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出租屋里，墙角渗水，日历翻到六月。林嘉妍坐在简易木桌前，打开保温盒，饭菜还冒着热气。她笑着推过去：“尝尝看，这是你爱吃的红烧排骨，我今天六点就起了。”许知远点了一根烟，没动筷。她从包里掏出那份求职offer，轻声说：“我答辩完就能留校。下个月，我们可以一起搬去新房了。
口碑超高的言情小说《他从不打算娶我》，林嘉妍许知远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角色，无错版剧情描述：偶尔有晚自习被男生塞情书，她也只是淡淡一笑，转身扔进了讲台抽屉。她一直以为他会来找她——可他没有。直到高三那年冬天。她外……
昏黄的出租屋里，墙角渗水，日历翻到六月。林嘉妍坐在简易木桌前，打开保温盒，
饭菜还冒着热气。她笑着推过去：“尝尝看，这是你爱吃的红烧排骨，我今天六点就起了。
”许知远点了一根烟，没动筷。她从包里掏出那份求职offer，
轻声说：“我答辩完就能留校。下个月，我们可以一起搬去新房了。
我爸妈……他们同意你来见面。”男人忽然抬头，沉默片刻，递过一瓶冰啤酒。“嘉妍。
”“我们分手吧。”她愣住，笑容僵硬：“你说什么？”“我说，我们分手。
”“你是不是吵架吵傻了？我都回来了。”“我不想耽误你。”他说。
她的声音几乎要碎掉：“你是不是有人了？”他没回答，只转身，烟雾模糊了整张脸。
那一刻，林嘉妍明白了——他从没打算陪她走到最后。她用十年深情铺路，到头来，
是他亲手推她坠下悬崖。1初三（1）班的教室，在江南小镇的冬日黄昏里泛着灰。
林嘉妍坐在靠窗的位置，写字时总会把右手小指翘得很高。她写得快，写得稳，
连粉笔划在黑板上的声音都不会让她抬头。许知远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着窗，
耳朵里塞着耳机，帽子压低，看不清表情。老师讲三角函数，他在课本背面画摩托车。
整个学校都知道他是个“野孩子”——逃课、打架、迟到、穿耳、抽烟，样样齐活。
而林嘉妍是“别人家的孩子”，年级第一，得奖学金，语文作文总被贴在公告栏里当范文。
他们之间，应该永远不会有交集。直到那个天黑得很早的傍晚。那天放学，她背着书包，
走得慢。母亲在电话里催她回家，说今晚要包饺子，叫她早点洗菜。林嘉妍敷衍答应，
路过一个巷口时，被两个混混模样的青年拦住去路。“妹子，一个人啊？”她低头，
想快步走开，却被其中一人扯住书包。“放手！”她惊慌挣扎，声音都在发抖。
那人却咧嘴笑，正要说话，一道黑影猛地冲上来，一脚把他踹开。“滚。”是许知远，
手里拎着安全帽，眼神像要杀人。那两个青年认出他是谁，骂了一句脏话，转身逃走了。
林嘉妍站在原地，双手冰凉，腿也在发软。“你还好吗？”他转头问她。她点头，
却忍不住眼眶发热。“走，我送你。”她想拒绝，但还是跟着他走了。一路上，
他们谁也没说话。她第一次发现，他走路不快不慢，却总是走在她左侧半步处，
像是在刻意挡风。到家楼下，他忽然停住。“就送到这。”他说。林嘉妍愣了一下，
有点不舍。她从没和班上哪个男生走这么远的路，更没想过，
有人会在她慌张时替她挡住危险。她想说谢谢，但嘴巴刚张开，家门突然开了。
林母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菜刀，皱眉盯着他们。“你是谁？”许知远没说话，微微点头，
转身就走。林嘉妍被拉进门，接下来的半小时，全是母亲的训斥：“那种人你不要靠近！
听见没有？！”她咬牙点头，眼圈却泛红。窗外，风吹着旧楼阳台的塑料帘子，
在空中哗啦作响。林嘉妍还是开始偷偷喜欢他了。她会在便利店里多买一罐冰可乐，
把它藏在课桌抽屉后面，悄悄塞进他包里。她学着做饭，拌饭、炒鸡蛋、红豆糯米饭团，
带去学校的保温盒里。她不敢明目张胆，只敢借“借你作业抄”的借口，一起走到楼梯间，
把饭递给他。“谢谢。”他总是低声说一句，然后用手挡着侧脸吃饭。
别人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她摇头笑笑。但她写作文的时候，总会写“未来的房子”。
作文题目是《我心中的未来世界》，她写：“房间不需要大，有阳光，有厨房，
有一个会在放学后骑摩托带我回家的他。”老师把这篇作文贴在了教学楼大厅的墙上。
许知远经过时，站在那看了很久。他没说话，但第二天起，开始不来学校了。
期末考试后不久，林嘉妍考上了市一中重点班。许知远没再出现。
听说他初三刚结束就去汽修厂打工了。同学聚会时，大家谈起他，都摇头叹气。“可惜了，
长得那么帅，要是能念完高中肯定也不错。”林嘉妍不说话，手心捏着手机，回忆翻江倒海。
他真的就这样，退出她的世界了吗？高一那年初夏。林嘉妍放学，背着书包走出校门口。
