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评估?实习生你完了!会议室的空气像是凝固的琥珀,厚重、粘稠,压得人喘不过气。长桌两侧,高管们个个正襟危坐,呼吸都刻意放得轻缓,目光或垂落于面前空无一字的笔记本,或焦着在光滑桌面上自己模糊扭曲的倒影上,就是不敢投向主位的方向。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成了这片死寂里唯一的背景音
《总裁强吻小鲜肉后,甩我黑卡反聘》全文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烂俗套的感情线,很值得看的一部言情小说。沈清焰顾燃是该书的主角,小说精选:同样打印得工整规范:【尊敬的沈总:因个人原因,即日起辞去实习生职位。请批准。】落款处,是一个利落的签名:顾燃。沈清焰的视……
第一章:待评估?实习生你完了!会议室的空气像是凝固的琥珀,厚重、粘稠,
压得人喘不过气。长桌两侧,高管们个个正襟危坐,呼吸都刻意放得轻缓,
目光或垂落于面前空无一字的笔记本,或焦着在光滑桌面上自己模糊扭曲的倒影上,
就是不敢投向主位的方向。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成了这片死寂里唯一的背景音,
却更添几分沉闷。一片压抑的寂静中,唯有沈清焰指间那支冰凉的铂金钢笔,
在冷白灯光下划出一点锐利的光弧。它被两根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转着,
动作流畅而漫不经心,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慵懒。
她的视线掠过腕上那块薄如蝉翼的百达翡丽表盘,秒针不疾不徐地跳动。红唇微启,
吐出的字眼清晰、冷静,不带一丝多余的温度,
却像冰锥般凿在每个人紧绷的神经上:“还有三分钟。”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冻结了会议室里本就稀薄的空气。
负责汇报的财务总监额角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拿着激光笔的手几不可察地颤抖起来,光点在投影幕布上晃出一片模糊的虚影。“沈…沈总,
关于第三季度的成本超支,主要是…主要是原材料价格波动和…”他的声音干涩发紧,
语速快得几乎要咬到舌头,试图在时间耗尽前把关键点塞进老板耳朵里。
沈清焰的指尖停止了转动。钢笔“嗒”一声轻响,被随意丢在昂贵的胡桃木桌面上。
这细微的声音,在死寂中却如同惊雷,震得财务总监猛地住了口,脸色煞白。
她甚至没再看那投影一眼,也无需听那些苍白无力的解释。目光冷淡地扫过全场,
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下时间。然后,她伸手拿过桌角的私人手机,
纤长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解锁。屏幕上瞬间弹出一个简洁到近乎冷酷的助理工作界面。
她的指尖悬停在一个名字上——“顾燃”。这个名字后面,
跟着一个刺眼的红色“待评估”标记。没有丝毫犹豫,沈清焰指尖落下。
屏幕轻微震动了一下,一个同样刺眼的红色“×”符号被精准地戳在“顾燃”的名字旁边,
如同一个冰冷的死刑判决。第二章:当众强吻小鲜肉,冰山总裁炸场了!“散会。
”两个字落下,她已利落起身。
剪裁完美的黑色Dior西装套裙勾勒出她挺拔而略显清瘦的肩背线条,
高跟鞋敲击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稳定、带着绝对权威的回响。哒。哒。
哒。那声音,是这凝固琥珀世界里唯一的节奏,敲在每个人心头,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动关闭的厚重磨砂玻璃门外,留下一屋子如释重负又心有余悸的喘息。
华灯初上,城市被装点成一片流动的星河。洲际酒店顶层的“云顶”宴会厅,今夜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水、雪茄和昂贵食物的混合气息,轻柔的爵士乐流淌其间,
却掩盖不住那些刻意压低的、关于财富与权力的私语。沈清焰端着一杯几乎未动的香槟,
独自站在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前。窗外是整个城市最璀璨的夜景,万家灯火在她脚下铺展,
如同流淌的熔金。但这片繁华盛景落入她深潭般的眸子里,却激不起半点波澜,
只有一片恒久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热的冷寂。她像一尊被供奉在喧嚣中心的孤绝冰雕,
完美的侧颜在璀璨的水晶灯光下显得有些不近人情的疏离。偶尔有人试图靠近攀谈,
只被她一个淡漠的眼神,或一句简洁到近乎敷衍的回应便礼貌地挡了回去。久而久之,
她周身仿佛形成了一圈无形的真空地带。“哟,这不是我们沈总嘛!
