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三年,后宫只有皇后一人,帝后恩爱,羡煞旁人。直到选秀开始,各府精心培养的世家贵女们入宫,皇后慌了——她绝食、装病、闹自杀,逼皇帝惩罚妃嫔,甚至假孕争宠。她以为自己是穿越者就能为所欲为?可惜,这深宫吃人,从来不讲道理,
言情小说《皇后仗着穿越作妖?我笑她太天真》,是由作者“望月爱吃甜”精心打造的,书中的关键角色是青霜白婕妤沈昭仪,详情介绍:抄写的《女诫》本宫看过了,字字工整。”我垂眸掩去眼中的讥讽——以贤妃的性子,怎会乖乖认罚?“说到抄书,”皇后忽然看向我,……
新帝登基三年,后宫只有皇后一人,帝后恩爱,羡煞旁人。直到选秀开始,
各府精心培养的世家贵女们入宫,皇后慌了——她绝食、装病、闹自杀,逼皇帝惩罚妃嫔,
甚至假孕争宠。她以为自己是穿越者就能为所欲为?可惜,这深宫吃人,从来不讲道理,
只讲手段。她妄想凭借现代思维,在这深宫立于不败之地。“娘娘,您的话本子看多了,
这儿是皇宫,不是您的恋爱养成游戏。”01宫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我抬眸,望着眼前这座金碧辉煌的囚笼——朱红的宫墙高耸,
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宣告:踏进这里,便再难回头。“娘娘,
请随奴婢来。”,引路的宫女低眉顺眼,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微微颔首,
指尖不动声色地抚过袖中的玉镯。那是临行前母亲亲手为我戴上的,“昭儿,记住,
从今日起,你不再只是定国公府的女儿,更是天家的妃嫔。一言一行,皆系全族性命。
”母亲的叮嘱犹在耳边,我深吸一口气,抬步向前。华阳宫位于西六宫,虽非最尊贵之处,
却也雅致非常。刚踏入宫门,院内跪了一地的宫人,
齐声道:“恭迎昭仪娘娘——”我目光淡淡扫过,并未急着叫起,而是缓步走向正殿,
殿内陈设华贵却不失清雅。我伸手,指尖轻轻抚过案几上的梅花花瓣,唇角微勾。
——看来内务府倒是没敢怠慢。“都起来吧。”,我开口,声音不疾不徐。众人谢恩起身,
却仍垂首屏息,不敢直视。我目光落在最前排的掌事宫女身上:“你叫什么?”“奴婢若兰,
是华阳宫的掌事宫女。”,她伏低身子,姿态恭敬。我轻笑一声,缓缓在首位坐下,
指尖点了点桌案:“若兰,本宫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她身子一僵。“从今日起,
华阳宫的规矩,本宫说了算。”我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若有人阳奉阴违,
或与外头传递些不该传的话……”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本昭仪处置几个不忠的奴才,
还是绰绰有余的。”满殿寂静,连呼吸声都轻了几分。若兰额头沁出冷汗,
连忙叩首:“奴婢谨记娘娘教诲,绝不敢有二心!”我微微颔首,
这才露出一个笑容:“很好。都下去领赏银吧,青霜留下。”众人如蒙大赦,纷纷谢恩退下。
待殿内只剩我与青霜二人,她终于忍不住低声道:“娘娘,今日是不是太严厉了些?
