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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上霜:将军,公主她殁了(新书)小说_沈彻苏锦璃柳如烟阅读

发表时间:2025-06-09 15:23:15
烬上霜:将军,公主她殁了

红绸覆雪日,将军府接到了那道震惊朝野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公主苏锦璃,温婉贤淑,将军沈彻,忠勇可嘉,二人天作之合,着即赐婚,三日后完婚。钦此——"宣旨太监尖利的嗓音划破凛冽的寒风时,沈彻正在练武场擦拭他那柄玄铁长枪。

作者:小雪木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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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上霜:将军,公主她殁了》 小说介绍

精彩小说《烬上霜:将军,公主她殁了》,由网络作家小雪木编著而成,书中代表人物分别是沈彻苏锦璃柳如烟,讲述一段温馨甜蜜的言情,故事简介:突然打翻了床头的药碗:"将军!表嫂需要休息!"沈彻直起身,眼神复杂地看了苏锦璃一眼,转身离去。柳如烟紧随其后,临走前回头……

《烬上霜:将军,公主她殁了》 烬上霜:将军,公主她殁了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红绸覆雪日,将军府接到了那道震惊朝野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公主苏锦璃,

温婉贤淑,将军沈彻,忠勇可嘉,二人天作之合,着即赐婚,三日后完婚。

钦此——"宣旨太监尖利的嗓音划破凛冽的寒风时,沈彻正在练武场擦拭他那柄玄铁长枪。

枪尖寒光映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下颌线绷得死紧,像是在隐忍什么滔天怒火。"哐当"一声,

长枪脱手而出,重重砸在青石板上,惊飞了廊下栖息的寒鸦。"长公主?"沈彻抬眼,

墨眸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最后凝成一抹淬了冰的冷笑,"好一个天作之合。"与此同时,

皇宫栖鸾殿内,苏锦璃正对镜试穿嫁衣。大红的云锦上金线绣着展翅凤凰,

映得她苍白的脸有了几分血色。"殿下,您当真要嫁?

"贴身宫女青棠捧着凤冠的手微微发抖,"沈将军他...他恨您啊!

"苏锦璃轻抚嫁衣袖口,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无妨。"话音刚落,

喉间忽涌上一股腥甜,她急转身,一口鲜血染红了手中丝帕。"殿下!"青棠惊呼。

"嘘..."苏锦璃迅速将帕子攥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别声张。"三日前,

她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才求得皇兄下这道赐婚圣旨。

没人知道她付出了什么代价——就像没人知道,三年前那场大火中,

是她冲进火场推开了沈彻和他的表妹柳月染,自己却被掉落的横梁砸中后背,

留下了永不消退的疤痕。"青棠,你还记得三年前宫宴上,沈将军救驾的样子吗?

"苏锦璃望向窗外飘雪,眼神恍惚。记忆中的银甲将军,一杆长枪挑落三名刺客,

转身时枪尖血珠在空中划出弧线,恰落在她脚边。那一刻,

少女的心便遗落在了这个冷峻武夫身上。"可柳姑娘死后,

将军就恨上了您..."青棠红着眼道。苏锦璃垂眸,

长睫在脸上投下阴影:"阿月之死与我无关,终有一日...他会明白的。"大婚当日,

红妆十里,满城欢庆。唯有新娘知道,这是一场飞蛾扑火。喜轿停在将军府门前,

却不见新郎迎亲。苏锦璃自己掀开轿帘,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缓步走入。喜堂上,

沈彻一身玄色礼服,按剑而立,眸色冰寒如淬毒的刃。"长公主金枝玉叶,

何必屈尊嫁我这杀人武夫?"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莫不是又想玩什么把戏,

如当年害死阿月那般?"盖头下的苏锦璃咬破了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她想说不是这样的,想说当年火海中推开柳月染的人是她,

他憎恶的每一道伤疤都是为他挡的暗箭。可最终,她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将军,拜堂吧。

"礼成后,沈彻径直去了书房,留她一人在新房。苏锦璃自己揭下盖头,

看着满室寂寥的红烛,忽然笑了。笑着笑着,一滴泪砸在手背上,烫得惊人。书房内,

沈彻取出一个紫檀木匣,里面静静躺着一支烧焦的银簪——那是柳月染的遗物。他抚过簪子,

眼中翻涌着痛楚与恨意。"阿月,你放心,"他对着虚空低语,"我绝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

