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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凡王建军全本章节在线阅读大结局

发表时间:2025-06-05 16:43:59
乡村麦田里的守望者

麦穗之痛麦穗扎得我掌心发痒。今年雨水足,沉甸甸的穗子压弯了秸秆,像极了十年前梦凡低头绞衣角的样子。拖拉机声从村口碾过来。我杵着锄头直起腰,汗珠子顺着脊椎沟往下淌。右腿的旧伤开始发胀,那是给王家盖新房时摔的,换来了三亩薄田。晒谷场那边传来小女孩的笑声。小丫头踮脚去够晾衣绳,

作者:梓萌游龙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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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麦田里的守望者》 小说介绍

以梦凡王建军为主角的,小说名字是《乡村麦田里的守望者》,该书作者是梓萌游龙创作,书中主要讲述的内容有:空气里全是松脂混着血腥的味。晒谷场方向传来鼓乐声。王家又在排练婚庆节目,十年前他们吹的也是这首《百鸟朝凤》。那时候梦凡躲……

《乡村麦田里的守望者》 乡村麦田里的守望者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1章麦穗之痛麦穗扎得我掌心发痒。今年雨水足,沉甸甸的穗子压弯了秸秆,

像极了十年前梦凡低头绞衣角的样子。拖拉机声从村口碾过来。我杵着锄头直起腰,

汗珠子顺着脊椎沟往下淌。右腿的旧伤开始发胀,那是给王家盖新房时摔的,

换来了三亩薄田。晒谷场那边传来小女孩的笑声。小丫头踮脚去够晾衣绳,

蓝底白花的裤管下露出细伶伶的脚踝。王家的傻儿子蹲在磨盘上啃生茄子,

制服袖口蹭得油亮。"瘸子看啥呢?"王建军把拖拉机停在地头,皮带扣在太阳底下反着光。

他鞋底沾着碎木屑,身上飘来槐树汁液的腥气。我数着脚边的蚂蚁。它们正搬运半截麦秆,

绕过我开裂的胶鞋。"聋了?"他踹翻我装满麦穗的竹筐。金黄的穗子撒进垄沟,

惊起几只麻雀。晒谷场上的笑声戛然而止。我瞥见那孩子钻进草垛,

蓝花布消失在枯黄的秸秆后面。王建军突然咧嘴笑了:"明天来喝喜酒啊,

床板用的你家后山那棵槐树。"他掏出口琴吹了两声,调子是我们当年在麦垛后面哼过的。

拖拉机喷着黑烟开走了。我蹲下去捡麦穗,指尖碰到个硬东西。扒开泥土,

半截生锈的钢笔帽闪着暗光。风掠过麦田,远处传来晒谷场打麦机的轰鸣。

十年前这声音响起时,梦凡正把钢笔塞进我手里。她爹的骂声从打谷场那头炸过来,

惊飞了槐树上的喜鹊。钢笔帽在我掌心硌出个月牙印。晒谷场那边,

王建军揪着小丫头的辫子往家拖。孩子不哭不闹,只是死死攥着把野雏菊。天色暗下来时,

我摸到后山。槐树墩子还渗着汁水,年轮里嵌着几片蓝布条。新刨的树坑里,

蚂蚁正搬运一颗玻璃纽扣。晒谷场飘来炖肉的香味。王家院里亮着灯,

窗户上贴着褪色的喜字。十年前那晚,梦凡就是站在这个树坑里,

把我们的定亲玉佩埋进树根底下。我抠着树墩上的斧痕,指甲缝里渗出血丝。

山下突然传来碗碟碎裂的声音,接着是孩子的尖叫。晒谷场的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

像突然惊醒的萤火虫。第2章槐树泪痕旱烟味像条毒蛇钻进鼻孔时,我正用左手搓着麦粒。

老陈头的影子斜斜切过矮墙,墙头晒着的辣椒串跟着晃了晃。"瘸子,该还钱了。

