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休夫后,皇帝给我和死对头赐婚了的男女主是沈清漪顾明轩柳如烟,由党的砖精心写作而成,扣人心弦,值得一看。小说精彩节选膝盖早已麻木,她仰头只看到顾明轩搂着他那“柔弱可怜”的表妹柳如烟,居高临下的鄙夷像淬了毒的针:“看看你这般疯妇模样,如何……
“清漪,久等了。”顾明轩的声音温润如春风,带着恰到好处的磁性。他走近,
挺拔的身影被烛光拉长,投在满室刺目的红上,手指伸向那碍事的珠帘盖头。
指尖即将触碰到流苏的刹那——轰!冰冷的记忆碎片,裹挟着前世的绝望,如同淬毒的冰锥,
狠狠凿进沈清漪的脑海!——“沈清漪,成婚三载无所出,又善妒不容人!今日便休了你!
”冰冷的纸张甩在脸上,纸锋刮过皮肤,比刀还利。——跪在冰冷坚硬的祠堂地砖上,
膝盖早已麻木,她仰头只看到顾明轩搂着他那“柔弱可怜”的表妹柳如烟,
居高临下的鄙夷像淬了毒的针:“看看你这般疯妇模样,如何配得上探花夫人的名头?
”——城外破败庄子里的霉味,混杂着喉头不断涌上的血腥气,浓得化不开。
窗外传来的锣鼓喧天和隐约的“恭喜顾探花与柳夫人百年好合”,
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口污血喷出,眼前是无尽的黑暗,
唯有刻骨的怨恨在焚烧!“呃!”沈清漪猛地吸进一口冷气,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更深地嵌入掌心,仿佛要掐进骨头里去。这点皮肉之痛,
比起心口那被生生撕裂的恨,算得了什么?顾明轩的手顿在半空,
被沈清漪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惊得后退半步:“清漪?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那关切的声音,裹着虚伪的糖衣,和记忆中那个温润君子重叠,令她胃里一阵翻腾作呕。
沈清漪强行咽下喉头的腥甜,压下几乎要破体而出、将他撕碎的杀意。她缓缓抬起头。
珠帘晃动间,顾明轩撞进了一双眼里——那双昨夜还盛满羞涩爱慕的秋水明眸,
此刻只剩下幽深寒潭,淬着万载玄冰,直直地刺向他。顾明轩心头莫名一悸,
那目光……竟像是淬了毒的刀子,冰冷刺骨,带着……恨意?不,一定是烛光摇曳看错了。
他压下那丝怪异,温声道:“莫不是紧张了?别怕,为夫……”他试图靠近,
伸手想揽她入怀。“夫君?”沈清漪开口了,声音清泠泠的,像碎冰相撞,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浓得化不开的嘲讽,生生截断了他的话。她猛地抬手,
自己一把掀开了那碍事的珠帘盖头。烛光下,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再无半分新嫁娘的娇羞,
只剩下拒人千里的冰封,“妾身只是突然想起,夫君今日似乎饮了不少酒?这合卺酒,
怕是不必再饮了吧?”顾明轩彻底愣住。
这与他预想的含羞带怯、任他予取予求的新娘判若两人!那冷淡的态度,
那质问的语气……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清漪,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合卺酒是古礼,
怎能不饮?”顾明轩压下心头涌起的不快,维持着风度,拿起桌上的金杯,再次递向她,
试图靠近,“来……”“不必了。”沈清漪侧身,动作干脆利落,避他如蛇蝎。
她霍然起身,华丽的嫁衣裙摆在地上划出一道冰冷决绝的弧线,“夫君身上酒气颇重,
妾身闻着不适。想来夫君今日应酬也乏了,不若早些安歇。妾身去耳房梳洗。”话音未落,
竟不等他反应,径直走向内室相连的耳房。“咔哒”一声轻响,是门栓落下的声音。
顾明轩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温润笑意寸寸碎裂,铁青之色迅速蔓延。
他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耳房门,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水声,
一股被冒犯的怒火混合着巨大的羞辱感直冲头顶!她竟敢!在新婚夜!如此下他脸面!