”一个带着明显戏谑和油腻感的声音突兀地刺破了沈清焰周围的安静。
王建雄端着半杯琥珀色的威士忌,晃着有些发福的身躯凑了过来,脸上堆着过分热情的笑容,
眼角的皱纹里却藏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轻佻。他是“雄图影业”的老板,靠着早年投机发家,
近几年搭上政策顺风车,在影视圈也算混得风生水起。更关键的是,
他觊觎沈清焰和她的“清焰资本”已久,几次三番想用他那套“资源共享”的论调搭上线,
都被沈清焰冷硬地挡了回去。此刻,他显然是带着积压的不满而来。王建雄故意凑得很近,
带着酒气的呼吸几乎喷到沈清焰耳畔:“沈总一个人在这儿看风景?多孤单啊!
”他故作熟稔地压低声音,音量却控制在刚好能让周围几米内竖着耳朵的人听清的程度,
“不是我说啊,沈总,您这条件,要模样有模样,要身家有身家,就是这性子嘛…啧啧,
太冷了!跟座冰山似的。”他咂咂嘴,晃了晃酒杯,
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过沈清焰毫无表情的脸,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恶意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清晰地盖过了背景音乐:“哎呀,您看看您,
这么些年,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我们这些老朋友看着都心疼!
该不会是…眼光太高,没人敢要了吧?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在相对安静的区域显得格外突兀,
瞬间吸引了周围不少探究、好奇、甚至带着几分看戏意味的目光。
那些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沈清焰身上,带着无声的询问和审视。
沈清焰握着香槟杯的手指微微收紧,冰凉的杯壁传递着指尖的温度。她缓缓转过身,
动作从容不迫。水晶灯光在她眼中折射出冰冷锐利的光,
直直刺向王建雄那张写满得意与挑衅的脸。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羞恼,
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看跳梁小丑般的漠然。王建雄被她看得心头莫名一虚,
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就在这时,一个端着银质托盘的侍应生,恰好从王建雄身后经过,
正微微躬身,准备无声地绕过这片突然变得紧张的区域。托盘上,
几杯剔透的香槟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就是这一瞬间!
沈清焰的目光越过王建雄油腻的头顶,
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个年轻侍应生——利落的黑色制服勾勒出挺拔清瘦的身形,
侧脸线条干净利落,低垂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整个人带着一种介于少年青涩与青年沉稳之间的独特气息。没有任何预兆,
甚至没有一丝犹豫。沈清焰动了。她像一头锁定猎物的优雅猎豹,一步踏前,
左手闪电般探出!目标并非王建雄,而是精准地抓住了那个年轻侍应生深色领带的结口处!