"他吐出的烟圈飘到我空袖管上。袖口磨得发亮的线头耷拉着,像截枯死的豆角藤。

晒谷场传来"咣当"一声。王建军的咒骂混着瓷片碎裂的声响炸开,接着是梦凡细弱的辩解。

我数着墙根裂缝里的蚂蚁,它们正往洞里拖一粒发霉的玉米。

老陈头用烟杆戳我肩膀:"当年要不是看你会写俩字,连草垛都不让你钻。

"他鞋底碾着地上的麦粒,"现在废人一个,拿什么还?"风卷着晒谷场的酒气飘过来。

王建军在吼"败家娘们",接着是巴掌甩在皮肉上的闷响。我指甲掐进树墩裂缝,

槐树汁液混着血丝凝成暗红的痂。"下月。"我盯着他烟杆上的玉坠子,"等卖了粮。

"老陈头突然笑了。他袖口露出半截红绳,

绳结系法我认得——是梦凡十五岁那年编的平安扣。"建军昨儿还夸你手艺好。

"他敲着树墩,"槐木床板刨得真光溜。"山下传来孩子的哭声。小丫头抱着破碗往草垛跑,

蓝花布裤腿沾满泥浆。王建军拎着皮带追出来,裤腰上别着明晃晃的口琴。

老陈头弯腰捡起个东西。生锈的钢笔帽在他掌心转了个圈,阳光下像颗发黑的獠牙。

"还留着这破烂?"他手腕一甩,钢笔帽飞进树坑,"梦丫头现在用金笔,建军从县里买的。

"蚂蚁群突然骚动起来。它们放弃玉米粒,疯狂扑向树坑里闪光的纽扣。

我认得那玻璃上的划痕——是梦凡的嫁衣扣子,去年收麦时被王建军扯崩的。

晒谷场的打麦机又响了。十年前这声音响起的傍晚,梦凡哭着把钢笔塞给我。

她爹举着扁担追来时,我们藏在槐树后面。树影里她的眼睛亮得吓人,睫毛上沾着槐花碎末。

老陈头突然咳嗽起来。他吐了口痰,正好落在那窝蚂蚁上。"后个建军去县里。

"他用鞋底碾着蚁群,"你跟着搬嫁妆。"树坑里传来细微的碎裂声。

我瞥见半块玉佩的残角,蚂蚁正从裂缝里往外搬土渣。那是我们埋在树根下的定亲信物,

现在和树根一起被剁碎了当柴烧。山下突然爆出尖叫。小丫头从草垛滚出来,

怀里死死护着什么东西。王建军抡起皮带抽下去,蓝花布上立刻绽开道血痕。"赔钱货!

"他踹翻晾衣架,"学你娘藏野花?"梦凡冲出来抱住孩子。她头发散了一半,

衣领裂着大口子。王建军揪住她头发往墙上撞时,

我看见她手腕上缠着褪色的红绳——和我捡到的玻璃纽扣一个颜色。

老陈头"啧"了声往山下走。他烟杆敲着矮墙,哼的是王建军常吹的口琴调。

我蹲下去扒树坑。蚂蚁们惊慌逃窜,露出半块碎玉。玉佩上的"梦"字只剩半边,

裂纹里渗着槐树的汁液。晒谷场的灯突然全灭了。黑暗中传来梦凡压抑的呜咽,

像很多年前我们躲在草垛里,她咬着嘴唇哭时的声音。风卷着碎麦秆打旋儿。

我攥着玉佩碎片站起来,看见王家窗户上的喜字掉了一半。褪色的红纸在风里抖着,

像块将烂未烂的伤疤。第3章暴雨旧梦暴雨来得像王建军的拳头一样突然。

我拖着瘸腿在田垄上挖排水沟,泥浆灌进胶鞋时,铁锹突然撞上硬物。半截银镯子卡在刃口,

花纹里嵌着黑泥,但能看清内侧刻的"凡"字——是那年庙会我偷了三个月的粪肥钱买的。

槐树桩在雨里冒着泡。琥珀色的汁液从年轮缝里渗出来,黏糊糊地裹住我的脚踝。

这味道让我想起梦凡出嫁那天,王家人往喜被上刷松脂,说这样能粘住新媳妇的魂。"瘸子!

水都漫到我家祖坟了!"王建军站在坡上吼。他裤腿卷到膝盖,露出小腿上被我爹砍的疤。

雨幕里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是那把口琴,琴身沾着暗红痕迹,

像去年他打掉梦凡门牙时溅在墙上的血。我弯腰继续挖沟。泥水冲开树根,

突然露出个蓝布包裹。布早烂了,里头躺着半本师范课本,书页上的钢笔字晕成一片片蓝雾。

这是梦凡藏在嫁妆箱底的,去年秋收时被她爹当引火纸烧了半截。"看什么呢?

