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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七侠镇太玄医馆

综武:七侠镇太玄医馆

综武:七侠镇太玄医馆

作者:无聊的的人
分类:古代
状态:连载中
时间:2025-06-16 10:5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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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信息
作品目录

无聊的的人的《综武:七侠镇太玄医馆》这本书写的还是挺好的!主角是李太玄陆小凤,主要讲述了:“诊金,”他慢条斯理地竖起两根手指,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晚饭的咸淡,“黄金二百两。”……

精彩节选:

月光如水银泻地,将七侠镇浸在一片清冷的寂静里。白日里的喧嚣早已褪尽,只余下打更人悠长的梆子声,在空旷的街巷间回荡,更添几分寂寥。太玄医馆后院,那株老槐树的影子被拉得细长,斑驳地印在青石地面上。李太玄斜倚在树下的竹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只磨得发亮的黄皮酒葫芦。葫芦里是他新酿的“竹叶青”,清冽中带着一丝回甘,此刻却压不住他鼻端萦绕的、那丝若有若无的腥甜气。

那是白日里王猛留下的痕迹。黑风三煞的老三,仗着几分蛮横的先天修为,强闯医馆,只为逼他出手救治一个被仇家废了丹田、恶贯满盈的同伙。李太玄眼皮都懒得抬,一句“不治恶人”便将其拒之门外。王猛暴怒,悍然出手,砂钵大的拳头裹挟着腥风直捣面门。李太玄只是屈指一弹,一道凝练如实质的金色指风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洞穿了王猛蓄满真气的丹田要穴。惨嚎声中,王猛如破麻袋般倒飞出去,污血喷溅在医馆门前冰冷的青石板上,留下刺目的暗红印记。

此刻,那污血已被李太玄仔细冲刷干净。月光下,湿润的青石板泛着幽冷的微光,仿佛从未沾染过任何污秽。然而,空气中,那丝属于先天武者精血溃散后的、混杂着暴戾与绝望的腥气,却如同跗骨之蛆,顽固地钻入李太玄远超常人的灵敏感知里。他抬眼望向医馆大门的方向,门楣上,“太玄医馆”的乌木匾额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厚重沉凝。那副他亲手所书的对联——“但愿世上无疾苦,宁可架上药生尘”——墨迹淋漓,字字清晰,在清辉中透着一股近乎狂妄的悲悯与淡泊。

“药生尘…谈何容易。”李太玄低语一声,声音消散在夜风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他举起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冰凉的酒液滑入喉中,试图冲刷掉那丝萦绕不散的血腥。天琊剑在内室的剑匣中,似乎感应到主人心绪的细微波动,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清越嗡鸣,旋即又归于沉寂。

与此同时,七侠镇东头的青石板路上,一片流动的霜白无声地刺破了浓重的夜色。

十二名女子,身着质地奇特的皎月纱衣,步履轻盈得如同踏在云雾之上,足尖点地,竟未发出丝毫声响。她们身形飘忽,如同月下幽魂,无声地簇拥着中央那抹孤高清绝的身影。移花宫二宫主,怜星。

她一身素白,衣袂胜雪,在月光下几乎与清辉融为一体。夜风拂过,宽大的裙裾如寒潭水面被投入石子般漾开层层涟漪,飘逸出尘。月光在她那张足以令星辰失色的绝世容颜上镀了一层清冷的釉色,却无法融化她眉宇间那缕仿佛与生俱来的、深入骨髓的倦意与疏离。她的步伐看似平稳,实则左足每一次落地的瞬间,都有一丝极其微妙的凝滞与不谐。那是深埋于完美表象下的残缺——先天左足微跛。只是这缺陷被她臻至化境的精妙身法完美掩饰,若非绝顶高手刻意探查,寻常人根本无从察觉。唯有当夜风掀起她垂落的广袖时,那只隐在袖底阴影中的左手,才会不经意地显露一角——指节纤细却带着一种不自然的扭曲,如同上好的白玉被外力硬生生拗变了形。那是旧年深埋心底的伤,亦是缠绕她半生、挥之不去的无形桎梏。

“宫主。”一道身影如烟似雾,悄无声息地贴近怜星身侧,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发自肺腑的敬畏。说话的是一名移花宫弟子,气息绵长,显然修为不俗。“七侠镇已至。白日探子回报,那‘李太玄’三日前于此悬壶,医馆门联书‘宁可架上药生尘’……”她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一丝凝重,“今日,此人更是一指废了黑风三煞中的王猛。探子言,其出手轻描淡写,王猛先天修为,竟无半分招架之力。”

怜星脚步未停,依旧保持着那孤月凌空般的步态,眸光却如万年冰封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漾开一丝细微的涟漪。分文不取?一指废先天?江湖之大,藏龙卧虎,但如此人物,如此行事,却闻所未闻。是沽名钓誉、待价而沽的伪君子?还是真有不世出的惊世之能?

她并未言语,只是微微抬起了那只完好的右手。皓腕在清冷的月光下划出一道优美而冰冷的弧线,如同无声的指令。

刹那间,她身后那十二道皎洁如月华的白影动了。没有呼喝,没有破空之声,她们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水滴,瞬息之间便隐入街巷两侧的屋檐暗影、墙角树丛的幽深之处。动作迅捷、精准、无声无息,仿佛她们本就是这暗夜的一部分。长街中央,只余下怜星一人孑然而立,白衣胜雪,孤高清绝,仿佛天地间一轮遗世独立的寒月。

夜风带着小镇深处隐约的人声与烟火气拂过,也带来了一缕……奇异的气息。

那并非寻常的花香或草木清气,而是一股醇厚绵长的酒香。这酒香极为独特,醇而不烈,馥郁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静与悠远,仿佛窖藏了数十载的岁月精华。更古怪的是,这醇厚的酒香之中,竟还混杂着一丝清苦微涩的药味。这药味非但不显突兀,反而与酒香奇异地交融在一起,形成一种复杂而诱人的气息,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悄然钻入怜星的鼻端。

怜星那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了秀眉。这香气……绝非寻常!它醇厚绵长,层次分明,显然是精心酿造的上品。但更令她心神微震的是,这混合着药味的奇异酒香钻入体内,竟隐隐牵动了她苦修多年、已臻化境的明玉功内息!

