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喝仙酒能续我的命，但被仙界刑罚仙尊抓了现行。」他掐着我下巴冷笑：「小贼，知道偷酒什么罪？」我颤声：「魂…魂飞魄散？」后来——我酿的情劫酒打翻在他唇上。这位冷血无情的仙尊眸色骤暗，一把将我按进怀里：「再酿一坛，
北岛小聪明的《偷酒续命被抓，仙尊竟逼我当道侣》这部小说肯定可以让你喜欢，时而凝重时而搞笑，能看出北岛小聪明是用心在写的。小说内容节选:不准离开酿酒阁半步。"姜随歌惊讶地瞪大眼睛："您联系了师父？"凛擎没回答，只是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玉瓶放在她枕边："每两个时……
「偷喝仙酒能续我的命，但被仙界刑罚仙尊抓了现行。」他掐着我下巴冷笑：「小贼，
知道偷酒什么罪？」我颤声：「魂…魂飞魄散？」后来——我酿的情劫酒打翻在他唇上。
这位冷血无情的仙尊眸色骤暗，一把将我按进怀里：「再酿一坛，
否则…本尊亲自教你什么叫双修。」（救命！当初他只是逼我酿酒，现在怎么连人都要？！
）第一章偷酒的仙子蟠桃园的夜，静得能听见露珠从叶尖滚落的声音。
姜随歌蹲在一棵老桃树下，怀里抱着个青玉酒壶，指尖轻轻摩挲着壶身，
眼睛却时不时地往远处那座鎏金琉璃瓦的宫殿瞟。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喉咙里像是有团火在烧。——玄冰醉露，天君珍藏三千年的仙酿，今日天君寿宴，
这坛酒必然在宴席之上。她从小便嗜酒如命，寻常仙酿入喉，不过是一汪清水，
唯有那些年份久远、灵气充沛的陈酿，才能让她微微醺然。可惜，师傅总说她这毛病得改，
否则早晚有一天会因为贪杯误事。可今天，她决定破例一次。"反正……"她小声嘀咕，
"喝一口又不会醉。"话音刚落，一阵夜风拂过，远处琉璃殿的门扉忽然开启，
几名仙侍端着玉盘鱼贯而出，其中一人手里捧着的，赫然正是那坛玄冰醉露！
姜随歌眼睛一亮，当即猫着腰，借着桃树的掩护，悄悄跟了上去。她动作轻盈，脚步如猫，
很快就绕到了存放仙酿的偏殿。殿门虚掩，里面无人看守。她心中一喜，当即闪身进去，
指尖凝聚一丝灵力，轻轻挑开了存放仙酿的玉匣。玄冰醉露的封印上泛着淡淡的金光，
她指尖一勾，封印应声而开。"咔哒——"一声极轻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姜随歌心头一跳，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发现后，才小心翼翼地将酒壶凑近，
倒了满满一壶。酒液倾泻的声音，在她耳中宛如天籁。她迫不及待地拔开壶塞，
仰头灌了一口。——醇厚！芬芳！甘冽！酒液入喉的瞬间，一股磅礴的灵气瞬间在体内炸开，
她浑身一颤，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温暖的灵泉，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雀跃！
"好酒！！"她忍不住赞叹出声。然而，下一秒——"偷酒的贼，倒是会享受。
"一道冰冷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瞬间将她冻僵。姜随歌浑身一抖，
酒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酒液溅出，洒在她的裙摆上。她缓缓抬头，
只见殿门口立着一道玄色身影，月光从他背后洒落，勾勒出一道修长冷峻的轮廓。——凛擎。
仙界刑罚殿的仙尊，掌管天律，杀伐决断，冷酷无情。姜随歌大脑一片空白。——完蛋了。
凛擎缓步走进大殿，玄色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眸色深沉如墨："偷仙宫的酒，你可知罪？"姜随歌张了张嘴，喉咙发紧，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偷的竟然是仙尊的私藏！凛擎盯着她，
忽然抬手，指尖凝聚一缕寒冰之力，直接封住了她的灵脉。姜随歌浑身一僵，动弹不得。
"本尊给你两个选择。"凛擎声音冰冷，"一，以命抵债。
"姜随歌："……"——这选择也太狠了吧！"二。"凛擎微微俯身，眸光逼人，
"在仙宫酿出好酒补上。"姜随歌眨了眨眼，忽然福至心灵："仙尊大人，
您这是……要我在仙宫当酿酒师？"凛擎眸色一沉："怎么，不愿意？""愿意愿意！
"姜随歌连忙点头，生怕他反悔，"我酿一辈子酒，绝对不赖账！"凛擎盯着她看了片刻，
忽然伸手，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记住你今天的话，姜随歌。
"他的指尖微凉，却让她莫名心跳加速。"否则……"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本尊让你生不如死。"姜随歌："……"仙尊大人，您这威胁的语气，
怎么听着这么让人腿软呢？第二章醉仙酿刑罚殿的青铜大门在姜随歌面前缓缓闭合，
发出沉闷的"咔哒"一声。她站在大殿中央，左右环顾，
发现这里比想象中还要冷——不是温度低，而是氛围冷。殿内陈设极简，
唯有一张玄色石桌、几把石椅，以及……角落里堆着的十几个酒坛。
"这些……都是仙尊您的私藏？"她忍不住问。凛擎坐在石桌后，指尖敲击着桌面，
头也不抬："怎么，还想偷？"姜随歌："不，不敢……"——仙尊大人，您这记仇的样子，
真是让人害怕。她干笑两声，乖乖走到殿中央，
试探性地问："那……我现在可以开始酿酒了吗？"凛擎忽然起身，玄色衣袍翻飞，
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酿酒，先尝尝本尊的酒。
