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到不要命,为他上悬崖采药。可这药,连同我娘的遗物,我多年的情分,都被他拿去哄别的女人开心,一文不值。我的心在我生辰那天就死了。现在他跑来痛哭流涕说错了?对不起,太医院医官慕容芊,你早就配不上了。
作者“眼睛红了”带着书名为《仙草喂兔后:太医官你高攀不起》的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中,主人公萧逸辰柳依依身边发生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环环相扣的故事情节绝对不容错过,概述为: 柳依依偎过来:「逸辰哥哥,姐姐她,真的走了。」萧逸辰冷哼一声。「让她走!」「惯的她!」「等她在外面吃了苦头,就知道错了。……
我爱到不要命,为他上悬崖采药。可这药,连同我娘的遗物,我多年的情分,
都被他拿去哄别的女人开心,一文不值。我的心在我生辰那天就死了。
现在他跑来痛哭流涕说错了?对不起,太医院医官慕容芊,你早就配不上了。1我的生辰。
杭州城里,夜风微凉。我叫慕容芊。我坐在萧府的正厅里等。从天光大亮,等到月上中天。
桌上的长寿面,早就冷透了,坨成一团。烛火跳动,拉长我的影子。寂寞。萧逸辰,
我的未婚夫。他说过会早些回来,陪我过生辰的。我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
里面是「七星海棠」。一味极难得的草药。为了给他调理旧伤,
我半月前独自上了西郊的悬崖。那天下着暴雨。山路湿滑。我摔了好几跤,手脚全是口子。
差点,就差点,失足掉下万丈深渊。拿到药草那一刻,想着他的笑脸,觉得什么都值了。
只要他好。我爱他。爱到骨子里,爱到可以不要命。院门终于响了。吱呀一声。我心头一喜,
立刻站起身,迎出去。欣喜,在看到他身边人时,冻结。凝固在脸上。萧逸辰回来了。
但他不是一个人。他揽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娇弱无骨,倚在他怀里。眉目如画,楚楚可怜。
是醉春楼新来的清倌人,柳依依。我听人提过,卖艺不卖身,引得全城公子哥儿追捧。
萧逸辰满面春风。他看见我,眼神闪了一下。好像才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但他没有放开怀里的女人。柳依依怯生生看我一眼,往萧逸辰怀里又缩了缩。像受惊的白兔。
「芊芊。」萧逸辰开口,语气平淡。「我今日为依依赎了身,花了一万两黄金。」「她以后,
就住在府里了。」轰隆。我脑子里像有雷炸开。一万两黄金。为一个青楼女子。在我的生辰。
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疼到无法呼吸。他甚至,
没有对我说一句生辰快乐。我站着,像个木头人。眼睛死死盯着他揽着柳依依腰肢的手。
那么紧。那么自然。柳依依怀里,抱着一只真正的白兔。雪白,毛茸茸的。
她娇声说:「逸辰哥哥,兔兔好像饿了。」声音甜腻。萧逸辰立刻柔声哄她:「好,
给它找吃的。」他的目光扫视。落在我手里的布包上。他走过来。我以为,他要跟我解释。
我以为,他至少有一丝愧疚。没有。他直接拿过我手里的布包。我攥得太紧,
指甲几乎陷进肉里。但他力气大,轻易就拿走了。他打开布包,看了一眼里面的草药。
「这是什么杂草?」他皱眉。「刚好,喂兔子。」他随手,将那株我冒死采来的「七星海棠」
,递到柳依依怀里的兔子嘴边。我僵在原地。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杂草吗?萧逸辰!
那是我在悬崖边,在暴雨里,差点丢了命,为你采回来的药啊!你用来,喂兔子?