"窗外,雪落无声,覆盖了府中那株柳月染最爱的梅树,

也覆盖了新房前苏锦璃独自踩出的脚印。2婚后第三日清晨,苏锦璃独自站在听雪轩的廊下,

望着院中那株瘦弱的梅树出神。昨夜一场小雪,枝头积了薄薄一层白,像是给枯枝描了银边。

"殿下,您真要住这儿?"青棠抱着包袱,声音发颤,"这院子离主院最远,多年没人住了,

连地龙都是坏的。"苏锦璃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看它在掌心化成水:"挺好,清净。

"她没告诉青棠,选择听雪轩不仅因为它偏僻,

更因为这里挨着将军府的后墙——那棵老梅树的枝丫恰好伸到墙外,是个传递消息的好地方。

"将军那边..."青棠欲言又止。"他不会来的。"苏锦璃笑了笑,转身推开正屋的门。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她却不以为意,"收拾一下吧,把本宫带来的琴摆在窗边。

"青棠红着眼眶去忙活了。苏锦璃走到窗前,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指尖轻敲窗棂三下。

片刻后,一只灰雀扑棱棱落在窗台上,熟练地啄走她手中的信笺,转眼消失在茫茫雪色中。

信是送给皇兄景帝的,请他帮忙查三年前那场火灾的真相,

特别是关于柳月染和突然出现的柳如烟。"殿下!"青棠突然惊呼,

"您看这床帐——"苏锦璃走近一看,素白的床帐上赫然几个漆黑的指印,

像是被人狠狠抓握过。她心头一跳,伸手抚过那些痕迹,

忽然注意到床柱内侧刻着几个小字:月染冤。"这是..."青棠吓得捂住了嘴。

苏锦璃眸色一沉:"看来我们不是第一个住进听雪轩的人。"她环顾四周,

突然对这间荒僻的屋子产生了兴趣,"仔细找找,说不定还有别的发现。"主院里,

沈彻正在书房查看边境军报。"将军。"副将赵风匆匆进来,"探子来报,

北狄人在黑水谷设了埋伏,就等我们三日后运粮草经过。"沈彻眉头紧锁:"改道燕子峡呢?

""峡谷狭窄,一旦遇袭更难脱身。"赵风犹豫道,"除非...走西边的荒漠,

但水源...""报——"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将军,门外有个宫里来的太监,

说有要事见您。"沈彻面色一沉:"让他进来。"来的是个面生的小太监,

行礼后递上一封信:"这是兵部刚收到的密报,陛下让奴才务必亲手交给将军。

"沈彻拆开信,眉头渐渐舒展。信中详细标注了北狄兵力分布,

并建议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继续准备粮草走黑水谷,实则精锐轻装穿越荒漠,

在绿洲补充水源后直捣敌军后方。"陛下还说什么了?"沈彻将信在烛火上点燃。

小太监摇头:"陛下只说...说这消息来得不易,请将军务必重视。

"沈彻若有所思地看着信纸化为灰烬。景帝登基不久,对军事并不精通,这计策缜密老辣,

不似出自他手。但眼下军情紧急,不容多想。"告诉陛下,沈彻领命。"三日后,

将军府张灯结彩,为凯旋的沈彻设庆功宴。苏锦璃作为主母,不得不盛装出席。

她选了一身素雅的湖蓝色衣裙,发间只簪一支银钗。刚踏入花厅,满堂笑语便是一滞。

那些将领家眷们探究的目光像刀子般刮过她全身,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听说新婚之夜将军根本没进新房...""可不是,

住到最偏的听雪轩去了...""害死人家表妹,还有脸嫁过来..."苏锦璃面色不变,

径直走到主位旁坐下。沈彻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正与身旁的柳如烟低声交谈。

柳如烟一袭粉衣,娇弱得像朵风中小花,时不时掩唇轻笑。"表嫂。

"柳如烟突然转向苏锦璃,声音甜得发腻,"如烟敬您一杯,多谢您容我在府中养病。

"苏锦璃端起酒杯,却见柳如烟手一抖,整杯酒都泼在自己裙上。"啊!"柳如烟惊呼一声,

慌乱中打翻了面前的汤碗,热汤溅到她手背上,立刻红了一片。沈彻猛地站起:"怎么回事?

""是如烟不小心..."柳如烟眼中含泪,却怯怯地看了苏锦璃一眼,

"不关表嫂的事..."苏锦璃静静地看着这出戏,心中冷笑。果然,

下一刻柳如烟的贴身丫鬟扑通跪下:"将军明鉴!奴婢看见公主殿下故意碰了**的手肘!

"满堂哗然。沈彻脸色阴沉得可怕:"苏锦璃,你还有什么话说?"苏锦璃放下酒杯,

目光平静地看向柳如烟:"柳姑娘,本宫可曾碰你分毫?"柳如烟瑟缩了一下,

像是被吓到:"没...没有,是如烟自己不小心..."话未说完,她突然面色惨白,

捂住心口倒了下去。"**!"丫鬟扑上去哭喊,"**旧疾犯了!