"姜随歌："……"——仙尊大人，您这是要试试我的酒量，还是……想灌醉我？
不等她反应，凛擎已从角落的酒坛中取出一壶酒，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酒液清澈如琥珀，
在烛光下泛着微光。姜随歌低头嗅了嗅，瞬间瞳孔一缩——这酒香……不对劲！
"这……"她抬头看向凛擎，"这不是玄冰醉露？"凛擎冷笑一声："自然不是，
比玄冰醉露更香醇，更烈更好。"姜随歌："……"——所以，您这是要拿更贵的酒坑我？
她端起酒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醇厚！浓烈！刚入口时如刀割般灼烧，
随后却化作一股暖流，瞬间席卷全身！"好酒！"她忍不住赞叹出声，可下一秒，
整个人便晕乎乎地晃了晃。凛擎眸色骤沉："醉了？"姜随歌使劲摇头，
可脑袋却不受控制地耷拉下去，最终"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凛擎盯着她看了片刻，
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捞起，扔到了殿后的软榻上。姜随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天旋地转，
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云里。她下意识抓住身下的锦被，
迷迷糊糊地嘟囔："仙尊……您这酒……太烈了……"凛擎站在榻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醉成这样了......"姜随歌嘿嘿一笑，
伸手拽住他的衣角："仙尊大人……我错了……下次……下次我偷……呃……"话没说完，
她脑袋一歪，彻底睡了过去。凛擎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姜随歌，悬壶谷那老头就这么放心把你放出来。
"姜随歌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点头："嗯嗯，不是那老头放，放的，是我自己跑，
跑的……"凛擎眸色一沉，最终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殿门再次关闭，
姜随歌这才彻底放松下来，翻了个身，抱着锦被呼呼大睡。——仙尊的酒，
果然厉害……次日清晨姜随歌是被一阵刺眼的阳光照醒的。她揉着太阳穴坐起身，
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上，身上还盖着锦被。环顾四周，这是一间简朴的偏殿，
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案几上摆着茶具。"醒了？"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姜随歌转头看去，凛擎正抱臂倚在门框上，玄色衣袍一丝不苟，眼神依旧冷峻。
"仙、仙尊大人！"她慌忙爬下床，结果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凛擎皱眉："站都站不稳，
还想酿酒？"姜随歌扶着床沿站稳，讪笑道："那个……仙尊大人，
您昨天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酒啊？后劲也太大了……""千年灵芝酿。"凛擎淡淡道，
"能活血化瘀，疏通经脉。"姜随歌一愣："这不是补酒吗？
"凛擎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本尊会给你喝毒酒？""不不不！"姜随歌连忙摆手，
"仙尊大人仁慈，怎么会害我呢？
"——虽然昨天威胁说要我生不如死来着……凛擎似乎看穿她的想法，
冷哼一声："既然醒了，就跟本尊去酿酒阁。""现在就去？
"姜随歌摸了摸还有些发晕的脑袋。"怎么，有意见？""没有没有！
"姜随歌立刻挺直腰板，"随时听候仙尊差遣！"凛擎转身向外走去，姜随歌小跑着跟上。
穿过几条长廊后，他们来到一座独立的小院，院门上挂着"酿酒阁"三个大字。推门而入，
里面空间宽敞，正中是一个巨大的石台，周围摆满了各种酿酒器具。墙角堆着数十个空酒坛，
另一侧的木架上则陈列着各种灵草灵果。姜随歌眼睛都直了："这些……都是酿酒的材料？
""嗯。"凛擎走到石台前，"从今日起，你每日需酿一坛酒，本尊会亲自品尝。若不合格，
便重酿。"姜随歌咽了咽口水："那……如果合格了呢？"凛擎抬眼看她："合格了，
本尊便赏你一壶好酒。"姜随歌眼睛一亮："真的？什么酒都行？
""只要你能酿出让本尊满意的酒。"凛擎意味深长地说，"便是玄冰醉露，也未尝不可。
"这句话像一剂强心针，姜随歌立刻精神抖擞："仙尊大人放心！我一定酿出仙界最好的酒！
"凛擎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记住你说的话。"他走到木架前，
取下几样材料放在石台上："今日你先试试这个配方——灵桃三分，玄冰果二分，
月华露五分。"姜随歌拿起一颗灵桃闻了闻："这些材料……很珍贵吧？""库房里有的是。
"凛擎淡淡道，"你若浪费了，便用自己的月俸抵。"姜随歌手一抖，
差点把灵桃掉在地上："我、我还有月俸？""每月三颗灵石。"凛擎说，
"一颗灵桃值十颗灵石。
"姜随歌："……"——这是要我一辈子卖身给仙尊大人还债的节奏啊！她深吸一口气，
拿起酒铲："仙尊大人，我开始了？"凛擎点头，退到一旁，抱臂观看。
姜随歌按照配方比例将材料放入酒坛，然后注入灵泉，开始用文火慢煮。她动作娴熟，