”我端起热茶,声音却透着冷意:“这宫里的人,哪个不是见风使舵的?若不立威,
明日他们便敢爬到我头上。”青霜是我从国公府带来的贴身丫鬟,自幼一同长大,最是知心。
她叹了口气,接下我手中的茶盏:“可这样一来,怕是会惹人非议……”“非议?”我轻笑,
“你以为宫里的人会因我宽厚而善待我吗?”青霜哑然。我闭上眼,任由她帮我捏着肩颈,
脑海中浮现出入宫前打探的消息——皇上与皇后年少情深,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登基三年,后宫仅皇后一人。如今选秀,不过是太后与朝臣以“皇嗣”为由逼迫的结果。
这样的皇后,怎会真心接纳我们这些“破坏誓言”的妃嫔?“娘娘……”青霜犹豫着开口,
“明日要去拜见皇后娘娘,您准备如何应对?”我睁开眼,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花纹:“见机行事吧。在这宫里,有时候,
太过于沉默反而比张扬更致命。”02次日清晨,天还未亮,青霜便唤我起身梳妆。
“今日是第一次觐见皇后,务必要庄重得体。”,她一边为我绾发,一边轻声道。
我望着镜中逐渐成型的凌云髻,点了点头:“用那支鎏金凤钗吧。”——既不能太过素净,
显得怯懦。也不能过于华丽,招人嫉恨。凤仪宫位于后宫正中,气势恢宏。我们抵达时,
已有几位低位妃嫔在外等候。见我来,纷纷行礼:“见过昭仪娘娘。”我温和地点头示意,
目光却瞥见不远处一位身着碧色宫装的女子正匆匆赶来,额上还沁着细汗。“那是柳才人,
”青霜在我耳边低语,“父亲是江南织造,性子有些怯懦。”我点点头,还未开口,
凤仪宫的宫门已缓缓打开。“皇后娘娘宣诸位娘娘、娘子进殿——”众人忙整理衣冠,
依次入内。凤仪宫内,金碧辉煌。皇后端坐上首,一袭正红凤袍,眉目如画,笑意温婉。
“诸位妹妹初入宫闱,本宫甚是欢喜。”她声音柔和,仿佛真是一位宽厚的主母,
“日后大家姐妹相称,不必拘礼。”我垂眸行礼,余光却瞥见柳才人因紧张绊了一下,
迟了半步才跪下。殿内霎时一静。皇后笑容未变,语气却凉了几分:“柳妹妹,宫规森严,
礼不可废啊。”柳才人脸色煞白,连忙叩首:“嫔妾知错,求娘娘恕罪!”皇后轻叹一声,
状似无奈:“既如此,便先去殿外跪一个时辰,静静心吧。”满殿妃嫔噤若寒蝉。
我心中冷笑——好一个“姐妹相称,不必拘礼”。觐见结束后,众人各自散去。回宫路上,
青霜低声道:“皇后娘娘今日这是……杀鸡儆猴?”我望着宫道两侧高耸的红墙,
淡淡道:“她是在告诉我们,她是后宫之主,是后宫所有人的主子。”话音刚落,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沈昭仪留步!”回头望去,竟是那位镇国大将军之女——贤妃。
她一身绛紫宫装,英气逼人,几步追上来与我并肩而行。“娘娘有何指教?”,我微笑行礼。
贤妃爽朗一笑:“指教谈不上,只是觉得沈昭仪方才在殿内镇定自若,令人佩服。
”我故作疑惑:“娘娘此话怎讲?”“明人不说暗话,”她压低声音,
“皇后今日摆明了是要立威,你我都心知肚明。”我笑而不语。贤妃眯了眯眼,
忽然道:“我出身武将世家,最讨厌这些弯弯绕绕。沈昭仪若有兴趣,不妨常来我宫中坐坐。
”说完,不等我回应,便大步离去。青霜担忧地看着我:“娘娘,
贤妃娘娘这是……”我望着贤妃远去的背影,轻声道:“她是在找盟友。
”——而这深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明枪暗箭。傍晚时分,
皇上驾临凤仪宫的消息传遍六宫。据说,皇上听闻柳才人被罚,不仅未责备皇后,
反而赞她:“皇后治宫严谨,朕心甚慰。
”青霜为我斟茶的手微微一颤:“皇上与皇后的感情竟真如传闻所说……”我接过茶盏,
轻抿一口:“意料之中。”03自入宫那日与贤妃匆匆一晤,已过去半月有余。
这位将门之女倒是言出必行,三日前便递了帖子邀我同游御花园。“娘娘,