猛地用力一拽!强大的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决断。“唔!”年轻男人猝不及防,
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托盘脱手而出,几杯香槟在空中划出短暂的弧线,
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淡金色的酒液和玻璃碎片在昂贵的地毯上四溅开来!而他整个人,
已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拽得踉跄向前,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俯低。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在满场惊骇到失声的抽气中,在王建雄骤然放大的瞳孔倒影里,
在无数道震惊、呆滞、难以置信的目光聚焦下——沈清焰另一只手倏地抬起,
冰冷纤细的指尖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猛地扣住了年轻侍应生的下颌,迫使他抬起脸。
下一秒,她微微踮起脚尖,没有丝毫犹豫,甚至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将自己的红唇,
狠狠地、精准地印在了那双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形状美好的薄唇上!冰凉的唇瓣相触。
柔软,带着一丝猝不及防的温热,还有一股极淡的、干净的皂角气息,
瞬间侵入沈清焰的感官。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有香槟杯碎裂的余音在回荡,
只有无数道几乎要灼穿空气的视线凝固在半空。沈清焰的唇只停留了短暂的一瞬,
如同完成一个冰冷的仪式。她倏然松开钳制,后退半步。年轻侍应生——顾燃,
身体还保持着被拽倒的惯性前倾,一手下意识地撑在旁边的装饰柱上稳住身形。他抬起头,
那双原本清澈温顺的眼眸里,此刻清晰地映着顶灯碎裂的光影,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震惊,
还有一丝被冒犯后本能的愠怒。他抬手,指腹用力擦过自己的下唇,
动作带着明显的抗拒和不适。沈清焰却已不再看他。她微微扬起下巴,
脖颈的线条拉得笔直而高傲,像一只刚刚完成战斗姿态的天鹅。
她的目光扫过目瞪口呆、脸色阵青阵红的王建雄,红唇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那弧度里淬满了冰碴:“王董,”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这片死寂,“看到了?
不是没人敢要。”她的视线掠过顾燃那张年轻、英俊、此刻写满复杂情绪的脸,
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却字字如刀:“是像这样的,才勉强配得上。
”说完,她甚至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
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只是掸去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她挺直脊背,
迈着和来时一样稳定、从容的步伐,高跟鞋踩过地上流淌的香槟酒液和细碎的玻璃碴,
发出清脆而孤绝的声响,径直穿过鸦雀无声的人群,走向出口。留下身后一片狼藉,
和一个被彻底点燃的、名为“沈清焰”的爆炸性话题。第三章:他竟敢说我技术差?
五百万甩他脸上!翌日清晨,“清焰资本”顶层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灰蒙蒙的、仿佛尚未完全苏醒的城市天际线。室内光线明亮冷冽,纤尘不染,
只有中央空调送风口发出细微的嗡鸣。沈清焰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面前摊开着一份需要紧急批复的并购文件。她握着万宝龙钢笔的指尖稳定有力,
笔尖在纸张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昨晚宴会厅的喧嚣与混乱,
似乎已被这间绝对掌控的空间彻底隔绝、净化。她的神情专注而平静,
如同覆盖着新雪的湖面,不起一丝波澜。笃笃笃。极富节奏的敲门声响起。“进。
”沈清焰头也未抬。首席助理林薇推门而入,步伐一如既往的干练利落。她走到办公桌前,
微微躬身,将一封纯白色的信封放在光滑的桌面上,动作标准得无可挑剔。“沈总,
这是顾燃刚刚送来的。”林薇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的辞职信。”笔尖的沙沙声骤然停止。
沈清焰的目光终于从文件上抬起,落在那个素白得刺眼的信封上。
信封表面没有任何多余的字迹,只有中央打印着两个冰冷的宋体字:辞职。她伸出手,
指尖拈起那薄薄的信封,动作随意得如同拿起一张无关紧要的便签。信封并未封口。
她抽出里面那张同样素白的A4打印纸。纸上只有寥寥两行字,
同样打印得工整规范:【尊敬的沈总:因个人原因,即日起辞去实习生职位。请批准。
】落款处,是一个利落的签名:顾燃。沈清焰的视线在“个人原因”四个字上停留了半秒,
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下压了一下,形成一个极冷的弧度。“呵。
”一声短促的轻笑从她鼻腔里溢出,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质感。她没有问顾燃说了什么,
也没有问林薇是否探知了什么。昨晚那个被她当作工具、用完即弃的年轻男人,在她眼中,
本就不值得浪费多余的口舌和情绪。他此刻的“辞职”,
不过是意料之中的、试图保留最后一点可怜自尊的挣扎罢了。沈清焰拉开右手边的抽屉,
动作流畅而随意。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叠支票簿。她抽出一本,拿起桌上的钢笔,
笔尖悬停在支票金额栏上方,没有丝毫停顿,刷刷几笔,
填下了一个足以让普通应届毕业生心跳加速的数字——五百万。撕下支票的动作干脆利落。
她将那张薄薄的、承载着巨大财富的纸片,随意地夹进辞职信里,然后将信纸连同支票一起,
轻轻推回到林薇面前。“给他。”沈清焰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仿佛在处理一件最寻常不过的行政事务,“告诉他,这是昨晚的赔偿金。