显然不是第一次酿酒。凛擎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那指尖因常年接触酒液而微微发红。
他眸色微深，想起六百年前，这双手还是白**嫩的，像初生的莲藕。"仙尊大人？
"姜随歌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您看这个火候可以吗？"凛擎走近几步，
看了看酒坛："火再小些。""哦。"姜随歌调整了火候，又问，"仙尊，您平时也酿酒吗？
""偶尔。""那您最喜欢喝什么酒？"凛擎看了她一眼："问这么多做什么？
"姜随歌吐了吐舌头："了解一下仙尊的口味嘛，这样才好酿出您喜欢的酒啊。
"凛擎沉默片刻，道："醉仙酿。""醉仙酿？"姜随歌眨了眨眼，"没听说过这种酒啊。
""失传已久。"凛擎说，"六百年无人能酿。"姜随歌好奇地问："为什么？
""配方失传了。"凛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或许有一天，会有人重新酿出来。
"姜随歌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
连忙低头搅拌酒液："那、那我试试看能不能复原这个配方？""随你。
"凛擎转身向门外走去，"本尊申时来验收。""仙尊慢走！"姜随歌目送他离开，
长舒一口气。她低头看着酒坛中翻滚的酒液，
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凛擎仙尊为何对她这个偷酒贼如此宽容？不仅没重罚，
还让她用这么珍贵的材料酿酒？"算了，不想了。"她摇摇头，"先把这坛酒酿好再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酒香渐渐弥漫整个酿酒阁。姜随歌时不时尝一口，
调整火候和材料比例。等到申时，一坛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灵酒终于酿成。
她刚把酒坛封好，酿酒阁的门就被推开了。凛擎迈步而入，目光直接落在酒坛上："完成了？
""嗯！"姜随歌兴奋地点头，"仙尊大人尝尝？"凛擎走到石台前，
姜随歌连忙倒了一杯递给他。他接过酒杯，轻轻晃了晃，然后抿了一口。
姜随歌紧张地看着他："怎么样？"凛擎放下酒杯，面无表情："尚可。""只是尚可？
"姜随歌有些失望。"比本尊预期的好。"凛擎说，"明日继续。
"姜随歌眼睛一亮："那……仙尊答应我的赏酒呢？
"凛擎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玉壶放在桌上："玄冰醉露，一杯。"姜随歌欢呼一声，
立刻抱起玉壶，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酒液入喉，她满足地眯起眼睛："果然好喝！
"凛擎看着她陶醉的样子，眸色微柔："明日若酿得更好，赏你两杯。
"姜随歌连连点头："一言为定！"凛擎转身离去，姜随歌看着他的背影，
忽然觉得这位冷面仙尊似乎没那么可怕了。——说不定，在刑罚殿酿酒的日子，会很有趣呢？
第三章醉仙酿的秘密刑罚殿后山的酿酒阁里，姜随歌揉着发酸的胳膊，
盯着面前那一排歪歪扭扭的酒坛，欲哭无泪。——这都第几坛了？怎么还是失败？
她蹲在地上，捧起一坛刚酿好的酒，小心翼翼地嗅了嗅，结果一股刺鼻的焦糊味直冲脑门，
熏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这玩意儿也能喝？"她忍不住吐槽。"不能。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随歌吓得一哆嗦，差点把酒坛摔了。
凛擎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玄色衣袍上还沾着夜露，显然是一路从大殿直接过来的。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色深沉："本尊的酿酒阁，容不得废物。
"姜随歌梗着脖子反驳："谁是废物！我这是……呃……在创新！"凛擎冷笑一声："创新？
"姜随歌理直气壮："对！传统的酿酒方法太没意思了，
我想试试加入一些……呃……特别的材料！
"她指着角落里堆着的几筐灵果："比如这个千年灵桃，还有那个……呃……玄冰果？
"凛擎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伸手，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坛，直接掀开盖子。
"哗啦——"一股黑烟从酒坛里冒了出来，伴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
熏得两人同时后退一步。凛擎："……"姜随歌："……"两人沉默地对视片刻，
姜随歌率先打破沉默："那个……其实闻起来还挺特别的？"凛擎额角青筋一跳，抬手一挥，
那坛"醉仙酿"瞬间化作齑粉，飘散在空中。"本尊给你三天时间。"他冷冷道，
"如果酿不出合格的酒，就自己去刑堂领罚。"姜随歌："……"——仙尊大人，
您这要求也太严格了吧！看着凛擎转身离去的背影，姜随歌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
她已经连续尝试了七种配方，不是火候不对，就是材料比例出错，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再试一次。"她拍拍脸颊给自己打气，"不就是酿酒吗？我姜随歌什么酒没偷喝过，
还能被区区酿酒难倒？"她重新挑选材料，按照记忆中的比例放入酒坛，然后注入灵泉，