今早的药...药是公主院里的青棠送来的!"沈彻一把抱起柳如烟,厉声喝道:"传太医!

"转身时,他冰冷的目光如刀般刺向苏锦璃:"若如烟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苏锦璃独自站在突然安静下来的花厅里,四周目光如刺。她慢慢坐回椅子上,

发现柳如烟的酒杯边缘有一抹可疑的白色粉末。太医诊断柳如烟是中了毒,好在剂量不大,

救了回来。那丫鬟一口咬定看见青棠送过药,而青棠确实去过厨房——为苏锦璃取安神的茶。

沈彻下令禁足苏锦璃一个月,不许她踏出听雪轩半步。夜深人静,苏锦璃披衣起身,

轻手轻脚地来到后窗。灰雀带回的消息让她心惊——柳如烟根本不是柳月染的亲表妹,

而是柳父外室所生,比柳月染小两岁,从小被养在庄子上,鲜为人知。

"月染冤..."苏锦璃喃喃重复着床柱上的刻字,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心头。

若柳如烟与柳月染并非亲密姐妹,那她为何对"为姐报仇"如此执着?

窗外突然传来窸窣声响。苏锦璃警觉地吹灭蜡烛,躲在窗边阴影处。两个黑影从墙根溜过,

停在听雪轩后的老梅树下。"...东西到手了吗?"是个陌生男声。"快了。

"这声音苏锦璃认得,是柳如烟身边那个"贴身丫鬟","那傻子将军完全没起疑,

还以为我真是什么忠仆。""主上说了,这次必须拿到将军府的布防图。

三年前那场火没烧死沈彻,这次..."声音渐低,

到几个零碎的词:"...火灾真相...将军府地图...月底行动..."她心跳如鼓,

正想再靠近些,却不慎碰倒了窗边的花瓶。"谁?"树下两人厉喝。苏锦璃急中生智,

学了一声猫叫。"晦气!"那丫鬟啐了一口,"快走,明日再来。"待脚步声远去,

苏锦璃才长舒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她终于明白了,

柳如烟根本不是来为姐报仇的——她是冲着沈彻和将军府来的!但眼下她被禁足,

如何警告沈彻?苏锦璃目光落在床柱那些漆黑指印上,忽然有了主意。次日清晨,

青棠红着眼眶来报:"殿下,将军一早就出征北境了,说是边境告急。

"苏锦璃心头一紧:"什么时候回来?""说是至少半月。"青棠压低声音,

"奴婢听小厮说,是柳姑娘连夜收到家书,说北狄人要偷袭边境,

将军才匆忙点兵..."苏锦璃手中的梳子啪地断了。好个柳如烟,这是要调虎离山!

"青棠,去把本宫的琴取来。"苏锦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再想办法弄点朱砂和纸墨。

"禁足令困得住她的人,却困不住她的琴声。那首《长相思》的曲调里,

藏着只有皇兄才懂的密语。而床柱上那些指印...她蘸了朱砂,将它们一一拓印下来,

竟拼出了半个掌纹。掌纹中心,赫然是个月牙形的疤痕——和柳如烟右手上的一模一样。

3雨水顺着听雪轩的屋檐滴落,敲在青石板上像一串串破碎的音符。

苏锦璃踮着脚从书架顶层取下一本《边境风物志》,书脊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她轻轻吹开,

突然一阵眩晕袭来,眼前发黑,不得不扶住书架才没倒下。"殿下!"青棠慌忙扶住她,

"您脸色白得像纸,我去请太医!""不必。"苏锦璃摆摆手,强撑着站直身子,

"只是起得急了。"她没告诉青棠,这已经是今早第三次眩晕了。

自从上次偷听到柳如烟的秘密后,她的膳食里就时常出现奇怪的苦味。

今早的粥她只喝了两口就全吐了出来,现在喉咙里还泛着腥甜。窗外雨势渐大,

苏锦璃翻开书页,指尖停在"北境荒漠水源"这一章。沈彻出征已有五日,

算脚程该到荒漠了。她眉头紧蹙——若柳如烟真如那夜所言另有图谋,

此刻边关恐怕..."殿下!出事了!"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冲进来,

"将军...将军在回府路上了!"苏锦璃手中的书啪地掉在地上:"不是说半月才回?

""听前院的小厮说,将军刚到边境就发现根本没有敌军,是有人假传军情!