今日要戴这支金步摇吗?”,青霜捧着首饰盒轻声问道。我摇了摇头,
指尖划过盒中一支青玉簪:“用这个。今日皇后免了请安,贤妃娘娘邀我去赏梅,
不必太过张扬。”“娘娘们都入宫半个月了,连皇上的影子都还没见着。”,
青霜的语气里带着些许不解。我浅浅一笑,“急什么?这宫里的日子,且慢慢过呢。
”“娘娘,”若兰在门外轻声禀报,“贤妃娘娘宫里的鹊枝来了,说是来接娘娘去梅林。
”我理了理衣袖:“让她稍候片刻。”踏出殿门时,鹊枝正垂首立在廊下。见我出来,
立即行礼:“奴婢给昭仪娘娘请安,我家娘娘已在梅林候着了。”我微微颔首。
御花园的梅林位于西北角,此时正值花期,远远望去如云霞般绚烂。还未走近,
便先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沈妹妹可算来了!”贤妃一身枫红色宫装,
正站在一株老梅树下冲我招手,“再不来,这最好的景致可就要错过了。
”我缓步上前行礼:“让娘娘久等了。”“哎,别这么拘礼。”她一把拉住我的手,
力道大得让我微微蹙眉,“我这个人最不耐烦这些虚礼。你看这株绿萼梅,
可是皇上特意为皇后移栽的,如今倒让我们先赏了。”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看见一株罕见的绿梅,在满园红白中格外醒目。“确实是珍品。”我轻声道,
“不过娘娘方才说……这是皇上为皇后娘娘栽种的?”贤妃嗤笑一声:“可不是?
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啊,最爱的就是这种与众不同之物。
总说什么寒风里什么彻骨……才能闻到花儿香……”她凑近我耳边,压低声音,
“就像她总爱说什么‘人人平等’,转头就罚柳才人跪了一个时辰。”我垂眸浅笑,
没有接话。“说起来,”贤妃忽然话锋一转,“沈妹妹可知道昨日凤仪宫又闹出什么事儿了?
”原来昨日皇后以“教导宫规”为由,将新入宫的几位妃嫔召去凤仪宫,
让她们从早到晚地抄写《女则》。偏巧白婕妤身子不适,中途告退,皇后当场就沉了脸。
“你猜怎么着?”贤妃冷笑道,“今儿一早,白婕妤就被罚去佛堂抄经了,
说是……那叫什么……绿茶白莲花矫情、不敬中宫。
”我轻轻抚过一枝横斜的梅枝:“白婕妤的父亲是礼部侍郎,
皇后娘娘此举……”“就是做给我们看的呗……”贤妃猛地折断一枝梅花,花瓣簌簌落下,
“不过是仗着皇上宠爱作威作福罢了!天天把她跟皇上的情谊挂嘴边,
生怕咱们不知道皇上是她的少年郎似的。”“娘娘慎言。”我环顾四周,压低声音,
“这宫里……耳目众多。”贤妃却不以为然:“怕什么?我父亲是镇国大将军,
如今边关局势不稳,皇上还要倚重他平定边关呢。”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沈妹妹,
我看你是个明白人。咱们这些姐妹若再不联手,迟早要被皇后一个个收拾了。”我正欲回答,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皇后娘娘驾到——”04众人慌忙跪地行礼。
只见一袭正红凤袍从眼前掠过,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气。“都起来吧。
”皇后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却让人无端生寒,“本宫倒是不知道,今日梅林这般热闹。
”贤妃率先起身:“回娘娘的话,臣妾见今日天气晴好,特邀沈昭仪来一同赏梅。”“是吗?
”皇后轻笑一声,目光落在我身上,“沈昭仪和贤妃入宫不久,关系就这般要好,真是难得。
”我福了福身:“承蒙贤妃娘娘抬爱。”皇后缓步走向那株绿萼梅,
指尖轻轻抚过花瓣:“这株梅树,是本宫最爱的一株,怎么?两位妹妹不会也喜欢梅花了吧?
”她忽然转身,直视贤妃,“贤妃妹妹可知,随意攀折御花园的花木,是违反宫规的?