将他拒之门外?!翌日清晨,天光微熹。沈清漪换上了一身素雅的鹅黄衣裙,薄施脂粉,
勉强盖住眼底的乌青,却盖不住那层深入骨髓的寒意。她挺直脊背,走向顾家正厅。厅内,
顾父顾母端坐上首。顾母下首,一个穿着崭新月白衣裙的女子正殷勤地给她捏着肩,
正是柳如烟。她眼角余光瞥见沈清漪在顾明轩(脸色依旧阴沉)的陪同下进来,
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嫉恨,随即换上更加柔顺温婉的笑容,捏肩的动作愈发卖力。
敬茶过程沉闷而压抑。沈清漪垂着眼,动作标准,礼仪周全得挑不出一丝错,
周身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疏离寒气。“嫂嫂昨夜睡得可好?”柳如烟待沈清漪敬完茶,
立刻柔声开口,声音甜得发腻,眼神却带着钩子,“表哥昨夜饮了不少酒,没扰到嫂嫂吧?
”话里话外,暧昧横生,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顾明轩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昨夜被拒之辱,是他心头的刺。沈清漪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柳如烟,那平静之下,
是即将喷发的熔岩:“多谢表妹关心。夫君体恤,知我初来乍到难免认床,
昨夜独自歇在书房了。”她话锋陡然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的弧度,
目光落在柳如烟捏肩的手上,“倒是表妹,听闻身子一向柔弱,这大清早便来伺候婆母,
真是孝心可嘉。只是这捏肩的力道……”她故意顿了顿,看着柳如烟瞬间僵硬的手指,
“怕是轻了些,婆母可觉得不适?”顾母本就觉得柳如烟捏得不痛不痒,碍于情面没说,
此刻被点破,下意识地皱眉“嗯”了一声。柳如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捏肩的手尴尬地停住,
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委屈地看向顾明轩:“表哥,
我……我只是想替嫂嫂分担些……”声音哽咽,楚楚可怜。“分担?”沈清漪轻笑一声,
那笑声里淬着冰碴,“表妹多虑了。伺候婆母,本就是我身为儿媳的本分。”她目光如刀,
锐利地扫过柳如烟身上那件明显是新做的、料子上乘的月白衣裙,“倒是表妹你,
”她声音陡然拔高,字字清晰,“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总往表哥的新房里‘关心’,
打听些不该打听的,传出去,怕是对表妹的清誉有碍。知道的,说表妹心善体贴;不知道的,
还以为顾家的表**,不知廉耻,不懂避嫌呢!”“沈清漪!你放肆!”顾明轩忍无可忍,
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乱跳,怒视沈清漪,目眦欲裂,“如烟只是关心你!
你怎能如此恶毒污蔑她?!”“污蔑?”沈清漪毫不畏惧,迎上他喷火的目光,
眼神比他更冷,带着千钧之力,“夫君觉得我哪句话说错了?
是表妹不该大清早打听我们夫妻房闱之事?还是她一个未嫁女,
不该总在你这个成了亲的表哥面前,
做出这副柔弱无依、需要你事事维护、恨不得贴上去的姿态?”她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
狠狠扎过去,“顾明轩,你给我听清楚!我沈清漪,是尚书府明媒正娶进来的正妻!
是你们顾家可以随意搓圆捏扁、还要容忍一个心思不正、觊觎表哥的贱婢骑到头上的软柿子!
”“泼妇!你简直不可理喻!”顾明轩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清漪的鼻子,风度尽失。
“够了!”顾父终于沉着脸厉喝出声,他虽不满沈清漪的尖锐,
但儿子和柳如烟的行为更让他觉得丢脸至极,失了体统!“明轩,坐下!成何体统!