兔子嚼着药草,三瓣嘴动得很快。柳依依被逗笑了。银铃般的笑声。「逸辰哥哥,你看,
兔兔吃得好香呀。」萧逸辰也笑了。温柔地看着她。「依依喜欢就好。」博美人一笑。
我的命,我的心意,在他眼里,不如一只兔子。不如那女子,一声娇笑。血,从心口涌上来。
眼前发黑。那笑声,像刀子,一刀一刀,凌迟我的心。我下意识摸向脖颈。
那里挂着一块玉坠。暖暖的。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她说,玉养人,会护着我。
这是我最后的温暖。柳依依的目光,落在那玉坠上。她的笑容收了。她撇撇嘴,
声音还是娇软的,话语却带刺。「逸辰哥哥,这玉坠,颜色浑浊,样式老旧,看着好廉价呀。
」「姐姐戴着,失了身份呢。」萧逸辰看向那玉坠。他知道的。他知道那是我娘的遗物。
他知道那对我多重要。我们定亲时,他说过,会如珠如宝,待我,也待这玉坠。可是现在。
他只是略微皱了下眉。为了不让柳依依不快。他伸手。毫不犹豫。扯断了我脖子上的红绳。
玉坠落入他掌心。他看都没看一眼。手一扬。那块玉,划出一道弧线。噗通。
掉进院角的荷花池里。溅起微不足道的水花。很快,归于平静。仿佛它从未存在过。我娘,
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没了。我的心,也跟着那玉坠,沉入荷花池底。冰冷。漆黑。透不过气。
池水冰封了我的所有感情。爱,恨,痛。在那一刻,全部死寂。我看着萧逸辰。
看着他温柔凝视柳依依的侧脸。看着他们相拥的姿态。突然觉得,好陌生。这个人,
是我爱了那么多年的萧逸辰吗?是我不顾一切,想要嫁的人吗?不是了。我的眼睛,
干涩无比。一滴泪都流不出来。心灰意冷,原来是这种感觉。不是痛哭,不是叫喊。
是万籁俱寂。是寸草不生。世界,安静了。我的爱情,死了。彻彻底底。死在我生辰这一天。
死在他为别人一掷万金。死在他把我的心意喂了兔子。死在他扔了我娘的遗物。我转身。
脚步平稳。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他们还在院子里调笑。声音远远传来。
像另一个世界的声音。与我无关了。再也无关了。萧逸辰,终究,是我错付了。终究,
是我辜负了自己少时的情意。这情意,喂了狗。不,喂了兔子。---2房间里很冷。
我没有点灯。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照亮一室清冷。我开始收拾东西。动作很慢,但是很稳。
没有犹豫。这里的东西,大半是萧家置办的。我不要。我只拿走属于我自己的。几件旧衣裳。
我娘留下的几本医书。还有一些我自己炮制的药材。东西很少。一个小小包裹就装完了。
我走到院中的荷花池边。池水幽深,月光照不见底。我娘的玉坠,静静躺在淤泥里。我想捞。
可是太黑,太深。我站了很久。手伸出去,又收回来。算了。丢了的东西,就是丢了。
就像丢了的心。捞回来,也碎了,脏了。不如就让它,彻底沉寂。那是我和过去,
最后的告别。我背起包裹。走向大门。路过正厅时,里面灯火通明。萧逸辰和柳依依在用饭。
满桌珍馐。比我那碗冷透的长寿面,丰盛百倍。柳依依娇笑着,给萧逸辰夹菜。「逸辰哥哥,
你多吃点。」萧逸辰看着她,眼神宠溺。府里的下人,都围着他们转。没有人注意到我。
没有人记得,今天是谁的生辰。没有人记得,这个府里,曾经有一个未来的女主人。
我像个幽灵。悄无声息。快走到门口时,萧逸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抬头,看见了我。
看见了我背上的包裹。他愣住了。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他放下筷子,快步走出来。
柳依依也跟着,一脸疑惑。「慕容芊,你这是做什么?」萧逸辰拦住我。他的眉头紧锁。
语气里,不是担忧,不是挽留。是不耐烦。是责备。他觉得我在无理取闹。觉得我小题大做。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像看一个陌生人。心如止水,波澜不惊。「萧公子,我走了。」
声音很淡。萧公子。不是逸辰。他脸色一变。「走?深更半夜,你走去哪里?」
「你又在闹什么脾气?」「芊芊,别任性。」「依依她身世可怜,孤苦无依,我收留她,
是做善事,你身为未来的主母,该有容人的雅量。」「何必跟一个弱女子计较?」容人雅量?