开始新一轮的尝试。这一次，她格外小心，时刻调整火候，生怕再把酒酿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酒香渐渐弥漫开来。姜随歌时不时尝一小口，
眉头却越皱越紧——味道还是不对，少了点什么。"到底缺什么呢……"她喃喃自语，
忽然灵机一动，"对了！老酒仙说过，好酒要有'魂'！"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
里面装着几片干枯的花瓣。这是她在悬壶谷时收集的"醉仙花"，据说能增加酒的风味。
"加一点试试。"她小心翼翼地放入两片花瓣。几乎是瞬间，
酒液的颜色从淡黄变成了琥珀色，香气也变得更加浓郁。姜随歌惊喜地瞪大眼睛："成功了？
"她迫不及待地倒了一杯，仰头喝下——"噗！"酒液刚入口就被她喷了出来。这哪里是酒，
分明是醋！酸得她牙都要掉了！"怎么会这样……"她沮丧地放下酒杯，眼眶有些发红。
就在这时，酿酒阁的门被轻轻推开。凛擎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玉盒。"仙尊大人？
"姜随歌慌忙擦擦眼角，"我、我还在尝试……"凛擎没说话，只是走到她面前，
将玉盒放在石台上。打开后，里面是几颗晶莹剔透的灵果。"月华果。"他淡淡道，
"最后一味材料。"姜随歌抬头看他，有些不解："您不是说让我自己……""火候太急。
"凛擎打断她，突然从背后握住她拿酒铲的手，"酿酒如练剑，急不得。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姜随歌浑身一僵，心跳突然加速。
凛擎似乎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执起她的手按在酒铲上，带着她缓缓搅动酒液："文火慢炖，
酒香要慢慢养。"他的掌心滚烫，姜随歌能感觉到他指腹的薄茧摩擦着自己的手背。
一股淡淡的冷梅香从他袖中传来，混合着酒香，让她有些晕眩。"仙尊……"她小声开口，
声音有些发颤。"嗯？"凛擎低头，下巴几乎碰到她的发顶。
姜随歌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酒香，
突然想起老酒仙的话："手札记着他当年为你酿的'醉仙酿'。""仙尊，
你当年……是不是为谁酿过酒？"她脱口而出。凛擎的手顿了顿，
酒铲"当啷"一声掉在石台上。他迅速松开她，后退一步，
广袖扫落她鬓间不知何时沾上的野花。姜随歌转身看他，发现仙尊大人的耳尖竟然红了。
"多嘴。"凛擎冷声道，转身向门外走去，"把月华果加进去，再酿一个时辰。""仙尊！
"姜随歌叫住他，"那个……谢谢您。"凛擎脚步微顿，没有回头："不必。
本尊只是不想你浪费材料。"说完，他大步离去，背影竟有几分仓皇。姜随歌看着他的背影，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拿起一颗月华果，在指尖转了转："仙尊大人，原来您也会害羞啊？
"按照凛擎的指示，她将月华果加入酒中，文火慢炖一个时辰。当掀开酒坛盖子的瞬间，
一股前所未有的清冽酒香弥漫整个酿酒阁。"这……"姜随歌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陶醉了，
"好香！"她小心地倒了一杯，酒液呈现出完美的琥珀色，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尝了一口，
醇厚的滋味在舌尖绽放，带着灵果的甘甜和月华的清冷，回味无穷。
"这才是真正的醉仙酿吧？"她喃喃道。正当她准备去请凛擎来品尝时，
酿酒阁的门再次被推开。她以为是凛擎回来了，兴高采烈地转身："仙尊大人，
我成功了——"话到一半戛然而止。门口站着的不是凛擎，
而是一个白发白须、穿着大红衣袍的老者，手里还拿着个酒葫芦。"老酒仙？
"姜随歌瞪大眼睛，"您怎么来了？""嘿嘿，小酒鬼，听说你被凛擎那小子抓来当苦力了？
"老酒仙晃着酒葫芦走进来，鼻子抽了抽，"嗯？这酒香……"他眼睛一亮，
直接抢过姜随歌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长舒一口气："妙啊！六百年了，
终于又尝到这滋味！"姜随歌一头雾水："什么六百年？
"老酒仙神秘地眨眨眼："你不知道？这就是凛擎当年独创的'醉仙酿'啊！""啊？
"姜随歌更糊涂了，"可我是按照仙尊刚才给的配方……""配方？"老酒仙哈哈大笑，
"他给你的是他六百年前为一个小姑娘特制的药酒配方！那丫头灵根受损，需以灵酒养脉，
凛擎翻遍仙界才创出这个方子。"姜随歌心头一震："灵根受损？""是啊，那丫头可惨了，
全身筋脉尽断，灵根被废，差点没命。"老酒仙摇头晃脑，"凛擎那小子为了救她，
可是……""老酒仙。"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凛擎不知何时回来了，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话太多了。"老酒仙丝毫不惧，反而冲姜随歌挤挤眼："看，有人心虚了。
"凛擎大步走来，一把夺过老酒仙手中的酒杯："滚出去。""好好好，我滚我滚。
"老酒仙笑嘻嘻地往外走，经过姜随歌身边时，悄声道，"小酒鬼，
枕头底下有惊喜哦~"说完，他晃着酒葫芦扬长而去，留下姜随歌和凛擎面面相觑。
凛擎拿起姜随歌新酿的酒尝了一口，眸色微动："尚可。"姜随歌盯着他："仙尊大人，
老酒仙说的那个小姑娘……""他喝多了胡言乱语。"凛擎冷冷打断，"今日的酒合格了，
这是赏你的。"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玉瓶递给她。姜随歌接过，打开一闻，
