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冬遥穿好衣服,将头发挽在头顶,扎成丸子头,露出流畅优越的肩颈线。
目光仔仔细细在房间内扫视几圈,确定没什么落下的东西后,她去到客厅,小姨和小姨夫都在,小姨夫的表弟也在,他们在聊天。
冬遥一去,他们的谈笑声弱了不少。
冬遥迎着三人打量的视线,深吸口气,刚想把她打算回老家的事说出来,她接到通电话。
这几天宜杭有音乐节,地点就定在离孤山酒馆不远的地方,年轻游客络绎不绝,酒馆人手不够用,经理打电话来问冬遥有没有时间去加个班,加班费翻倍。
冬遥想了想,答应下来。
她也确实得再去酒馆一趟,跟经理商量一下辞职的事。
冬遥将手机塞回外套口袋里,看着小姨那张脸,她张了张嘴,准备的措辞不知如何开口。
小姨却先她一步说:“冬遥,你姨父昨晚喝多了,他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冬遥愣了愣。
小姨夫也跟着说:“对,我昨天喝上头了!你就当姨父什么也没说过,以后,你跟**,还有你小姨,咱们还是一家人。”
冬遥彻底说不出话,她叹口气,选择把这事儿往后拖。
临走之前再告诉他们,也不算迟。
冬遥先去了孤山酒馆,她到的时候,同事们正忙的站不住脚,冬遥找了一圈,没看见经理,她换上工作服,先帮着把客人安顿好。
从早上十点到下午六点,连口水都顾不得喝。
稍微能休息一下的时候,酒馆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那时候,酒馆气氛历经几次狂潮,客人唱累了,嚎够了,玩爽了,兴致逐渐趋于平缓,灯光舞美跟着柔和起来,整个酒馆进入慢调。
沈庭山挑了个好时候来。
冬遥和他第一次见面就在孤山酒馆,后来以冬遥为主动方的多次引诱拉扯、相互试探也发生在这。
孤山酒馆是他们的初遇,眼下看来,兴许也是结局。
沈庭山还是惯常的打扮,西装,银框眼镜,背头,但头发短了些,修剪过,发丝乌黑坚硬,看上去就有成熟男人的韵味。他脸上没多余的表情,镜片下的黑眸锐利深邃,徐徐迈步而来,自成一股气场,一出现就是全场焦点。
重逢以来,沈庭山不是第一次来孤山酒馆,但上次他过来,冬遥恰好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