清漪说得……也不无道理!”他锐利的目光转向柳如烟,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如烟,
你以后,注意些分寸!”柳如烟如遭重击,脸色惨白如纸,大颗的眼泪终于滚落,她捂着脸,
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正厅。
顾明轩心疼地看着表妹消失的背影,再转向沈清漪时,
眼中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冰冷厌恶和熊熊怒火。回到听雪轩,
沈清漪身上那股在正厅凝聚的冰冷煞气并未消散。她屏退闲杂人等,
只留下心腹丫鬟玉竹和墨兰。“玉竹,”沈清漪的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玉石相击的冷硬,“拿着我的对牌,立刻回尚书府,找我母亲。
就说……”她眼中寒光一闪,“女儿在顾家,
发现了一些关于柳如烟和夫君‘兄妹情深’的趣事。让母亲务必派人,
去查查柳如烟和她那个寡母,在进京投靠顾家之前,在她们老家衡水县,
究竟靠什么‘营生’糊口!记住,务必隐秘!掘地三尺,也要把老底给我掀出来!”“是,
**!”玉竹机灵,眼神一凛,立刻领命,转身快步离去,身影消失在门外。“墨兰,
”沈清漪转向另一个沉稳的丫鬟,递过一张厚厚的单子,“这是我的嫁妆单子。你亲自去,
把我们陪嫁的那三家铺子、两处田庄的管事,都给我叫来!告诉他们,从今日起,
所有账目、银钱进出、人事更迭,一律直接报给我!没有我的亲笔印信,”她一字一顿,
斩钉截铁,“任何人,包括你们姑爷,都无权插手!若有人问起,就说——新妇初掌家,
总要熟悉熟悉产业,免得被人糊弄了去。”墨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坚定,
重重点头:“是,少夫人!奴婢明白!这就去办!”她接过单子,小心收好,也迅速退下。
沈清漪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顾家看似清雅实则处处透着算计的庭院。顾家?表面清贵,
内里早被蛀空了!顾明轩打马游街的风光、宴请同年的排场、维持探花郎体面的开销,
甚至日后打点官场,哪一样离得开她沈清漪那笔令人眼红的丰厚嫁妆?前世她蠢,
被所谓的“夫妻一体”蒙蔽,将一切都交到顾明轩和顾母手中,
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含恨而终的下场!这一世,她要死死攥住自己的命脉!钱袋子在手,
才有掀桌子的底气!几天后,京城最负盛名的首饰铺“玲珑阁”内。沈清漪带着墨兰,
目光在一排素雅的首饰上流连。她需要一些场合,一些“偶遇”。
刚拿起一支通体温润的白玉簪,门口便传来一阵爽朗到近乎嚣张的大笑,
夹杂着略带痞气的调侃。“哟!这不是咱们新鲜出炉的探花郎夫人吗?怎么,
顾探花没陪着一起来挑首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风闯了进来。
玄色劲装勾勒出宽肩窄腰,剑眉星目,俊朗非凡,正是靖国公府世子,
年少封将、战功彪炳的少将军——萧珩。他身后跟着几个同样气宇轩昂的勋贵子弟。
他锐利的目光像鹰隼,毫不客气地落在沈清漪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他啧啧两声,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让店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听说顾探花新婚燕尔就夜宿书房?啧,
这公务……忙得可真不是地方啊!探花夫人这脸色,倒像是守了一夜空房?
”语气里的嘲讽,浓得化不开。他身后的几个公子哥发出几声心照不宣的嗤笑。
沈清漪心中冷笑,面上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被冒犯的难堪和强装的镇定,
握着白玉簪的手指微微收紧:“萧少将军慎言!此乃妾身家事。”她将簪子放回原处,
转身欲走。跟这人纠缠,毫无意义。“哎,别急着走啊!”萧珩长臂一伸,懒洋洋地,
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他的目光,
却死死钉在她刚才放下的那支白玉簪上。“这簪子……”他忽然伸手,
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你做什么?!”沈清漪只觉头上一轻,惊呼出声。
墨兰也立刻上前护主。萧珩却浑不在意,
上拔下的那支镶嵌着硕大南珠、华丽俗气的金簪——正是顾明轩母亲昨日“赏”的“体面”。
他看都没多看一眼,随手像丢什么腌臜物事一样,抛给身后的同伴:“拿着,赏你了。
”然后,他拿起那支白玉簪。动作看似依旧粗鲁霸道,可当他靠近,
将那支素雅的簪子插入沈清漪方才被拔下发簪的位置时,指尖拂过她鬓边几缕碎发,
力道却在不经意间放得极轻,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的颤抖。
插好簪子,他飞快地收回手,仿佛被那温软的触感烫到,随即用更加张扬的痞笑掩饰过去,
声音刻意拔高:“啧,总算顺眼了!那破玩意儿,戴你头上都嫌脏了你的头发!
