊开手心,

一抹刺目的鲜红赫然印在苍白的掌纹里。夕阳的余晖透过稀疏的梧桐树叶,

吝啬地洒下几缕昏黄的光,落在她染血的手心和苍白如纸的脸上。眼前阵阵发黑,

世界在旋转、扭曲。极度的疲惫、深入骨髓的寒冷和那灭顶般的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

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要将她彻底吞噬。她死死攥着胸口,

那里贴着一块坚硬冰凉的东西——母亲的玉坠。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枚带着体温的玉坠紧紧握在手心,

冰凉的触感让她混乱的大脑有了一瞬间的刺痛般的清醒。

“妈……”她望着天边那轮沉沦的血色残阳,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濒死般的喘息,

“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吗?”玉坠冰冷的边缘硌着她的掌心,那古拙的凤凰线条,

在夕阳最后一缕光线里,似乎微微亮了一下。夕阳沉入江底,将最后一丝血色也吞噬殆尽。

苏晚意蜷缩在冰冷的墙角,指尖死死抠着玉坠粗糙的边缘,

直到那古拙的凤凰纹路几乎要嵌进皮肉里。三天,疤哥给的期限如同悬在头顶的铡刀。

身体各处传来的钝痛和额角的刺痛交织,提醒着她现实的残酷。不能倒下,

绝不能在这里倒下!林薇薇得意的笑容,顾承泽冰冷的眼神,赵明恶毒的嘲讽,王婶的唾弃,

疤哥的淫邪……这些画面在眼前疯狂闪回,

最终定格在新闻照片里林薇薇脖颈上那条刺目的“星辰之泪”!

一股混杂着强烈恨意和求生欲的火焰,猛地从灰烬深处窜起,烧灼着她几乎麻木的神经。

她挣扎着爬起来,无视满室狼藉和身体的**,翻找着。终于在散落的床板下,

摸到了那个几乎被遗忘的旧钱包。里面空空如也,

只有几张零碎纸币和一张边缘磨损、字迹模糊的名片。名片上印着:张伯,

金玉坊首席镶嵌师(退休)。下面是一个手写的地址:城南老巷,青石板路77号。张伯!

苏晚意混沌的脑海骤然劈开一道光!那是她执掌苏氏时,曾力排众议保下的老匠人。

当年公司内部贪腐案牵扯甚广,张伯的儿子也被诬陷卷入,是苏晚意顶住压力彻查,

还了张伯儿子清白,也保住了张伯在金玉坊几十年的声誉和饭碗。后来张伯退休,

她还亲自派人送去了丰厚的退休金。一丝微弱的希望,如同溺水者抓住的稻草。

她顾不得浑身疼痛,踉跄着冲出那间散发着绝望气息的出租屋,

朝着记忆深处那个模糊的城南老巷奔去。城南老巷,时光仿佛在这里凝固。

斑驳的青石板路蜿蜒曲折,两旁是低矮破旧的瓦房,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木料味和淡淡的煤烟气息。77号是一扇不起眼的、漆皮剥落的木门,

门楣上挂着一块小小的、歪歪扭扭的木牌:“张记修补”。苏晚意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

门内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木门“吱呀”一声拉开一条缝,

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眼神浑浊却透着警惕的脸。正是张伯。他比几年前苍老了许多,

背也佝偻了。看到门外形容枯槁、衣衫褴褛、脸上还带着伤和油污的苏晚意,

张伯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苏…苏总?!”他几乎是失声叫了出来,

随即意识到什么,慌乱地左右张望了一下,一把将苏晚意拽了进去,迅速关上了门。

门内是一个小小的、堆满各种工具和零碎金属、宝石边角料的工作间,光线昏暗,

却出奇的整洁有序。空气中弥漫着松香和金属粉尘的味道。“苏总!您…您怎么弄成这样了?

!”张伯的声音带着颤抖,看着苏晚意狼狈不堪的样子,浑浊的老眼里瞬间涌上泪花。

他连忙搬来一张唯一干净的凳子,“快坐!快坐!

”苏晚意紧绷的神经在看到张伯那毫不掩饰的关切和震惊时,轰然断裂。

一路强撑的坚强瞬间崩塌,她身体一软,险些栽倒,被张伯眼疾手快地扶住。

“张伯……”她声音嘶哑,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只化作一声饱含了无尽委屈和绝望的低唤。

张伯看着她额角的伤,嘴角的淤青,衣服上的油污和血迹,心疼得直拍大腿:“造孽啊!

真是造孽啊!那些人…怎么能这么对您!顾总他…他怎么能……”老人气得浑身发抖,

话都说不利索了。苏晚意摇摇头,强忍着翻腾的情绪,用最简练的语言,

将这三年的变故、被诬陷、被抛弃、被追债的遭遇,以及眼前疤哥三天的最后通牒,

一一说了出来。她没有哭诉,只是陈述,但每一个字都像浸透了血泪的冰棱,砸在张伯心上。

张伯听着,老泪纵横,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猛地站起来,在狭小的屋子里焦躁地踱了两步,

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走到墙角一个用油布盖着的旧保险箱前。“苏总!

”他声音激动,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您的大恩,我张有福这辈子都不敢忘!

当年要不是您,我儿子就完了,我这条老命也早交代了!我…我帮不了您太多,但我这里,

有一样东西!也许…也许能帮到您!”他颤抖着手,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把黄铜小钥匙,

打开了那个沉重的旧保险箱。里面没有金银财宝,

只有一些泛黄的图纸和几件用软布包裹的工具。他在最底层摸索着,

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用几层防水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扁平硬物。“您看看这个!

”张伯将油纸包递到苏晚意面前,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苏晚意疑惑地接过,

一层层剥开油纸。当最后一层揭开,露出里面那几张微微泛黄、边缘有些卷曲的设计图纸时,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瞬间停滞!图纸上,是极其复杂而精妙的设计线条!

构图、比例、每一个细节的勾勒……无比熟悉!那正是“星辰之泪”的原始设计手稿!

每一张图纸的右下角,都清晰地签着她苏晚意特有的花体签名和日期!更重要的是,

其中一张图纸的背面空白处,用铅笔潦草地写着一行小字和一个签名:“备份已存,

以防万一。——李工”李工!就是当年指证她“抄袭剽窃”、出卖公司机密的关键证人!

后来被林薇薇收买,咬死是苏晚意指使他窃取设计!“这是……”苏晚意的声音都在发颤,

难以置信地看着张伯。“这是李工出事前几天,偷偷塞给我的!”张伯压低声音,

语速飞快,带着后怕和愤怒,“他说他当时鬼迷心窍,收了别人的钱,做了伪证陷害您!

但他留了个心眼,偷偷复制了原始设计图的备份!他说他怕对方事后灭口,

就悄悄交给我保管,说万一他出事,这东西也许能证明您的清白!

后来他果然‘意外’车祸死了……这东西就一直在我这儿,我没敢告诉任何人!

我…我人微言轻,又怕被报复,一直没敢拿出来……我对不起您啊苏总!”张伯说着,

又要跪下。苏晚意一把扶住他,巨大的冲击让她大脑一片空白,随即是狂涌而来的激动!

三年!背负了三年的污名!终于…终于看到了洗刷的一线曙光!“张伯!这东西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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