”贤妃脸色一变:“臣妾……”“本宫记得,”皇后不紧不慢地打断她,
“你们入宫时才重申过这条规矩,贤妃妹妹这是……明知故犯?
”我瞥了一眼贤妃手中的梅枝,心下了然——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贤妃显然也意识到了,
当即挺直腰背:“娘娘若要责罚,臣妾认罚就是。不过是一枝梅花,
也值得娘娘这般大动干戈?”空气瞬间凝固。皇后的笑容僵在脸上,
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贤妃这是在指责本宫小题大做?”“臣妾不敢。”贤妃嘴上说着不敢,
语气却硬得很,“只是觉得娘娘管理六宫日理万机,何必为这点小事劳神。”“好,很好。
”皇后忽然捂住心口,脸色发白,“本宫原是一片好意,没想到……”她话未说完,
身子便晃了晃。身旁宫女惊呼:“娘娘!快传太医!皇后娘娘旧疾复发了!”场面顿时大乱。
当日傍晚,皇后的懿旨便到了重华宫——贤妃顶撞中宫,以下犯上,罚禁足一月,
抄写《女诫》百遍。消息传来时,我正在用晚膳。“娘娘,”青霜忧心忡忡地布菜,
“贤妃娘娘这下……”我夹起一箸时蔬:“她太冲动了。”“可皇后娘娘分明是……”“嘘。
”我制止她继续说下去,目光扫过殿外隐约的人影,“去把窗关上吧,起风了。
”05三日后,皇后“病愈”,召众妃嫔前往凤仪宫请安。踏入凤仪宫时,
发现气氛比往日更加凝重。皇后倚在软榻上,脸色仍有些苍白,
却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这几日本宫身子不适,多亏诸位妹妹安分守己,没给六宫添乱。
”众妃嫔纷纷道:“娘娘凤体康健是六宫之福。”“尤其是贤妃妹妹,
”皇后目光扫过空着的座位,“虽然性子急了些,但认错态度倒是诚恳。
抄写的《女诫》本宫看过了,字字工整。”我垂眸掩去眼中的讥讽——以贤妃的性子,
怎会乖乖认罚?“说到抄书,”皇后忽然看向我,“听闻沈昭仪写得一手好字?
”我手指无意识蜷缩了下,恭敬答道:“嫔妾拙笔,不敢当娘娘夸赞。”“沈妹妹太谦虚了。
”皇后笑意更深,“本宫想着,既然贤妃要静思己过,
不如就由沈昭仪暂代她打理的那部分宫务?”我暗叫不好——这是要将我架在火上烤。
若接受,势必得罪贤妃;若拒绝,又是不识抬举。正斟酌着该如何回应,
忽听外面传来太监尖利的通传:“皇上驾到——”皇上一身明黄龙袍踏入殿中,
众人慌忙跪迎。“都平身吧。”皇上的声音低沉威严,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皇后身上,
“皇后身子可大好了?”皇后瞬间红了眼眶,声音也软了几分:“劳皇上挂念,
臣妾已无大碍。”我看着帝后二人旁若无人的亲密,心中冷笑——好一对鹣鲽情深的夫妻,
却要我们这些无辜女子做他们感情的祭品。“皇上,”皇后忽然开口,“臣妾正与姐妹们说,
想让沈昭仪暂代贤妃协理的部分宫务……”皇上这才将目光转向我,
眼中闪过一丝审视:“沈昭仪?定国公家的女儿?”我连忙行礼:“嫔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皇上淡淡道,“皇后既然看重你,你便好好从旁学着。
不过……”他话锋一转:“贤妃性子是急了些,但念在其父镇守边关有功,
这禁足就先免了吧。抄写《女诫》不可废,以示惩戒。”皇后脸色微变,
随即又恢复笑容:“皇上圣明。”离开凤仪宫时,青霜小声道:“娘娘,
皇上这是……在打皇后娘娘的脸?”我望着远处巍峨的宫墙,
轻声道:“皇上保的可不是贤妃,是边关那二十万铁骑。”青霜垂首噤声。
“在这九重宫阙里,情爱薄如蝉翼。皇权——容不得私情,容不得妇人之仁,
容不得半分忤逆。”06自那日皇上驳回皇后对贤妃的处罚后,凤仪宫安静了许多。
皇后称病免了连日请安,皇上倒也没去看她,反而去了两次贤妃的重华宫。
——这宫里的风向,似乎有些微妙,不知是否与前朝有关。“太后娘娘设宴,
邀六宫嫔妃三日后于寿安宫茶话宴一聚。”青霜念完帖子,抬头看我:“娘娘,要去吗?