让他……”她顿了顿,红唇微启,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走人。
”林薇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支票上那一串零,心头微震,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她双手拿起信封,恭敬地应道:“是,沈总。”林薇悄然退了出去,门轻轻合拢,
室内又恢复了冰冷的寂静。沈清焰重新拿起钢笔,试图将注意力拉回那份并购文件上。然而,
笔尖悬停在纸面,却迟迟没有落下。窗外的云层似乎更厚重了些,光线变得有些晦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二十分钟后。笃笃笃。敲门声再次响起,
比上一次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进。”沈清焰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文件上,
但握着钢笔的手指却微微收紧了。林薇再次走了进来,脚步似乎比刚才沉重了一丝。
她的脸色有些微妙,手里依旧拿着那个白色的信封,只是信封并未被拆开过的痕迹,
而那张五百万的支票,此刻却像是某种烫手山芋,被她单独捏在指尖。她走到桌前,
将支票轻轻放在桌面上,就在那份并购文件旁边。“沈总,”林薇的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
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还是泄露了她的惊疑不定,“顾燃…他没收。
”沈清焰的笔尖终于彻底离开了纸面,悬在半空。她缓缓抬起头,深潭般的眸子看向林薇,
那目光沉静得可怕。林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迎上老板的视线,
清晰地将那个年轻男人带着淡淡嘲讽的原话复述出来,
一个字都不敢遗漏:“他说:‘麻烦转告沈总,她的技术……’”林薇的喉咙似乎哽了一下,
才艰难地吐出那极具羞辱性的评价,“‘实在太差了。这点钱,不够精神损失费。
’”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沈清焰脸上的平静,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冰面,
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那双总是冷静无波的眼眸深处,猛地窜起两簇幽暗的火焰!
“技术太差?”她重复着这四个字,声音低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闷雷,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年轻人……那个擦着嘴唇、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的侍应生……他竟敢用这四个字来评价她?
竟敢把她沈清焰的吻,当作一种需要赔偿的“精神损失”?还敢如此轻蔑地退回她的支票?!
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彻底冒犯的怒意,混合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轻视的刺痛感,
如同岩浆般在她冷静自持的表象下轰然沸腾!“啪!”一声脆响!
沈清焰手中的那支价值不菲的万宝龙钢笔,被她生生捏断了!黑色的墨汁瞬间从断口处涌出,
染污了她白皙的指尖和面前的文件!她却浑然未觉。那双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眸子,
死死盯着桌面上那张刺眼的支票。几秒死寂般的沉默后,沈清焰猛地抬手!“嗤啦——!
”刺耳的撕裂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炸响!那张承载着五百万的支票,
在她指间如同最廉价的废纸,被毫不犹豫地、狠狠撕成了两半!
接着是四半、八半……碎片如同雪片般纷纷扬扬洒落在光洁的桌面上、昂贵的地毯上。
“让他,”沈清焰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带着雷霆万钧的压迫感,
狠狠砸向呆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的林薇,“立刻!滚!到!我!办!公!室!来!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切齿而出。林薇心头剧震,从未见过老板如此失态的她,
几乎是踉跄着后退一步,慌忙应道:“是!是!沈总!我马上去!”她转身,
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办公室。厚重的门在林薇身后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沈清焰一人。她胸口微微起伏,
指尖残留着墨水的污渍和支票碎片的触感。她看着满桌狼藉的碎片,看着那支断掉的钢笔,
看着自己染墨的手指,眼中的怒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越烧越旺,
几乎要焚毁她引以为傲的理智。技术太差?顾燃。好,很好。我倒要看看,
你一个靠端盘子混进慈善晚宴、在我公司连实习期都没过的小角色,到底有什么底气,
敢在我沈清焰面前说出这种话!她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按下清洁键,
声音冷硬如铁:“进来,收拾干净。”然后,她靠回宽大的椅背,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再缓缓吐出。再次睁开眼时,那汹涌的怒焰被强行压下,
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更加危险的寒潭。她抽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的墨渍,
动作优雅而致命,仿佛在擦拭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刃。目光,则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
牢牢钉在那扇紧闭的、通往外面世界的磨砂玻璃门上。她在等。
等那个不知死活、胆敢挑衅她权威的猎物,自投罗网。第四章:抵在落地窗!