"小丫鬟压低声音,"柳姑娘今早收到消息后就闭门不出,

还打发了所有下人..."苏锦璃心头一跳。假传军情是死罪,柳如烟为何冒险?

除非...她猛地站起,一阵天旋地转:"青棠,备伞,我要去后园那口古井看看。

""现在?外头雨这么大...""快去!"雨幕如织,

苏锦璃撑着油纸伞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后园。这口古井早已废弃,平日鲜少有人来。

她蹲下身,仔细检查井沿——果然有几道新鲜的擦痕,像是绳索摩擦留下的。"青棠,

你下去看看。"苏锦璃解下裙带系在丫鬟腰间,"小心些,有任何发现立刻告诉我。

"青棠战战兢兢地攀着井壁下去,不多时惊呼一声:"殿下!井壁上有个暗格,

里面...里面有好几个卷轴!""取一个上来!"当青棠湿淋淋地爬上来时,

手中多了一卷用油布包裹的图纸。苏锦璃展开一看,

顿时血液凝固——这是将军府的详细布防图,连沈彻书房密室的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

"果然如此..."苏锦璃迅速卷好图纸塞入袖中,"柳如烟假传军情调走沈彻,

就是为了取这些..."她话音未落,忽听身后一声冷笑。"公主殿下好雅兴,

大雨天的来逛园子?"苏锦璃浑身一僵,缓缓转身。柳如烟一袭白衣站在雨中,

身后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眼神凶狠。更令她心惊的是,柳如烟手中把玩着的,

赫然是那只传递消息的灰雀!小鸟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了。"表嫂在找这个吗?

"柳如烟轻笑,将鸟尸丢在地上,"可怜的小东西,吃了掺药的谷子,飞不动了呢。

"苏锦璃不动声色地将青棠护在身后:"柳姑娘好手段。""不及公主半分。

"柳如烟缓步逼近,雨打湿了她的长发,贴在苍白的脸上,像一条条黑色毒蛇,"我很好奇,

你是怎么怀疑到那口井的?"苏锦璃余光瞥见青棠正悄悄解下腰间的裙带,

故意提高声音:"柳如烟,你根本不是柳月染的表妹!你是柳父外室所生,

从小被养在庄子上,对吗?"柳如烟脸色骤变:"你...你怎么知道?""我还知道,

三年前那场火——""闭嘴!"柳如烟突然尖叫,一巴掌扇来。苏锦璃早有防备,侧身避开,

却不料踩到湿滑的青苔,整个人向后栽去!"殿下!"后脑传来剧痛的瞬间,

苏锦璃看到柳如烟脸上闪过一丝惊恐,随即眼前一黑,坠入无边黑暗。恍惚中,

她感觉被人抱起,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沉水香——是沈彻。她想睁眼,却像被梦魇困住,

只能发出微弱的呓语。

好大的火...沈彻快跑...阿月她...火要烧过来了..."抱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

再次醒来时,苏锦璃发现自己躺在听雪轩的床上,额上覆着冰帕。屋内烛火摇曳,

窗外已是黑夜,雨仍在下。"青棠..."她虚弱地呼唤。"醒了?

"低沉的男声惊得她浑身一颤。沈彻从阴影处走出,一身墨色锦袍,面容冷峻如冰。

他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太医说你后脑受了撞击,加上郁结于心,才会高热不退。

"苏锦璃挣扎着要起身,被他单手按回。"躺着。"沈彻语气生硬,"如烟都告诉我了,

你是为了救一只落水的猫才摔倒在井边的。"苏锦璃心头冷笑——好个柳如烟,倒会编故事。

她正想反驳,却见沈彻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放在床头——正是那只死去的灰雀。"你的鸟。

"他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如烟说是她不小心打死的。但我检查过,是中毒。

"苏锦璃心跳漏了一拍。他知道了?还是..."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龃龉。

"沈彻转身望向窗外,"别再搞这些小动作。再有下次,我不会轻饶。

"原来他以为是她自己下毒害死了信鸟!苏锦璃胸口一阵刺痛,比后脑的伤还要疼上三分。

她闭上眼,不愿再看他冷漠的背影。"将军。"她哑声道,

"井里有东西...布防图..."沈彻身形一顿,却没回头:"烧糊涂了就说胡话。

那口井早就干涸多年,能有什么?"苏锦璃急得撑起身子:"真的有!