是比玄冰醉露还要珍贵的"九转灵芝酿"。"这……"她惊讶地抬头，"太贵重了。
"凛擎转身向外走去："不喝就还回来。""喝喝喝！"姜随歌连忙抱紧玉瓶，"谢谢仙尊！
"凛擎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外。姜随歌小口抿着九转灵芝酿，脑海中回荡着老酒仙的话。
"六百年前……灵根受损的小姑娘……"她忽然觉得，自己在刑罚殿的日子，
或许不仅仅是酿酒这么简单。第四章旧伤翻涌姜随歌的解毒丹吃完了。
她盘腿坐在酿酒阁的角落里，倒出沈阎给她的青瓷药瓶，晃了晃——空空如也。
最后一颗解毒丹昨天就被她泡在酒里喝掉了。"应该没事吧……"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胸口，
"反正烈酒也能压毒性。"自从来到刑罚殿，她的旧伤已经很久没发作过了。
凛擎每日给她的"赏酒"似乎都有稳定伤势的效果，尤其是那"九转灵芝酿"，
喝下去浑身暖融融的，连经脉里的刺痛都会减轻不少。姜随歌把空药瓶塞回袖中，
起身走向酿酒台。今天她打算尝试一种新配方——加入从老酒仙那里讨来的"醉仙花"。
想到老酒仙，她不禁抿嘴笑了笑。那老头神神秘秘的，说什么"枕头底下有惊喜"，
害得她昨晚偷偷溜进凛擎的寝殿，结果差点被巡逻的仙卫发现。哪有什么惊喜，
枕头底下分明只有一本《天宫戒律》！"骗子老头。"她嘀咕着，将醉仙花瓣碾碎撒入酒坛。
酒液立刻变成了淡紫色，散发出奇特的香气。姜随歌凑近闻了闻，突然一阵眩晕，
胸口传来尖锐的疼痛。"嘶——"她倒抽一口冷气，扶着石台才没摔倒。
这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摇摇头，以为是错觉。可当她再次低头搅拌酒液时，
更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瞬间席卷全身。"啊！"酒铲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姜随歌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抓住胸前的衣襟。经脉里的毒素仿佛突然活了过来，
化作无数细小的刀片，在她体内疯狂搅动。"不……不要现在……"她咬着牙想站起来，
却重重摔在青石板上。全身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和心跳声。——旧伤发作了，
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姜随歌蜷缩成一团，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不能喊，
不能让人发现，尤其是凛擎。如果他知道她有伤在身，一定会追问缘由，
而那段记忆……又是一波剧痛袭来，她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救……命……"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恍惚间似乎看到酿酒阁的门被猛地推开，一道玄色身影疾步而来。"谁准你停药的？
"冰冷的声音像一把利剑刺入混沌。姜随歌勉强睁开眼，凛擎那张俊美却阴沉的脸近在咫尺。
他单膝跪地，一把将她捞起，手掌贴上她的后背。一股冰蓝色的仙力从他掌心涌入她体内，
所过之处，灼烧般的疼痛稍有缓解。姜随歌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死死攥住他的衣襟。
"师……师父给的药……吃完了……"她断断续续地说，每说一个字都像有刀子在割喉咙。
凛擎眸色一沉，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
一滴晶莹的液体从他指尖滴入她口中，瞬间化作清凉的洪流，冲刷过灼热的经脉。"咽下去。
"他命令道。姜随歌本能地吞咽，那液体入腹后立刻化作温和的灵力，开始修复受损的经脉。
但很快，更剧烈的疼痛反扑而来，她惨叫一声，整个人弓了起来。"忍一忍。
"凛擎的声音罕见地放柔了些，手上的仙力输出却加大了。
姜随歌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个破败的容器，一边被注入清凉的灵力，
一边又被体内肆虐的毒素撕扯。她在痛苦与解脱之间来回摇摆，意识时断时续。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终于开始减轻。她虚弱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半躺在凛擎怀里，
他的手掌仍贴在她后心，源源不断地输送着仙力。更奇怪的是，
她心口处有一块地方格外温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那热度与凛擎冰凉的仙力形成鲜明对比，却又奇异地融合在一起，共同压制着她体内的毒素。
"这是……什么？"她喃喃道，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心口。凛擎突然收手，
打断了她探寻的动作："别乱碰。"姜随歌这才注意到，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脸色也比平时苍白。向来一丝不苟的衣袍被她抓得皱皱巴巴，
领口甚至还被她扯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伤疤。"你……为什么帮我？
"她声音发颤，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凛擎抽回手，