”我将手中的《昭明文选》搁下,指尖在封订书册的棉绳上轻轻拨弄:“太后亲自下帖,
谁敢不去?”“听说太后这次设宴,特意嘱咐要让新入宫的妃嫔们都好好打扮。
”青霜压低声音,“外头都在传,这是要给皇上……”我了然。太后不满皇后专宠多年,
如今宫里终于进了新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把那套天水碧的裙子备好。”我淡淡道,
“首饰用珍珠的,不必太张扬。”青霜犹豫:“会不会太素净了?
若是皇上……”“皇上若真有心选人,不会只看衣裳。”我打断她,“何况,第一个承宠的,
未必是好事。”茶话宴当日,寿安宫热闹非凡。太后高坐上首,满头银丝却精神矍铄,
一双眼睛锐利得能看透人心。皇后坐在她右下首,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可捏着帕子的指节却隐隐发白。我随着众妃行礼,
余光扫过在场众人——贤妃一身橙红色宫装,明艳动人;白婕妤穿着月白纱裙,
清丽如仙;柳才人着浅蓝色长裙,娇俏可人……“都起来吧。”太后笑呵呵道,
“今日就是品茶吃酒,不必拘礼。你们这些孩子,平日里在宫里也闷得慌,正好松快松快。
”众人谢恩,依次入席。宴至半酣,太后忽然道:“哀家记得白婕妤琴艺极佳?
不如弹一曲助兴。”白婕妤慌忙起身:“臣妾献丑了。”早有宫人备好琴案。她指尖轻拨,
一曲《高山流水》潺潺流出,如珠落玉盘,清越动人。皇上终于抬眸,目光落在她身上。
皇后的帕子攥得更紧了。一曲终了,满座喝彩。太后满意地点头:“好!皇帝觉得如何?
”皇上淡淡一笑:“确实不错。”就这么四个字,皇后的脸色已经难看得挂不住了。
太后趁热打铁:“柳才人的舞也是一绝,不如……”“母后。”皇后突然出声打断,
脸上挤出一丝笑,“皇上近日政务繁忙,怕是没精力欣赏这么多才艺。
不如改日再……”“皇后多虑了。”太后不咸不淡地截住她的话,“皇帝年轻力壮,
难道连看支舞的精力都没有?”皇后脸色煞白,张了张口,半晌只吐出一句,“母后说的是。
”柳才人怯怯地上前,跳了一支《霓裳羽衣舞》。她腰肢柔软,眼波流转,
时不时含羞带怯地瞟向皇上。皇上虽未说话,目光却一直没离开她。
贤妃在我耳边低语:“皇后怕是要气疯了。”我轻抿一口桃花酒,没有接话。07宴席散后,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六宫——皇上当晚召了柳才人侍寝。凤仪宫的宫人跪了一地。
“娘娘!”青霜匆匆跑进来,“出事了!皇后娘娘突发心疾,皇上连夜赶去凤仪宫了!