柳如烟她——""将军!"柳如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是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药煎好了,我亲自尝过,不烫了。"她推门而入,看到苏醒的苏锦璃时明显僵了一下,

随即挤出笑容:"表嫂醒了?太好了!这是我柳家祖传的退热方子,最是灵验。

"沈彻接过药碗,犹豫片刻,竟亲自坐到床边要喂苏锦璃。她怔怔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

那双总是冷若冰霜的眼睛此刻映着烛光,竟有几分她从未见过的柔和。"我自己来。

"她伸手去接,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如触电般缩回。沈彻眉头微皱,

固执地将药匙递到她唇边。药汁苦涩难当,

苏锦璃却甘之如饴——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展现温柔,哪怕只是出于责任。一碗药见底,

沈彻起身欲走,袖口却被苏锦璃无意识地拉住。高烧让她神志不清,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初见他时的宫宴上。"沈将军..."她喃喃道,

"宫宴那日...你的枪法真好..."沈彻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那场宫宴是皇室内部的小宴,苏锦璃怎会知道他曾表演枪法助兴?

柳如烟见状急忙上前:"将军,表嫂烧糊涂了,您别在意这些胡话。"沈彻却像没听见,

俯身靠近苏锦璃:"你还记得什么?""火...好大的火..."苏锦璃又陷入谵妄,

己点的火...她要烧死你...我不能说...皇兄说会害了你..."柳如烟脸色煞白,

突然打翻了床头的药碗:"将军!表嫂需要休息!"沈彻直起身,

眼神复杂地看了苏锦璃一眼,转身离去。柳如烟紧随其后,临走前回头瞪了苏锦璃一眼,

目光怨毒如蛇。房门关上的瞬间,苏锦璃强撑的清醒立刻消散,陷入昏睡。她不知道的是,

沈彻在门外站了许久,直到听不见她的呓语才离开。三日后,太后寿宴。苏锦璃勉强能下床,

却仍头晕目眩。按理说她该称病不去,但这是婚后首次以将军夫人身份出席宫宴,

她不得不去。"殿下,马车备好了。"青棠为她披上斗篷,"您脸色还是不好,

要不...""无妨。"苏锦璃抿了抿唇上的胭脂,让苍白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些,

"寿礼可检查过了?""检查了三遍,那尊白玉观音完好无损。"太后信佛,

这尊前朝流传下来的观音像是苏锦璃从嫁妆里精挑细选的,只盼能缓和与沈彻的关系。前院,

沈彻已等在马车旁。他今日一身靛蓝官服,玉带束腰,比平日少了几分肃杀,多了几分儒雅。

见苏锦璃出来,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马车内空间狭小,两人相对而坐,

膝盖几乎相触。苏锦璃垂眸盯着自己的手,不敢抬头。自那日高烧后,沈彻虽未再来看她,

却派人送来了上好的药材,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病好了?"沈彻突然开口。苏锦璃一怔,

轻轻点头:"多谢将军关心。""我不是关心你。"沈彻语气生硬,

"只是不想被人说苛待妻子。"苏锦璃苦笑:"我明白。"沉默再次蔓延。马车转过一个弯,

苏锦璃因惯性向前倾,沈彻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肩。两人皆是一僵,他迅速收回手,

仿佛被烫到一般。"小心。"这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苏锦璃心头微暖。宫门外车马如龙,

各家命妇陆续到来。苏锦璃刚下车,

就听见一声尖锐的马嘶——一辆失控的马车正朝他们冲来!"将军小心!"电光火石间,

苏锦璃猛地推开沈彻,自己却被马车擦到,重重摔在地上。

装着白玉观音的锦盒从她怀中飞出,眼看就要砸在石阶上!千钧一发之际,

苏锦璃扑过去接住锦盒,后背狠狠撞在石柱上。她闷哼一声,强忍剧痛检查寿礼是否完好。

"你不要命了?!"沈彻一把将她拉起,眼中怒火与惊愕交织,

"一尊破观音值得你这么拼命?

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这是...送给太后的...不能摔坏..."沈彻还要说什么,

突然发现她后背的衣衫被石柱刮破,露出一小片肌肤——那上面赫然是一道狰狞的烧伤疤痕!