整理着被她扯乱的衣襟："本尊怕你死了，没人替我酿酒。"姜随歌不信。
刚才那股仙力之强，绝不只是为了救一个酿酒师那么简单。
而且她心口那奇怪的温热感……"仙尊大人，我体内是不是有——""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凛擎冷声打断她，一把将她抱起，放在酿酒阁的软榻上，"明日沈阎会送药来，在那之前，
不准离开酿酒阁半步。"姜随歌惊讶地瞪大眼睛："您联系了师父？"凛擎没回答，
只是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玉瓶放在她枕边："每两个时辰服一粒，不准贪多。
"姜随歌拿起玉瓶，打开一看，里面是十几颗晶莹剔透的丹药，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这绝不是普通丹药，每一颗都蕴含着精纯的灵力。"这是……""闭嘴休息。
"凛擎转身欲走。"等等！"姜随歌叫住他，"仙尊大人，
您的伤……"她指的是他锁骨下方露出的那道伤疤。凛擎脚步一顿，抬手拢了拢衣襟，
遮住了伤疤："与你无关。"说完，他大步离去，背影略显仓促。姜随歌望着紧闭的门扉，
手不自觉地又抚上心口。那里依然温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与她共鸣。她隐约记得，
沈阎曾经提过，她体内有半块"外来的仙骨"，正是这仙骨保住了她的性命，
却也让她需要常年服药压制排斥反应。"难道……"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她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凛擎仙尊何等人物，
怎会将自己的仙骨分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仙？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姜随歌慢慢闭上眼睛。
在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刻，她似乎听到门外传来凛擎压抑的咳嗽声，
和一句低不可闻的呢喃："六百年了……还是护不住你么？"次日清晨，
姜随歌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她睁开眼，发现天已大亮，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枕边的玉瓶少了两颗丹药，想必是凛擎夜间来给她服下的。"进来。"她撑起身子，
整理了一下衣衫。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凛擎，
而是一个穿着灰袍、头发乱蓬蓬的老头——她的师父，悬壶谷谷主沈阎。"师父？！
"姜随歌惊讶地张大嘴。沈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榻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诊脉，
脸色阴晴不定："臭丫头，又偷喝酒不吃药是不是？
"姜随歌缩了缩脖子："我、我没有……""放屁！"沈阎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
"脉象乱成这样，还敢狡辩？"姜随歌委屈地撇嘴："药吃完了嘛……"沈阎冷哼一声，
从怀里掏出一个大药包扔在她腿上："吃！现在就吃！"姜随歌乖乖打开药包，
里面是几十颗熟悉的续命丹。她取出一颗含在嘴里，熟悉的苦涩味立刻在口腔中蔓延。
"师父，您怎么突然来了？"她含糊不清地问。
沈阎瞪她一眼："还不是凛擎那小子连夜传讯，说你要死了，让老夫赶紧来收尸！
"姜随歌差点被药丸噎住："仙尊大人真这么说？""哼，那小子说话还是那么难听。
"沈阎从腰间解下酒葫芦灌了一口，"不过还算有良心，知道给你服'九转护心丹'吊着命。
"姜随歌一怔："九转护心丹？就是那个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仙药？""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糖豆吗？"沈阎翻了个白眼，"那丹药炼制一颗要耗费百年修为，凛擎那小子倒大方，
一口气给你喂了两颗。"姜随歌手一抖，药包差点掉在地上。百年修为一颗，
两颗就是两百年……凛擎为什么要为她付出这么大代价？"师父，"她小心翼翼地问，
"仙尊大人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沈阎喝酒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飘忽："谁知道呢，
许是看上你酿酒的手艺了。""师父！"姜随歌不依不饶，"您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体内的那半块仙骨，是不是……""闭嘴！"沈阎突然厉声打断，随即又压低声音，
"这事不准再提，尤其是在凛擎面前，听到没有？"姜随歌被师父罕见的严厉吓到了，
乖乖点头。沈阎神色稍缓，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这是新配的药，每天一粒，
泡在酒里喝。"姜随歌接过瓷瓶，发现里面是几颗赤红色的药丸，
散发着辛辣的气味："这是什么？""能暂时压制你体内毒素的药。