阳光很好，街道明亮。她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摩托的轰鸣声。下意识转头，
一眼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站在人行道边，黑T恤、牛仔裤，逆光站着，
眼神却始终落在她身上。她怔住。这时，身旁走来一个男同学，笑着喊她：“嘉妍，走啦，
一起去吃烤冷面。”她回神，低头笑着应了声：“好啊。”那男生顺势牵住了她的手。
她没挣脱。她不知道，自己走出去十步后，许知远还站在原地没动。直到那辆摩托发动，
他带着烟气和风声离开，再没有回头。那一年，他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整年。没有联系，
没有消息。她以为，他只是怕见她母亲，怕压力。她不知道，他是真的，决定放弃了。
窗外暮色四合，林嘉妍在日记里写下：“我想他可能只是太忙。等我高考完，
他就会来找我了吧。”她不知道的是，许知远正蹲在汽修厂宿舍的楼梯间，拿着她送的饭盒，
一个人抽了整晚的烟。他想，她以后要走的路，太亮了。他这样的人，不能拖她下水。
2高中三年，林嘉妍没再见过许知远。他仿佛人间蒸发了，不在街角，不在学校，
也不在她的任何社交媒体里。同学们谈起早恋、暗恋、单恋时，她总是沉默。
偶尔有晚自习被男生塞情书，她也只是淡淡一笑，转身扔进了讲台抽屉。
她一直以为他会来找她——可他没有。直到高三那年冬天。她外婆去世，葬礼上风很冷，
人来人往，哭声断断续续。她穿着黑色羽绒服站在灵堂前，眼圈红了一整天。
就在她弯腰捡地上一根香的时候，有人替她撑了一把伞。她回头。是许知远。他戴着黑口罩，
帽檐压低，整个人消瘦了许多，眉骨却依然清晰。她一下子愣住。手里的香掉在地上，
烧断了半截。“你怎么来……”他轻声说：“来看你。”她盯着他的眼睛，鼻子一酸，
忽然就哭出了声。那天晚上，林嘉妍没回家。她穿着校服，躲进他借住的出租屋。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电磁炉，一把破伞横在墙角。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哭，
他坐在她身旁，一只手放在她肩上，轻轻地拍。“我好想你。”她哭得像个孩子。
他眼神沉了沉，低头吻住她的额头：“我也是。”他们没说“复合”。但从那天起，
每天晚上，她都会接到他的电话。他用不同的号码打来，说：“这卡打完了，明天再换。
”她不在意，只是每次听见他的声音，心就安稳下来。她问他在干嘛，
他说：“今天帮人搬家，差点闪了腰。”“晚上在商场门口摆摊，卖手机壳。
”“明天去婚礼摄影当学徒，试试能不能学点东西。”她总是说：“别太累。等我考上大学，
就不用你那么辛苦了。”他笑着说：“好。”她考上了B市的重点大学。离家八百公里，
路途遥远，倒车三次。开学那天，他请了整整三天假，从她家门口一路送她坐高铁。
车站人很多，她站在候车室里，抱着他不肯松手。“你要答应我，不要和别的女生说话。
”“不要抽烟，不要喝酒，不要去打架。”“还有……一定要接我电话。”他说：“你真烦。
”她低头：“你答应我嘛。”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好，我答应你。”大学四年，
她拿了奖学金，做了学生会副主席，还考过交换生。朋友圈里总是晒图，阳光，图书馆，
演讲台。每张照片都发给他看。他说：“你离我越来越远了。”她急了：“我没有！
我只是……只是想你也能过得好一点。”他说：“我也想。”但他们再没一起看过一场电影。
每次她回家，总是小心翼翼地偷偷见他。一次，他送她回家，在巷子口停下，
她拉着他的手：“要不，你跟我上楼吧。我妈应该不在。”他却摇头：“等我混出点样子吧。
”“你每次都这么说。”她不满。“我总不能穿着这身油渍衣服去见你爸妈。”他笑。
她盯着他看，忽然觉得眼里发涩。“你有没有想过……我并不在意你有没有出息。
”他说：“可我在意。”他们就这样，一年一年走下去。她考上研究生，
准备读书、实习、考编，一条路越走越明朗。而他，还在城市的另一头，用力生活着。
他说：“等你毕业，我就存钱买房子，咱们去民政局。”她问：“你确定？
”他回：“我确定。”她信了。她一直都信。林嘉妍生日那晚，他带她去了一个路边小酒馆。
小桌子，小灯泡，啤酒六块一瓶。他点了她最爱吃的鸡翅和炒年糕。“生日快乐。”他说。
她撑着下巴看他：“你要送我什么？”“以后给你买戒指，钻戒的那种。”“真好。
”她笑得像个傻子，“我要那种特别闪的，戴上你就不能跑了。”“嗯。”他没喝酒，
只是抽了根烟。她盯着他的侧脸看，忍不住在心里默念：这就是我要过一辈子的人。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时，
看见手机上有个弹窗通知：“你与用户‘许知远’的共同合照已被删除。”她一下子懵了，