他如遭雷击,死死盯着那道疤。三年前火灾那夜,将他推出火场的那个模糊身影,

背上似乎也有这样一道疤..."将军?"苏锦璃察觉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顿时慌乱地拢住衣衫,"旧伤而已,不碍事。"沈彻喉结滚动,似乎想说什么,

却被前来查看的宫人打断。寿宴在即,两人只得整理仪容入宫。宴席上,苏锦璃如坐针毡。

她能感觉到沈彻的目光不时落在她身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探究。

而当柳如烟娇滴滴地凑近沈彻说话时,她更发现他心不在焉,甚至几次避开柳如烟的触碰。

夜深回府后,沈彻破天荒地送她到听雪轩门口。"明日..."他欲言又止,

"明日我让军医来看看你的伤。"苏锦璃惊讶抬眸,却只看到他转身离去的背影,

比往日少了几分冷硬,多了几分犹疑。那夜,沈彻做了个梦。梦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一个纤细身影拼命将他往外推。那人转身去救柳月染时,一根燃烧的横梁砸下,

背部衣衫烧穿,露出一片狰狞伤痕...手腕上,

一只翡翠玉镯在火光中泛着幽光——那是只有皇室女子才能佩戴的款式。沈彻惊坐而起,

冷汗涔涔。窗外,天已微明。4腊月初七,苏锦璃的生辰。听雪轩内,

青棠将一碗长寿面放在案几上,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成白雾。

面条上的荷包蛋圆润饱满,边缘煎得金黄,是苏锦璃最喜欢的火候。"殿下,趁热吃吧。

"青棠轻声道。苏锦璃放下手中的绣绷,指尖在细密的针脚上摩挲。那是一对鸳鸯,

已经绣了大半个月,却始终不满意,拆了绣,绣了拆。"放着吧。"她看了一眼面条,

没什么胃口,"将军今日在府中吗?"青棠低下头:"将军一早就去了军营,

说是...说是要准备出征事宜。"苏锦璃指尖一顿,针尖扎进指腹,沁出一粒血珠。

她将手指含在口中,铁锈味在舌尖蔓延。沈彻又要出征了,却连告知她一声都不曾。

"柳姑娘呢?""柳姑娘..."青棠声音更低了,"她亲手做了点心送去军营了。

"苏锦璃轻笑一声,将绣绷搁到一旁。窗外又开始飘雪,细碎的雪花打在窗棂上,沙沙作响。

这个生辰,和过去的每一个都一样,无人记得,无人祝贺。"取我的琴来。

"青棠连忙去内室取来七弦琴。这琴是及笄那年皇兄所赠,琴尾处雕着一朵小小的梅花,

花蕊处镶着一颗红宝石,像一滴凝固的血。苏锦璃净手焚香,指尖轻拨琴弦。

一曲《长相思》从指间流淌而出,如泣如诉。琴声穿过半开的窗,融入漫天飞雪中。

她不知道的是,沈彻刚从军营回来,正路过听雪轩外的小径。琴声飘来,他脚步一顿。

"将军?"随从疑惑道。沈彻抬手示意他噤声,静静立在雪中聆听。琴声时而如清泉叮咚,

时而如珠落玉盘,到最后竟带了几分哽咽之意,听得人心头发酸。一曲终了,

沈彻仍站在原地不动。随从忍不住小声提醒:"将军,

柳姑娘还在前厅等您..."沈彻恍若未闻,目光落在听雪轩院中那株瘦弱的梅树上。

枝头零星开着几朵红梅,在白雪映衬下格外鲜艳。他走过去,折下一支开得最好的,

却在走到听雪轩门前时停住了脚步。琴声又起,这次是《胡笳十八拍》,曲调更加哀婉。

沈彻站在门外,手中梅花上的雪渐渐融化,滴落在他的靴尖上。最终,

他将那支梅轻轻放在门口石阶上,转身离去。雪越下越大,很快掩盖了他的脚印,

只有那支红梅静静躺在雪地上,像一滴血泪。听雪轩内,苏锦璃弹到手指发麻才停下。

她推开窗想透口气,却看见了门口那支被雪半掩的梅花。"青棠!"她声音发颤,

"去看看谁来过!"青棠匆匆跑出去,很快举着那支梅花回来:"殿下,

门口只有这个..."苏锦璃接过梅花,指尖轻抚花瓣。花枝断口整齐,

明显是有人刻意折下放在那里的。会是谁?府中下人没这个胆子,而沈彻...她摇摇头,

将这个荒谬的念头赶出脑海。沈彻恨她入骨,怎会送她梅花?定是哪个侍女随手丢弃的。

"找个瓶子插起来吧。"她将花递给青棠,努力掩饰声音里的期待,"就放在...窗台上。

"三日后,沈彻出征北境。苏锦璃站在府中最高的阁楼上,远远望着军队离去的方向。

铁甲寒光中,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挺拔如松的身影。沈彻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殿下,

天冷。"青棠为她披上斗篷,"回去吧。"苏锦璃摇摇头:"再等等。

"直到军队消失在视野尽头,她才轻声道:"青棠,去把本宫妆奁底层那个锦盒取来。

"锦盒里是一枚虎符——当年皇兄给她的陪嫁,能调动边境三万精兵。

苏锦璃抚过冰冷的金属,下定决心。"派人去北境,告诉张将军,暗中护送粮草到燕子峡。

"她顿了顿,"再准备一份药材,要上好的灵芝和雪莲,我亲自送去。"青棠大惊:"殿下!

