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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添沈曼小说最后结局 白添沈曼完结版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6-07 10:24:43
都市风云之逆光蓝图

一个无钱无房无车的“三无”男人白添毕业后,在都市里租房打拼。相恋三年的女友沈曼大学毕业后为了事业选择去美国留学,和白添分了手。分手后颓废的白添染上情绪化、泡吧、抽烟等缺点,一次偶然与高中同学苏畅,在苏畅的开导下逐渐走出颓废和阴霾,开启一段全新的生活,感情和事业都实现了跨越式的发展。

作者:咸蛋黄白粥 类型: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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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风云之逆光蓝图》 小说介绍

以白添沈曼为主角的,小说名字是《都市风云之逆光蓝图》,该书作者是咸蛋黄白粥创作,书中主要讲述的内容有:周围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有胸腔里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和一滴滚烫的液体,无声地砸落在蒙尘的地砖上,迅速洇开一小片深色……

《都市风云之逆光蓝图》 第5章 免费试读

冰冷刺骨的泥水包裹着身体,每一寸皮肤都在贪婪地汲取着寒意,深入骨髓。白添蜷缩在酒吧后巷的污水中,身体因为寒冷和巨大的悲伤而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着。绝望的呜咽被压抑在喉咙深处,变成断断续续、如同破旧风箱般的抽气声。后海酒吧街的喧嚣被那扇厚重的铁门隔绝,只剩下巷子里淅淅沥沥的雨声、远处模糊的车流声,以及自己沉重而痛苦的呼吸,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的脸颊,混合着污泥和泪水的咸涩味道流进嘴里。手肘和膝盖传来的**辣痛感提醒着他刚才的狼狈摔落。他试图动一下手指,却感觉僵硬麻木,仿佛不属于自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撕裂般的疼痛,不知是酒精的灼烧还是心碎的余震。

他像一只被遗弃在暴风雨中的雏鸟,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在冰冷的侵袭和酒精残留的麻痹中沉沉浮浮。沈曼决绝的背影、施剑轻蔑的嘲讽、酒吧保安粗暴的拖拽、陌生女孩惊恐厌恶的脸、红毛混混揪住衣领的凶狠……无数混乱、屈辱的画面碎片在脑中疯狂闪现、搅动,最后都化作了身下这片冰冷刺骨的泥泞。

完了。一切都完了。爱情,尊严,未来……都在这肮脏的后巷里,被雨水冲刷得面目全非。

就在他感觉意识即将彻底沉入冰冷的黑暗,身体也快要被冻僵麻木时,一道刺目的白光猛地撕裂了巷子的黑暗!

“嘎吱——”

伴随着轮胎摩擦湿滑地面的声音,一辆车身印着“警察”字样的巡逻车,缓缓停在了巷子口。强烈的探照灯光柱如同两柄利剑,精准地刺破雨幕,将蜷缩在污水中的白添和他周围的狼藉景象,**裸地暴露在强光之下!

白添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随即又艰难地睁开一条缝。雨滴在光柱中飞舞,像无数细小的银针。他看到两个穿着藏蓝色雨衣的身影从车上下来,逆着光,身影高大而模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喂!干什么的?”一个沉稳的男声穿透雨幕传来,带着职业性的警惕。

白添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漏气般的嘶哑声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想解释,想求救,但巨大的屈辱和冰冷的麻木感堵住了他的喉咙。

两个警察踩着积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近。强光手电筒的光束在他身上扫过,照亮了他浑身湿透、沾满污泥、瑟瑟发抖的狼狈模样,也照亮了他脸上尚未干涸的泪痕和绝望空洞的眼神。

“喝多了?”另一个年轻些的警察皱了皱眉,用手电照了照白添的脸,浓烈的酒气即使隔着雨幕也能闻到。“摔了?”

年长的警察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白添的状况,又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周围幽深的巷子:“不像自己摔的。喂,小伙子,能说话吗?跟人打架了?还是被抢劫了?”

白添用力地摇了摇头,动作迟缓而僵硬。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证明自己没事,但手臂刚一用力撑地,手肘的擦伤就传来钻心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又软了下去。

“看样子伤着了,冻得不轻。”年长警察判断道,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带着公事公办的严肃,“先别动。小刘,搭把手,把他扶起来。”

年轻的警察小刘上前,和年长警察一起,小心地将白添从冰冷的泥水里架了起来。白添的双腿软得像面条,几乎无法站立,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两个警察身上。冰冷的湿衣服紧贴着皮肤,被夜风一吹,寒意更是透骨。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咯咯”的轻响。

“身份证带了吗?”年长警察问道,一边示意小刘扶稳白添,一边准备记录。

白添下意识地摸向裤兜。那里空空如也!只有湿透的布料紧贴着大腿。他的钱包!他猛地想起来,在酒吧里被红毛混混揪住衣领时,慌乱中好像感觉口袋被扯了一下!钱包丢了!里面仅有的几百块钱、身份证、还有那张该死的、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都没了!

“丢……丢了……”白添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和绝望。

“丢了?”小刘的眉头皱得更紧,“那手机呢?有能联系家人的吗?”