"沈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不过丫头，这药治标不治本，你的伤……""我知道。
"姜随歌打断他，强颜欢笑，"能活着就不错了，对吧？"沈阎叹了口气，
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姜随歌突然想起什么："师父，
您认识老酒仙吗？""那老疯子？"沈阎挑眉，"怎么，他来找过你？
"姜随歌点点头："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什么凛擎仙尊六百年前为一个小姑娘酿过酒……"沈阎脸色大变，
一把捂住她的嘴："那老东西的话一个字都别信！他喝多了就爱胡说八道！
"姜随歌挣开师父的手，正想追问，酿酒阁的门再次被推开。凛擎迈步而入，
看到沈阎时微微颔首："沈谷主。""凛擎仙尊。"沈阎起身行礼，
态度恭敬中带着几分微妙。凛擎的目光落在姜随歌身上："能起身了？
"姜随歌连忙点头："多谢仙尊的丹药，我好多了。"凛擎"嗯"了一声，
转向沈阎："借一步说话。"两位仙长走到门外低声交谈，姜随歌竖起耳朵想偷听，
碎的词："……撑不了多久……""……必须找到解药……""……魔修余孽……"片刻后，
凛擎独自回到酿酒阁，脸色比平时更加冷峻。"仙尊大人，"姜随歌试探性地问，
"我师父呢？""回去了。"凛擎淡淡道，"他留了药，按时服用。"姜随歌点点头，
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那个小玉瓶："这个……九转护心丹太珍贵了，剩下的还给您。
"凛擎看都没看那玉瓶："留着。下次再发作，立刻服用。
"姜随歌咬了咬唇："可是……""没有可是。"凛擎打断她，"从今日起，
你搬到主殿偏厢住，方便本尊随时查看你的状况。"姜随歌瞪大眼睛："啊？
"凛擎转身向外走去，丢下一句话："给你半个时辰收拾东西。
"姜随歌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手不自觉地又抚上心口。那里依然温热，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轻轻跳动，与她的心跳渐渐同步。
第五章秘方现世姜随歌抱着自己的小包袱，站在刑罚殿主殿的偏厢房门口，迟迟不敢推门。
自从凛擎下令让她搬来主殿，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她借口收拾酿酒阁的东西，
一直拖着没搬。直到今早，凛擎亲自去酿酒阁拎人，她才不情不愿地抱着包袱跟过来。
"磨蹭什么？"凛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她一哆嗦。"没、没什么！
"姜随歌连忙推开门，"我就是看看这房间......哇！"她瞪大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哪里是什么偏厢，分明是一间精心布置的闺房！
窗边摆着雕花梳妆台，床上铺着柔软的锦被，连帐子都是淡紫色的轻纱。最让她惊喜的是，
墙角还放着一个小酒柜，里面摆满了各式酒壶。"这......"她转头看向凛擎，
"仙尊大人，这是给我住的？"凛擎面无表情："不然呢？本尊睡这里？
"姜随歌吐了吐舌头，抱着包袱走进去，好奇地东摸摸西看看。当她打开衣柜时，
更是惊讶地发现里面已经挂了好几套衣裙，颜色都是她喜欢的淡青和浅紫。
"这些衣服......""仙侍准备的。"凛擎打断她，"缺什么自己去库房领。
"姜随歌抿嘴偷笑——仙尊大人说谎的时候耳尖会红，这个秘密她早就发现了。"谢谢仙尊！
"她故意大声说，"您对我真好！"凛擎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收拾好了来酿酒阁。
"姜随歌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暖融融的。她扑到床上打了个滚，被褥柔软得像是云朵，
还带着淡淡的冷梅香——和凛擎身上的味道一样。"奇怪，"她抱着被子嗅了嗅，
"仙尊大人的味道怎么会在这里？"没等她想明白，窗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接着是老酒仙标志性的大笑："小酒鬼，搬新家了？"姜随歌连忙跑到窗前，
只见老酒仙正坐在她的窗台上晃着酒葫芦，白发白须配着大红衣袍，活像个老顽童。
"老酒仙！"她压低声音，"您怎么来了？这可是刑罚殿主殿！""怕什么，
"老酒仙满不在乎地灌了口酒，"凛擎那小子去天君那儿议事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他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姜随歌："喏，给你带了好东西。
"姜随歌接过布包，打开一看，是半页泛黄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她仔细辨认，
发现是一张酿酒配方，字迹苍劲有力，像是出自男子之手。"这是......""嘿嘿，
"老酒仙得意地晃着脑袋，"臭小子藏了六百年的'醉仙酿'手札，
老夫好不容易才偷到这半页！"姜随歌心头一跳："您是说，这是仙尊大人的手笔？
""可不是嘛！"老酒仙凑近她，压低声音，"当年凛擎为给沈阎酿酒，翻遍仙界灵植谱！
就为了救那个小丫头......"姜随歌的手微微发抖："灵桃三分，玄冰果二分，
月华露五分......需以真心为引，方得醉仙酿。"她抬头，
"这配方......""眼熟吧？"老酒仙挤挤眼睛，"不就是凛擎前几天给你的那个？
"姜随歌呼吸一滞——难怪她第一次按这个配方酿酒时，凛擎的反应那么奇怪。
这根本不是什么普通酒方，而是当年他为她特制的药酒配方！