北境路途遥远,您的身子...""不必多言。"苏锦璃合上锦盒,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决,

"去准备吧。"就在苏锦璃暗中调兵遣将时,柳如烟也没闲着。沈彻离府的第二天,

她就"病倒"了,丫鬟婆子们忙前忙后,整个将军府都围着她转。"殿下,"青棠愤愤道,

"那柳姑娘分明是装病!我亲眼看见她偷偷倒掉药汁!"苏锦璃正在查看北境地图,

头也不抬:"随她去。""可她到处说您克扣她的药材,

下人们都在议论...""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着。"苏锦璃在地图上画了个圈,

"告诉张将军,粮草就囤在这里,离主战场三十里,既隐蔽又方便运输。"青棠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领命而去。当夜,苏锦璃正在灯下给沈彻写信——不是以妻子的身份,

而是以皇室长公主的名义,提醒他北境地形险要之处。写完后,她将信用蜡封好,

却不知该以什么名义送出。"殿下!"青棠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好了!前线传来消息,

将军中伏受伤了!"苏锦璃手中的蜡封啪地掉在地上,碎成几瓣:"伤得重吗?

""说是箭伤,箭头有毒,军医束手无策..."不等青棠说完,苏锦璃已经冲到药柜前,

翻出一个紫檀木匣:"备马!立刻!""殿下!外面在下大雪,您不能...""备马!

"半个时辰后,苏锦璃一身劲装,带着两名心腹侍卫冒雪出发。紫檀木匣贴身放着,

里面是她从宫中带出的救命丹药——能解百毒的"九转还魂丹"。风雪越来越大,

马匹艰难前行。第一日,他们只行进了四十里。夜里在破庙歇息时,苏锦璃冻得浑身发抖,

却紧抱着药匣不撒手。第二日,风雪更甚。一名侍卫的马失前蹄,连人带马滚下山坡。

苏锦璃想救人,却被另一名侍卫死死拦住:"殿下!再耽搁将军就危险了!

"苏锦璃含泪望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山谷,咬牙继续赶路。她不敢停,不能停,

满脑子都是沈彻可能毒发身亡的画面。第三日清晨,他们终于赶到军营。

苏锦璃已经冻得嘴唇发紫,下马时直接跪在了雪地里。侍卫扶着她来到主帅大帐前,

却被守卫拦住。"站住!什么人?"苏锦璃扯下兜帽:"我乃...长公主苏锦璃,

特来为沈将军送药。"守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进去通报,很快副将赵风匆匆出来:"公主?

您怎么...""将军怎么样了?"苏锦璃打断他,声音嘶哑。赵风神色凝重:"箭伤在肩,

毒已入心脉,军医说...怕是熬不过今日。"苏锦璃腿一软,强撑着站稳:"带我去见他。

"帐内药味浓重,沈彻躺在简易床榻上,面色灰白,嘴唇泛紫。军医正在为他换药,

肩头伤口触目惊心,周围皮肤已经发黑。"公主..."军医慌忙行礼。苏锦璃摆摆手,

径直走到床前。沈彻双眼紧闭,呼吸微弱,额上布满冷汗。她从未见过他这般脆弱的样子,

心头像被人生生剜去一块。"药。"她取出紫檀木匣,"九转还魂丹,化入黄酒服下。

"军医接过一看,大惊:"这...这是皇室秘药!""快用药!"苏锦璃厉声道。

军医连忙去准备,却很快又折返:"公主,

军中没有黄酒..."苏锦璃闭了闭眼:"需要什么做药引?

""需...需至亲之人的鲜血三滴..."帐内一片寂静。苏锦璃与沈彻非血亲,

这药引唯有柳如烟能提供,可她远在京城。"用我的。"苏锦璃突然道。

"这...这不合规矩...""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何不算至亲?