”我执棋的手一顿:“柳才人呢?”“听说……皇上刚歇下就被叫走,
柳才人一个人被晾在寝殿,哭了一夜。”我轻轻落下一枚黑子,
棋盘上白子的退路顿时被截断。“果然。”次日清晨,众妃去凤仪宫请安时,
殿内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皇后倚在榻上,面色苍白,眼下却带着淡淡的青黑,
显然一夜未眠。柳才人坐在末位,眼睛红肿,显然哭了许久。“柳才人。”皇后柔声开口,
语气却冷得像冰,“昨夜本宫身子不适,扰了妹妹的好事,真是过意不去。
”柳才人连忙站起来行了一礼:“嫔妾不敢……”“有什么不敢的?”皇后轻笑,
“侍奉皇上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她忽然坐直身子,目光如刀:“妹妹可知,
妾室之流,最忌贪心不足?昨日才承宠,今日就摆出这一副委屈模样,是做给谁看?
”柳才人忙跪下连连叩首:“嫔妾没有……”“没有?”皇后冷笑,“那你哭什么?
是嫌皇上昨夜离开,委屈你了?还是觉得本宫这个皇后碍着你的路了?”字字诛心。
满殿妃嫔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声。我冷眼旁观,心中了然——皇后这是在敲打众人。
柳才人之后,谁还敢承宠?从凤仪宫出来,贤妃一把拉住我:“你看到了吗?
皇后她……”我示意她噤声,低声道:“娘娘慎言。”“慎言什么?”贤妃咬牙切齿,
“她自己生不出皇子,还不让别人亲近皇上?凭什么!”我环顾四周,
将她拉到僻静处:“娘娘若真想对付皇后,光发脾气可没用。”贤妃眯起眼:“你有主意?
”我轻声说了几句。她的眼睛渐渐亮起来:“好!就按你说的办!”当夜,
皇上竟又召了柳才人侍寝。凤仪宫再次“突发心疾”。可这次,皇上没去。他只派了个太医,
自己却在柳才人那里留到天明。“皇后娘娘有旨,即日起,六宫妃嫔每日晨昏定省,
不得有误。”凤仪宫的掌事太监站在殿前,声音尖细,一字一句地宣读着皇后的懿旨。
我垂首听着,手中盘着一串白玉珠,听说是能静心凝神。静心?在这深宫里,
谁又能真正静得下心?自那日皇上未理会皇后的“心疾”,执意留宿柳才人处后,
凤仪宫便接连下了三道旨意——先是缩减各宫用度,再是增设女官督查宫规,
如今又要求每日两次请安。摆明了,皇后就是要折腾人。“娘娘,”青霜替我披上外裳,
低声道,“今日还要去凤仪宫吗?您昨夜咳了半宿……”我轻轻摇头:“皇后正等着抓错处,
不去便是授人以柄了。”08凤仪宫内,炭火烧得极旺,暖如春日。皇后端坐上首,
一袭湖蓝色宫装,发间凤钗金灿夺目。“今日天冷,辛苦诸位妹妹跑这一趟。”她笑容温婉,
目光却冷,“只是宫规不可废,本宫也是不得已。”众妃嫔齐声道:“娘娘言重了。
”皇后的视线扫过众人,忽然停在白婕妤身上:“白妹妹脸色怎么这般差?可是昨夜没睡好?
”白婕妤身子一僵,低声道:“嫔妾……只是有些畏寒。”“是吗?”皇后轻笑,
“本宫还以为,妹妹是心里不痛快呢。”殿内霎时一静。“嫔妾不敢!”“不敢什么?
”皇后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撇着浮沫,“不敢怨本宫让你带着病晨昏定省?”字字如刀。
我冷眼旁观,心中冷笑——皇后可真是咄咄逼人。白婕妤不过前日承宠了一次,
就被她如此当众折辱。“娘娘,”我忽然开口,“白婕妤身子弱,不如让她先起来吧。
地上凉,若是病了,反倒辜负了娘娘一片关爱之心。”皇后目光一凝,直直看向我。
我坦然迎视,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恭敬笑意。半晌,皇后才淡淡道:“沈昭仪倒是心善。
罢了,都起来吧。”白婕妤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离开凤仪宫后,贤妃一把拉住我:“你疯了?
竟敢当着皇后的面替白婕妤说话?”我缓步走在宫道上,声音压得极低:“正因当着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