"王建军踹飞我脚边的泥块,"惦记我媳妇的嫁妆?"他脖子上挂着金链子,

坠子是个小算盘——老陈头去年寿宴上给的,说女婿会算账才能管住赔钱货。

链子缠着半截红绳,绳头都发黑了,可那平安扣的结法我闭着眼都能描出来。雨突然大了。

银镯子在掌心发烫,树桩渗出的汁液顺着裤管往上爬。远处传来井台辘轳的吱呀声,

村里人说那口井半夜会有婴儿哭,可我每次路过,

听见的都是师范生晨读的声音——和十年前梦凡教孩子们念"蒹葭苍苍"时一个调。

王建军突然揪住我衣领。他身上的酒气混着新抹的头油味,熏得我想吐。"后个去县里拉砖,

"他往我脸上啐了口,"你跟着扛包抵债。"他甩开我时,口袋掉出个东西。是个玻璃瓶,

里头泡着风干的槐花,花芯发褐,像被血浸过。

我认识这个墨水瓶——梦凡当民办教师第一天,我偷了会计室的蓝墨水给她灌满的。

雨砸在课本残页上。模糊的字迹突然清晰了一瞬,我看见页脚画的两个小人,一个扎麻花辫,

一个戴草帽,中间歪歪扭扭写着"师范毕业就结婚"。井台方向传来"扑通"一声。

王建军骂咧咧往那边跑。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见梦凡站在井沿,蓝布衫被风鼓起来,

像朵将开未开的桔梗花。她手腕上的金镯子反着光,可袖口露出的那截皮肤上,

红绳勒出的印子比镯子还显眼。树桩突然"咔"地裂开道缝。汁液涌得更急了,

混着雨水流进排水沟,在银镯子上凝成胶状。我弯腰捡课本时,

发现泥里还有东西——是半块玉佩,裂纹正好把"白"字分成两半。

这是我们当年埋的鸳鸯佩,她那块刻"白首",我这块刻"不离"。

井台那边突然响起口琴声。调子是《东方红》,可王建军吹得断断续续,像喘不上气的狗。

梦凡的蓝布衫在井沿晃了晃,她弯腰打水的动作很慢,慢得让我想起她爹抡扁担那天,

她往树根下埋玉佩时颤抖的手指。雨幕里传来老陈头的咳嗽。他撑着黑伞往井台走,

伞沿滴滴答答漏着水。路过树桩时突然停住,烟杆往裂缝里一插,搅出团发黑的根须。

"建军说这木头招虫,"他踹了脚树桩,"明天叫人挖了烧灶。"我攥紧银镯子。

铁锈味在嘴里漫开时,看见梦凡的水桶翻了。井水泼在泥地上,

冲开一片碎纸——是师范课本的残页,纸上的蓝墨水化开,像她哭肿的眼皮。

王建军的口琴走了调。老陈头弯腰捡起湿透的纸页,就着烟头点燃。火苗蹿起来的瞬间,

井台传来梦凡的尖叫。不是哭喊,是当年她被师范录取时那种笑中带哭的调子,

只是现在掺了太多碎玻璃似的杂音。树汁突然变得猩红。它顺着排水沟流进稻田,

染得秧苗根根发亮。我踢了脚树桩,裂缝里"咕咚"冒出个气泡,炸开的瞬间,

空气里全是松脂混着血腥的味。晒谷场方向传来鼓乐声。王家又在排练婚庆节目,

十年前他们吹的也是这首《百鸟朝凤》。那时候梦凡躲在草垛后攥着我手腕,

她指甲掐进我脉搏时说:"等毕业,我们逃到有火车的地方。"银镯子突然勒进皮肉。

树桩的裂缝扩成黑洞,里头滚出颗玻璃纽扣。阳光一晃,

扣子上的划痕拼出个"心"字——是当年梦凡拆了嫁衣给我缝护身符时,

故意留在里衬的记号。井台那边安静了。老陈头的黑伞漂在井口,伞面朝下,

像朵枯败的荷叶。王建军的口琴卡在某个高音,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梦凡的蓝布衫消失在井沿时,

我听见很轻的"咚"一声——和当年她往井里投硬币许愿的动静一模一样。雨停了。

树桩不再冒汁液,可银镯子上的"凡"字渗出了血珠。我把它按在玉佩裂纹上,

正好补齐那个残缺的"白"字。远处传来晒谷场的笑闹声,他们在排新节目,叫《抬花轿》。

第4章白线之约晒谷场的锣鼓声还没停,王建军就带着皮尺闯进我家院子。

他鞋底沾着井台边的青苔,裤管湿了半截,浑身散发着腥气。两个戴红袖标的跟班杵在门口,

手里竹竿上绑的石灰包一晃一晃,像吊丧的白灯笼。"量清楚点,

"王建军踹翻我晾药材的筛子,"这破屋拆了正好当停车坪。"柴胡根滚进泥地,

沾上昨天暴雨留下的水洼。水面漂着半片槐树叶,叶脉间还残留着暗红色汁液。我弯腰去捡,

王建军的皮鞋碾上来,鞋跟正好压住我空荡荡的右袖管。"村长说拓宽村道。

"他掏出卷尺往墙上钉,"你这破院占了三尺。"墙角传来窸窣声。

小丫头从柴堆后面探出头,蓝花布书包带断了根,随着她发抖的身子一颤一颤。

王建军突然吹了声口哨,调子是《妹妹坐船头》。"赔钱货,"他扯开卷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