"苏锦璃卷起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取血。"军医还在犹豫,

赵风已经递上匕首:"殿下,得罪了。"刀刃划过腕间,鲜血涌出,滴入碗中。

苏锦璃疼得咬住下唇,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军医将丹药研碎,与她的血混合,然后扶起沈彻,

一点点喂入他口中。"多久能见效?"她按住手腕上的伤口,声音虚弱。"若有效,

两个时辰内会退烧。"军医为她包扎手腕,"殿下,您脸色很差,

要不要..."苏锦璃摇摇头,在沈彻榻边坐下:"我守着他。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退去后,帐内只剩他们二人。苏锦璃轻轻握住沈彻的手,他的手总是温暖干燥,

此刻却冰冷如铁。她将他的手贴在脸颊上,泪水无声滑落。"沈彻..."她低声唤道,

"你不能死...你还没知道真相...还没...原谅我..."帐外风雪呼啸,

帐内炭火噼啪。苏锦璃又冷又累,不知不觉趴在榻边睡着了。梦中她又回到三年前那场大火,

浓烟滚滚中,她拼命将沈彻往外推,

而柳月染站在火光中狞笑..."水..."微弱的呼唤将她惊醒。苏锦璃猛地抬头,

发现沈彻正半睁着眼看她,目光涣散但已有了神采。"将军!"她惊喜地唤道,连忙去倒水,

却因起得太急一阵眩晕,差点摔倒。沈彻虚弱地抬手,似乎想扶她,却无力抬起。

苏锦璃稳住身子,小心扶起他的头,将水喂到他唇边。"慢点喝..."沈彻喝了几口,

突然皱眉:"你...怎么在这里?"苏锦璃手一颤,水洒在锦被上:"我...我来送药。

"沈彻目光落在她包扎的手腕上,又看向一旁带血的匕首,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复杂。

"为什么..."苏锦璃不知如何回答,幸好军医此时进来查看,打破了尴尬。诊断后,

军医欣喜地宣布毒性已退,将军性命无忧。"多亏了公主的灵药。"军医感叹,"若非及时,

后果不堪设想。"沈彻看向苏锦璃,似乎想说什么,她却借口更衣匆匆离开了大帐。三日后,

沈彻伤势稳定,苏锦璃决定回京。临行前,赵风送她到营门外。"殿下,

将军让我转告您..."赵风神色古怪,"他说...谢谢您的药,但请您以后不要再冒险。

"苏锦璃苦笑:"他原话不是这么客气吧?

"赵风尴尬地摸摸鼻子:"将军说...说您要是死在路上,他没法跟皇上交代。"果然。

苏锦璃翻身上马:"告诉将军,粮草已备在燕子峡,随时可取用。"说完,她一夹马腹,

头也不回地离去。她不知道的是,沈彻就站在大帐门口,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

手中握着一块染血的帕子——那是她换药时不小心落下的。帕角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

和那支被他放在听雪轩门前的,一模一样。5将军府东厢房内,沈彻拆开肩头纱布,

伤口已结了一层薄痂。军医说再养半月便可痊愈,多亏了那"九转还魂丹"。想到丹药,

沈彻眼前又浮现苏锦璃苍白如纸的脸和她手腕上那道狰狞的伤口。他握了握拳,

伤口传来一阵刺痛,却比不上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将军。"赵风在门外轻唤,

"柳姑娘求见。"沈彻披上外袍:"进来。"柳如烟一袭淡粉衣裙,

手捧药碗袅袅婷婷地走进来。自从沈彻回府,她每日都来送药,比丫鬟还勤快。"表哥,

该喝药了。"她声音甜得发腻,"我加了蜂蜜,不苦的。"沈彻接过药碗,

无意间瞥见她右手腕内侧的月牙形疤痕——那是柳月染也有的标记。三年前火灾那夜,

他昏迷前最后看到的,就是这只手将他推出火场。"如烟,"他突然问,

"当年你是怎么把我救出火场的?"柳如烟手一抖,药汁洒了几滴在沈彻袖口上。

她慌忙去擦:"表哥怎么突然问这个?都过去这么久了...""只是突然想起来。

"沈彻盯着她的眼睛,"记得你说过,是你把我背出来的?""是、是啊。

"柳如烟眼神飘忽,"我拼死把表哥拖到院子里,

自己却吸了太多浓烟昏过去了..."沈彻眉头微蹙。这说法与她三年前告诉他的有出入。

当时她说是在门口接应,并未进入火场。"表哥快喝药吧,要凉了。"柳如烟催促道,

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沈彻仰头喝尽药汁,突然问:"长公主近日在做什么?

"柳如烟脸色一变:"表哥问她做什么?自打从边境回来,她就闭门不出,

谁知道在谋划什么..."她压低声音,"前儿我还看见她院里有陌生男子出入呢!

"沈彻手中药碗重重搁在桌上:"当真?""我亲眼所见!"柳如烟信誓旦旦,

"那人在听雪轩待了足足一个时辰才走。我本想告诉表哥,

又怕您觉得我多事..."沈彻脸色阴沉如水。苏锦璃冒险送药的情分,

在这一刻似乎又变得可疑起来。他起身披上外袍:"我去看看。""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