”他丢给柜台后目瞪口呆的掌柜一锭足色的金子,转身招呼同伴,“走了!”“萧珩!
你放肆!”沈清漪又惊又怒,拔下那支白玉簪就要狠狠掷还给他。这疯子!
前世就听闻他桀骜不驯,行事乖张,没想到竟混账至此!“拿着吧,沈**。
”萧珩走到门口,高大的身影顿住,忽然回头。脸上的玩世不恭瞬间褪去,
眼神变得深幽复杂,带着一种沈清漪完全看不懂的、近乎咬牙切齿的情绪,
声音也低沉压抑下来,“就当是……还你三年前朱雀大街上的……那碗冰镇酸梅汤。”说完,
他不再停留,大步流星地消失在门外熙攘的人流中。沈清漪握着那支还带着她体温的白玉簪,
彻底僵在原地。三年前……朱雀大街……冰镇酸梅汤?她脑中一片混乱,前世今生,
她完全不记得有这样的事!那碗汤……和他?这莫名其妙的混账将军?!
萧珩的出现和那句如同谜语般的话,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沈清漪心湖荡开一圈微澜,
但很快就被更汹涌的恨意覆盖。
玉竹带回了母亲动用尚书府力量暗中查到的消息:柳如烟和她那个寡母,在老家衡水县,
竟是靠着开暗门子、做皮肉生意起家!后来逼良为娼惹上了人命官司,才仓皇变卖家产,
装作走投无路、楚楚可怜的样子,投奔了远房表姐(顾母)!她们母女俩,
最擅长的就是扮柔弱、装可怜、攀高枝!沈清漪捏着那几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证词,
指尖冰凉,唇边却缓缓勾起一抹淬毒的冷笑。果然!披着羊皮的豺狼!
她让玉竹继续暗中收集更确凿的物证和人证,不动声色地织网。
日子在顾明轩日益阴沉的冷脸和柳如烟越发拙劣却频繁的挑衅中滑过。沈清漪不再隐忍,
每一次柳如烟作妖,她都毫不留情地当众撕回去,言辞犀利如刀,怼得柳如烟哑口无言,
气得顾明轩七窍生烟。
顾家上下都见识到了这位新夫人的厉害手腕和……对夫君那毫不掩饰的冰冷厌恶。
顾明轩心中的不甘和男人的劣根性被彻底点燃。沈清漪越是无视他、反抗他,
他反而觉得心头那股邪火烧得越旺,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冰冷而艳丽的侧影。同时,
柳如烟哭诉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言语间暗示沈清漪苛待她,
甚至开始污蔑她偷拿库房里的东西。终于,在沈清漪“嫁”入顾家刚满三个月的一个深夜,
机会被沈清漪等到了。墨兰脸色煞白,脚步踉跄地冲进听雪轩,声音都在抖:“少夫人!
不好了!奴婢……奴婢刚才抄近路从花园假山那边回来,听到……听到假山后面有动静!
是……是表**在哭!还听到……听到姑爷的声音!
他们……他们好像在假山后面……拉拉扯扯……”她羞愤得说不下去了。
沈清漪眼中寒光爆射!来了!前世构陷她“善妒不容人”的导火索,今生提前了!“走!
”沈清漪猛地起身,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刮来的寒风,“叫上院子里所有粗使婆子,
带上最亮的灯笼火把!动静给我闹大点!越大越好!”她顿了顿,
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算计,“还有,派人去角门看看,巡夜的兵丁走到哪儿了?
就说府里进了贼,请军爷们帮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