"真心为引......"她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心跳加速。
老酒仙拍拍她的肩："酿酒和谈情一样，要敢把真心揉碎了揉进去——你那点小心思，
藏得比醋坛还浅！"姜随歌脸一热："我、我哪有什么小心思......""得了吧，
"老酒仙哈哈大笑，"你看凛擎那眼神，跟饿狼看见肥羊似的！""老酒仙！
"姜随歌羞得直跺脚。老酒仙笑够了，突然正色道："小酒鬼，这配方你收好。
当年那坛'醉仙酿'凛擎没酿完，你若能完成它，或许......"他欲言又止。
"或许什么？"姜随歌追问。老酒仙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记住，酿酒如修心，
真心方能成佳酿。"说完，他晃了晃酒葫芦，身形渐渐变淡："凛擎回来了，老夫先走一步。
小酒鬼，好好酿酒啊！"话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酒香。
姜随歌连忙将那半页手札藏入袖中，刚整理好衣裙，就听见凛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收拾好了？"他站在门口，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姜随歌点点头，
偷偷打量他——玄色衣袍一丝不苟，银冠束发，眉目如画却冷峻逼人。这样的仙尊大人，
真的会为一个小姑娘翻遍仙界灵植谱吗？"看什么？"凛擎皱眉。"没、没什么！
"姜随歌慌忙摆手，"我们去酿酒阁吧！"酿酒阁里，材料已经备齐。
姜随歌按照手札上的配方，小心翼翼地称量灵桃、玄冰果和月华露。当她准备混合材料时，
突然停住了。"真心为引......"她小声嘀咕，"怎么引啊？
"凛擎正在一旁批阅文书，闻言抬头："嘀咕什么？""没什么！"姜随歌赶紧摇头，
"我就是......在想新配方。"凛擎"嗯"了一声，继续低头批阅。姜随歌偷偷看他，
突然福至心灵——所谓真心，不就是她最真实的心意吗？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回想这几个月与凛擎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冷着脸却给她最好的材料，
说着严厉的话却总在暗中照顾，
明明可以重罚她偷酒却让她留下酿酒......还有那两粒九转护心丹，
那可是两百年的修为啊！一股暖流从心底涌出，姜随歌睁开眼，指尖凝聚一丝灵力，
轻轻点在酒坛上。灵力融入酒液的瞬间，坛中泛起淡淡的金光，转瞬即逝。"成了？
"她小声自语，封好酒坛，开始文火慢炖。一个时辰后，酒香弥漫整个酿酒阁。
这香气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清冽中带着温暖，闻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姜随歌迫不及待地揭开盖子，只见酒液呈现出完美的琥珀色，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她小心地倒了一杯，浅尝一口，顿时瞪大了眼睛——这味道！醇厚中带着甘甜，入喉顺滑，
回味无穷，比她喝过的任何酒都要美妙！"仙尊大人！"她兴奋地转身，"您快尝尝！
"凛擎放下笔，走到酿酒台前。姜随歌双手奉上酒杯，眼睛亮晶晶的："这次绝对好喝！
"凛擎接过酒杯，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背，带起一阵微小的战栗。他举杯轻抿，
酒液入口的刹那，瞳孔骤然收缩。"怎么样？"姜随歌紧张地问。凛擎放下酒杯，
眸色深沉："勉强及格。"姜随歌肩膀垮了下来："只是及格啊......""今晚，
"凛擎突然开口，声音有些低哑，"你亲自给本尊送酒。"姜随歌一愣："啊？
"凛擎已经转身向外走去，背影挺拔如松："戌时，主殿书房。
"姜随歌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拿出一张纸条，写下"凛擎仙尊，
这坛酒，给我自己赔罪"，贴在酒坛上。"真心为引......"她轻轻抚摸着酒坛，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戌时，主殿书房，姜随歌抱着酒坛，站在书房门外，心跳如擂鼓。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进来。"凛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推门而入，
书房里只点了一盏灯，凛擎坐在案几后，正在批阅文书。暖黄的灯光柔和了他冷峻的轮廓，
为他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仙尊大人，"姜随歌小声说，"酒送来了。"凛擎抬头，
目光落在她怀中的酒坛上："放下吧。"姜随歌将酒坛放在案几上，犹豫了一下，
又拿出两个酒杯："仙尊要不要......现在喝一杯？"凛擎放下笔，
看了她一眼："坐下。"姜随歌乖乖跪坐在他对面，看着凛擎打开酒坛，倒了两杯酒。
他将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自己拿起另一杯。"尝尝。"他说。姜随歌端起酒杯，
与凛擎同时饮下。酒液入喉，那股熟悉的醇香再次弥漫口腔，但奇怪的是，
这次她竟然尝出了一丝苦涩，像是......思念的味道。
"这酒......"她喃喃道，"怎么有点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