手机……白添脑海中闪过国贸站台那声清脆的碎裂声,那块彻底黑屏、布满蛛网裂痕的手机……也没了。

他绝望地摇了摇头,眼神空洞。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这种深夜醉倒街头、身无分文、证件全无的“三无”人员,是最麻烦的处理对象。

“先带回所里吧。”年长警察做出了决定,“这么冻着不行,别出人命。回去再想办法联系他家人或者朋友。”

没有反抗,也没有力气反抗。白添像个破败的提线木偶,被两个警察半拖半架地塞进了巡逻车的后座。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雨,也隔绝了他最后一点残存的、属于外界的自由。车内弥漫着皮革、消毒水和淡淡的烟草混合的味道。暖气开得很足,吹在湿透冰冷的身体上,带来一种异样的、带着刺痛感的暖意,反而让他颤抖得更加厉害。

巡逻车在雨夜的街道上平稳行驶,车窗外是流动的、被雨水模糊的霓虹光影。白添蜷缩在后座角落,头抵着冰冷的车窗玻璃,眼神呆滞地望着外面那个与他格格不入的、依旧繁华喧嚣的世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酒气和绝望的味道。他感觉自己正被押往一个更大的、更冰冷的囚笼。

派出所的值班大厅灯火通明,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陈旧纸张的味道。几个同样因为各种原因被带来的男男女女,或蹲或坐,脸上带着疲惫、麻木或焦躁。白添被带到一个靠墙的长椅上坐下。一个女警递给他一条半旧的、散发着消毒水味的干毛巾。

“先擦擦,把湿外套脱了。”女警的声音没什么温度,但动作还算利落。

白添机械地接过毛巾,胡乱地在脸上、头发上擦了几下。冰凉的毛巾接触到皮肤,带来一阵短暂的清醒,随即是更深的疲惫和屈辱感。他脱下湿透冰冷的外套,里面单薄的衬衫也几乎湿透,紧贴在身上,狼狈不堪。

年长警察拿着记录本走过来:“姓名?年龄?户籍地?记得家里人的电话吗?”

白添低着头,看着自己沾满泥污、还在微微颤抖的双手,声音低哑:“白添……25……冀省……清河县……”

“家里电话?”警察追问。

白添的嘴唇动了动。父母的电话……他记得。但是,他能打吗?在凌晨时分,让远在千里之外、以为他在北京“打拼”的父母,听到他们的儿子因为酗酒闹事、被当成流浪汉捡进派出所的消息?想到父母可能出现的震惊、担忧、失望……他只觉得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记……记不清了……”他最终选择了撒谎,声音细若蚊蚋。

警察显然不信,但也无可奈何,记录下基本信息后,继续问:“那在北京呢?有没有朋友?室友?同事?能联系上接你的人吗?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儿。”

朋友?室友?同事?

苏畅?那个爽朗的高中同学?他们已经多少年没联系了?他这副样子,怎么有脸联系她?

夏晚舟?那个刚进公司、像漫画里走出来的高冷女孩?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李主任?那个油腻的中年上司?知道他被警察带走,怕是会直接让他卷铺盖滚蛋。

施剑……

施剑的名字像一根毒刺,猛地扎进他的脑海。那个冷漠、刻薄、视他为累赘的室友!那个被他用酒瓶砸过、袖口被他弄脏、恨不得他立刻滚蛋的施剑!

一股更深的寒意从心底升起。让施剑来接他?这简直是自取其辱,是把自己最后的尊严送到对方脚下,任其践踏!

“没……没有……”白添的声音更低,头埋得更深,几乎要缩进胸腔里。

“没有?”警察的声音提高了些,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这么大个人了,在北京连个能联系的朋友同事都没有?那你平时住哪儿?工作单位总有吧?”

“住……住北五环外……XX小区……和……和一个室友合租……”白添艰难地吐出施剑的地址。这是他唯一能提供的、勉强算得上“联系点”的信息。他不敢抬头看警察的眼神,那里面一定充满了鄙夷和厌烦,就像施剑看他一样。

“室友叫什么?电话多少?”警察追问。

白添报出了施剑的名字和他记得的施剑的手机号。每报出一个字,都像在抽打自己的耳光。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施剑接到电话时,那副震惊、厌恶、继而露出极度嘲讽和幸灾乐祸的表情。

警察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白添蜷缩在冰冷的塑料长椅上,用那条散发着消毒水味的毛巾裹住自己依旧湿冷的上身,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每一次颤抖,都牵动着身上的擦伤,带来清晰的痛楚。派出所大厅明亮的灯光,照得他无所遁形,也照得他内心的狼狈和绝望纤毫毕现。他像一件被遗弃在垃圾堆里的、等待处理的废弃物。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等待判决的煎熬,比雨夜的寒冷更加刺骨。他不敢想象施剑会如何反应,也不敢想象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而略显刺耳的手机**在大厅里响起,打破了死寂。是那个年长警察的手机。他接通了电话。

“喂?是施剑先生吗?……对,这里是XX派出所……对,白添现在在我们这里……嗯,喝多了,在酒吧外面摔了,没大事,就是冻着了,证件也丢了……你看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把他接回去?……哦?在忙?……那大概需要多久?……好的,知道了。麻烦你尽快吧。”

警察挂了电话,走回白添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那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似乎更浓了:“你室友说他知道了,有点事要处理,晚点过来。”他顿了顿,看着白添惨白的脸色,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点公事公办的冷漠,“等着吧。”

“晚点过来”……“有点事要处理”……

白添的心沉到了谷底。施剑会来的,这一点他毫不怀疑。但施剑绝不会“尽快”。他会故意拖延,让白添在这冰冷的派出所里,在这屈辱的境地中,煎熬得更久,品尝够这份自找的苦果。

白添将脸更深地埋进那条散发着消毒水味的干毛巾里,身体因为寒冷和更深沉的绝望,颤抖得更加剧烈。微光?不存在的。这冰冷的雨夜和冰冷的派出所,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等待审判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