那原本在经脉中如万载玄冰般精纯流转、冰寒彻骨的内力,此刻竟生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暖融之意?仿佛遇到了某种同源却又截然相异的吸引,冰封的河流下,有极细微的暖流悄然涌动。这感觉极其微弱,若非她境界高深、对自身内力掌控入微,几乎难以察觉。但这异样,却如惊雷般在她心中炸响。

这绝非寻常酒香能有的效力!

太玄医馆的轮廓在月色中渐渐清晰。青瓦白墙,门庭朴素无华,在这七侠镇中毫不起眼。唯有门楣上悬挂的那方乌木匾额,在月华的浸润下,透出一种历经岁月的厚重与沉凝,仿佛一块墨玉镶嵌在夜色里。

怜星在距离医馆大门约十丈之外驻足。这个距离,对于她这样的宗师高手而言,足以将一切细节尽收眼底。她的目光,如两道无形的冷电,瞬间便锁定了那块乌木匾额。

“太玄医馆”。

四个大字,铁画银钩,初看之下,似乎只是寻常匠人精心雕琢的手笔,工整有力。但怜星是何等眼力?她凝神细观,那每一笔的转折顿挫之间,竟隐隐蕴藏着一股内敛到极致的锋芒!那不是书写者刻意灌注的剑意或杀气外放,而是一种境界臻至化境后的自然流露。笔锋游走处,看似平和,深处却潜藏着难以言喻的峥嵘之意,仿佛沉睡的龙蛇蛰伏于浓墨的痕迹之中,引而不发,却自有睥睨之威。书写者,绝非等闲!

她的视线缓缓下移,最终凝固在那副墨迹犹新、似乎还带着几分湿润水汽的门联之上:

“但愿世上无疾苦,宁可架上药生尘”

字字清晰,在清冷的月华照耀下,透着一股近乎狂妄的悲悯与淡泊。宁可让药架蒙尘,也不愿世间有疾苦?怜星心中无声地冷笑,冰湖般的眼底掠过一丝讥诮。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她见过太多所谓的“神医”、“圣手”。初时或许也怀有几分济世之心,最终呢?要么沦为权贵豢养的鹰犬,锦衣玉食,为虎作伥;要么身怀异术却怀璧其罪,死于非命,下场凄凉。这等冠冕堂皇、唱得比佛偈还好听的对联,在她看来,若非是天真愚蠢到极点的痴人呓语,便是欺世盗名、待价而沽的华丽幌子,只为钓取更大的名声与利益。

然而,鼻端那缕奇异醇厚的酒香与清苦药味混合的气息,却愈发清晰浓郁起来。源头,正是眼前这座不起眼的青瓦小院。这气息不仅引动了她体内明玉功的异样,更带来了一种令她心神剧震的、近乎荒谬的感觉

她那因先天畸形而常年冰寒刺骨、每逢阴雨或运功过度便隐隐作痛的左手骨骼深处,竟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微弱到几乎被她常年习惯的痛楚所忽略的……暖意?

如同极北冻土之下,被一缕微不可查的春风悄然拂过的草芽。微弱,却带着一种顽强而真实的生命力。这感觉太过荒谬,也太过……诱人。

她行走江湖数十载,踏遍山川,寻访过无数隐世名医,耗尽移花宫秘藏的奇方异术,对手足这伴随终生的先天残缺与痛苦折磨,早已在无数次失望中归于绝望的麻木。那深入骨髓的寒意与痛楚,是她完美表象下永恒的阴影,是她强大实力也无法摆脱的桎梏。

可此刻,这缕陌生的、源自酒香药气的微暖,却像一颗投入死寂深潭的石子,在她冰封已久的心湖深处,猝不及防地荡开了一圈细密的涟漪。

袖中的左手,那只扭曲变形的、无人可见的手,在浓重的阴影里,极其轻微地、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指节。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悄然滋生,迅速蔓延——那是深埋心底多年、早已被强行遗忘的、对“正常”的卑微渴望;是根深蒂固的怀疑与习惯性的嘲讽;是无数次失望累积成的厚重麻木……但在这一切之下,在那冰层的最深处,竟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与抗拒的、微弱到几乎熄灭的……希望之火,被这奇异的酒香和药气,悄悄点燃了一星。

夜风更疾,吹动她如雪的白衣,宽大的广袖随风轻扬,猎猎作响。怜星静静地立在医馆十丈外的月光里,身姿挺直,如同一尊毫无瑕疵的羊脂玉雕,清冷、孤绝,遗世独立。她的目光,却穿透了沉沉的夜色,牢牢锁在那块乌木匾额和那副墨迹未干的对联上。冰湖般的眼底深处,第一次清晰地映入了“太玄医馆”的倒影,平静无波的表面下,无人能解的疑云与汹涌的波澜正在无声翻腾。

医馆院内,槐树下的李太玄,摩挲着酒葫芦的指尖,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他深邃而慵懒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院墙与茫茫夜色,精准无比地落在那道独立于长街中央、沐浴着月华的孤高清影之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若有若无、了然于胸的弧度。天琊剑在匣中,又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清吟,似在回应着门外那缕强大而冰冷的明玉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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