总裁印在他手上?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办公室内压抑得令人窒息。
沈清焰指间那支断笔的冰凉触感似乎还残留着,墨水的污渍已被湿巾拭去,
但那份被轻蔑点燃的怒火,却在等待中无声地滋长、沉淀,
化为一种更加冰冷、更具毁灭性的力量。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腕表秒针跳动的细微声响,
咔哒,咔哒,如同倒计时。终于。叩、叩、叩。敲门声响起。不疾不徐,
甚至带着一种与此刻气氛格格不入的从容。沈清焰缓缓抬起眼,深潭般的眸子锐利如刀锋,
刺向那扇门。“进。”门被无声地推开。走进来的,正是顾燃。
他依旧穿着那身熨烫平整的实习生标准制服——合身的白衬衫,笔挺的深色西裤。
但仅仅是站在那里,
整个人的气质却与昨晚那个被拽倒的侍应生、也与平日低调沉默的实习生截然不同。
肩背舒展挺拔,没有丝毫畏缩。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
褪去了所有的震惊、愠怒和青涩的伪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慵懒的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笑意。他手里,随意地把玩着一样东西。
沈清焰的目光瞬间凝固!
冷的光泽——是她办公桌上那枚象征最高权力的、通体由整块和田青玉雕琢而成的总裁印章!
平时放在特制的紫檀木盒里,此刻却如同一个寻常的小玩意儿,
在他修长灵活的指间翻飞、转动。他竟敢…动她的印!沈清焰的心头猛地一沉,
一股比刚才更甚的寒意瞬间席卷四肢百骸!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实习生该有的胆量,
更不该是他能轻易接触到的东西!顾燃似乎全然没有感受到那几乎要将他洞穿的冰冷视线。
他步履从容地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隔着光可鉴人的桌面,停住脚步。那双深邃的眼眸抬起,
迎上沈清焰锐利审视的目光,唇角那抹玩味的弧度加深了。
他掂了掂手中那枚沉甸甸、价值连城的印章,
目光扫过沈清焰那张因盛怒而更显冷艳逼人的脸,然后,
慢悠悠地、带着一丝无辜又恶劣的探究,开口问道:“沈总,”他的声音清朗悦耳,
却像裹着蜜糖的毒针,“聘书上的签名章…是盖在这里吗?”他微微倾身,
指尖捏着那枚冰凉的印章,作势就要往桌面上那份被墨水染污了一角的并购文件上按去!
动作带着明显的挑衅和试探!轰——!沈清焰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顾燃!
”一声厉喝如同冰面炸裂!沈清焰猛地从宽大的总裁椅中站起!动作迅猛如猎豹扑食!
巨大的力量带得沉重的实木座椅向后滑开,在地毯上摩擦出沉闷的声响。她一步踏前,
身体快如闪电!隔着宽大的办公桌,
那枚象征权力的印章即将落下、带着轻佻笑意抬眼看她的瞬间——沈清焰的右手如同铁钳般,
带着不容抗拒的千钧之力,狠狠扣住了顾燃的手腕!“呃!”顾燃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手腕被钳制的地方传来剧痛,那枚沉重的青玉印章脱手而出,
“啪嗒”一声掉在厚实的地毯上,滚了两圈,不动了。但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