点进微信，发现——她发的朋友圈，他点的赞都不见了。聊天记录还在，可他换了头像，
备注改成“Z”。她给他打电话，响了三声，挂了。她再打，一直无人接听。
林嘉妍握着手机，手在抖。窗外阳光明亮，天很蓝，鸟儿在叫。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只有她，
站在房间中央，不知所措。她盯着聊天界面看了很久，打下一句话：“知远，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半小时后，她收到回信：“我不配要你。”她手指滑落，
整个人仿佛被掏空。许诺的戒指，成了一场笑话。她哭了一夜，再也没有等来那个“以后”。
3林嘉妍读研第一年，母亲打来电话。“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准备在你那边买个婚房。
”电话那头，语气温柔又殷切，“也省得你以后漂来漂去，和知远商量一下吧，
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打算。”她愣住几秒，耳朵都红了。“妈，
我们还没那么快……不过我知道了。”林嘉妍买了一束向日葵，下午五点坐动车，
第二天中午便到了许知远所在的小城。他来接她，穿着旧夹克，
眼里还带着困意：“你怎么又瘦了？”她笑得温柔：“你又没来接我电话，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没说话。两人去了他租的屋子。窗帘灰蓝，
衣柜半开，桌上摊着几本摄影杂志和设备清单。“最近接了一点活。”他说，“婚礼跟拍，
一场七百块。”她坐在床边，抬头看他：“我妈说……准备在B市给我买房子。”“我想，
你以后如果愿意，我们可以先领证，然后……慢慢装修。”他动作一顿，
低头点烟：“别想太多。”“我现在……还不够格。”她的笑容僵了一下。“你又这样。
”她叹气，“你总觉得你不够好，可你知道吗？我早就选定你了。”他沉默地抽烟，
烟雾在屋里淡淡飘。那天晚上，林嘉妍睡得很轻。他以为她睡着，悄悄起身，在阳台打电话。
她听不清内容，只听他声音压得极低。“我说了别发照片过来……她在这儿呢。”“别闹，
我不会乱来。”林嘉妍心跳乱了节拍。她睁着眼，等他回来躺下，
转身抱住他：“你有没有……骗我？”他呼吸一滞：“你说什么呢？”“你最近有点怪。
”“是不是……你有人了？”他轻轻拍她的后背：“我要是有了，还能抱你睡觉？
”她没说话。她盯着他熟睡的脸，眼眶发涩。接下来两个月，她开始变得敏感。
他偶尔不接电话，她就焦虑；他晚回消息，她就盯着头像发呆。她甚至找了一个朋友，
帮忙查他手机是否被定位在某些可疑地点，或者微信转账记录。但什么都没有。他依旧穷，
依旧忙碌，朋友圈还是一年一条。直到某天快递到了她学校门口。一个精致的长方盒子，
里面是一整本定制的摄影集。封面是她。第一张照片，
是她大一那年在图书馆门口捧书微笑的样子。
接下来是一组雨天撑伞的背影、操场侧脸、图书馆窗口剪影……全是他偷**下来的。
扉页写着一行字——“你是我拍不腻的光。”她看完，眼泪掉进书缝里。她想，
她是不是太敏感了。她应该相信他。研二那年冬天，她回了老家。他说工作忙不去接她，
但把她的照片设成微信头像：“你看，谁都知道我有女朋友。”她又一次心软了。
有时候爱一个人，不是因为他给得多，而是你早就习惯了，把他当作你全部的未来。
她在家待了五天。第五天晚上，他来找她，说办完婚礼，顺路过来。
她做了炖牛腩和她大学最爱做的芝士焗饭。他吃得干净，
还夸了句：“你什么时候开的私房菜馆？”她笑着坐在他对面，觉得生活就这样挺好。饭后，
她去他包里找充电线，无意中拿起了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一张陌生女孩的背影。
拍得很远，在江边，穿着白裙，站在夕阳下。不是她。她定住，呼吸几乎停了。
他在阳台打电话。她没有听，也不敢听。只是呆呆地坐着，盯着那张照片发愣。他进来时，
她问：“这是谁？”他愣了下，顺着她目光看手机。“一个拍婚纱照的客人。
”“她背影好看，我随手拍的。”她点头，笑得温柔。“挺好看的。”“嗯。”他说。
“那以后我也让你拍我背影吧。”她仿佛没事人一样，把手机递还给他。他接过手机，
轻声说：“嘉妍，你信我。”她没有回答，只是走过去抱住他。“我信你。”可那一刻，
她知道她心里有了一根刺。扎在最深处，不见血，却疼。她回学校后，开始失眠。
她删掉了他送的摄影集照片，也取消了他们恋爱纪念日的提醒。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
是等他解释，还是等他亲口说分手？又或许，她其实只是在拖延，一个注定会塌陷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