我笑了。这笑意,不达眼底。很冷。我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把他的善举,当成恶意。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懂事。是我善妒。是我任性。「萧公子,你弄错了。」我静静地说。
「我不是在闹脾气。」「我是在离开你。」「我们之间的婚约,就此作罢。」
萧逸辰的眼睛猛地睁大。他似乎不敢相信。一向温顺,对他言听计从,爱他如命的我。
会说出解除婚约的话。「慕容芊!你疯了吗?」他低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婚约定下多年,岂是你说作罢就作罢的?」「就为了一个女人,一棵草,一块破玉?」
他觉得不可理喻。破玉。他说我娘的遗物,是破玉。我的心,最后一点点渣滓,也化为灰烬。
「对你而言,是破玉。」「对我而言,是命。」「你扔掉的,不只是一块玉,还有我的命,
我的心。」「萧逸辰,我冒死为你采药,你拿去喂兔子。」「我娘的遗物,你随手扔掉。」
「我的生辰,你搂着别的女人,一掷万金。」「在你心里,我慕容芊,到底算什么?」
我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每个字,都像冰锥。「你根本,就不爱我。」「或者说,
你爱你的面子,爱你的随心所欲,唯独不爱我。」「这样的婚约,我不要了。」
柳依依在旁边,咬着唇,眼眶红了。「姐姐,你别怪逸辰哥哥。」「都是依依的错。」
「依依走就是了,求姐姐不要解除婚约。」她作势要跪下。萧逸辰一把扶住她,满脸心疼。
「不关你的事!」他转头,怒视我。「慕容芊,你看看你,把依依吓成什么样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变得刻薄,善妒!」「我真是看错你了!」看错我了。是啊。
我们都看错了彼此。我不再辩解。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道不同,不相为谋。心死了,
无法复生。我绕过他,继续往外走。「站住!」萧逸辰抓住我的手臂。他的手很有力,
抓得我生疼。「我不许你走!」他霸道地说。「我的女人,只能留在我身边!」
「你今天敢踏出这个门,以后就别想再回来!」他以为,这是威胁。他以为,我会害怕。
他以为,我离不开他。他太自信了。太自以为是了。我轻轻拂开他的手。他的力道很大,
但我只是用了一个巧劲。那是医书里,关于穴位和筋骨的知识。他手一麻,不由自主松开了。
他惊愕地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萧公子。」「我走出去,就没想过,
再回来。」「后会无期。」说完,我头也不回。决绝地,踏出萧府的大门。杭州的夜色,
笼罩着我。我一个人。背着小小的包裹。走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身后,是萧府的灯火辉煌。
是萧逸辰惊怒交加的脸。是柳依依暗藏得意的眼睛。都与我无关了。我没有哭。只是觉得冷。
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但我又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像挣脱了枷锁。像卸掉了重负。天空,
好像都高远了。呼吸,都顺畅了。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我知道,任何地方,都比萧府好。
任何地方,都比待在一个不爱我的人身边,要好。萧逸辰站在门口,
看着我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他没有追。他以为,我只是赌气。他以为,我无处可去。
他以为,过不了几天,我就会哭着回来求他。他太小看我了。也太高看他自己了。
柳依依偎过来:「逸辰哥哥,姐姐她,真的走了。」萧逸辰冷哼一声。「让她走!」
「惯的她!」「等她在外面吃了苦头,就知道错了。」「到时候,看她怎么求我!」
他揽着柳依依,转身回府。砰。大门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他不知道。这一关,
关掉的是他自己,最后的,拥有珍宝的机会。我,慕容芊,再也不会回头。永远。
---3萧逸辰起初,真的没当回事。慕容芊走了。走了就走了。耳根清净。
再没人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他。再没人管着他。他觉得自由。他和柳依依,夜夜笙歌。
柳依依温柔小意,百依百顺。嘴巴甜,会哄人。比慕容芊那个闷葫芦,有趣多了。
萧逸辰觉得自己做对了。可是,没过几天。不对劲的地方,越来越多了。早上起来,
衣服没人准备好。柳依依起不来,下人准备的,总是不合心意。不是颜色不对,
就是料子不舒服。以前,慕容芊会根据天气,场合,他的心情,把一切打理得妥妥帖帖。
他从不用操心。吃饭。府里的厨子,手艺没变。但总觉得,少了点味道。柳依依口味刁,
这个不吃,那个嫌弃。萧逸辰想起,慕容芊懂药膳。她总能不动声色,
在饭菜里加入调理身体的东西。他的旧伤,这几年很少发作,都是她的功劳。这几天,
阴雨连绵。他的旧伤处,开始隐隐作痛。以前这时候,慕容芊会为他熬药,为他针灸。
疼痛很快会缓解。现在,柳依依只会娇滴滴地说:「逸辰哥哥,你疼啊?好可怜,
我给你揉揉。」她的手,柔弱无骨。揉在伤处,不轻不重,毫无用处。反而让他心烦意乱。
他叫府里的大夫来。大夫开的药,效果平平。大夫说:「公子这旧伤,根基深,得慢慢调理。
以前慕容姑娘在时,她的方子和针法,是极对症的。特别是那几味主药,非常难得。」
萧逸辰心里一动。难得的主药?他想起慕容芊采药的事。想起那株「七星海棠」。他心里,
咯噔一下。他派人去问。那日,柳依依的兔子,吃了那草药后,上吐下泻,没两天,就死了。
死了?萧逸辰心里发毛。他找来杭州城里,最好的药铺老师傅。描述了那株草药的样子。
老师傅一听,眼睛都直了。「七星海棠?!」「萧公子,那可是续命的圣药啊!」
「长在悬崖绝壁,极难采摘,有价无市!」「您那旧伤,若得此药为引,不出三月,
便可痊愈,再无后患!」「老朽寻了半辈子,也只见过一次干品!」「公子从何处得来?」
萧逸辰的脸,瞬间煞白。续命圣药。根治旧伤。有价无市。他,他拿来喂了兔子!还,
还把兔子毒死了?老师傅又说:「此药药性猛烈,需得高明医者炮制,常人或牲畜误食,
无异于剧毒。」剧毒。萧逸辰浑身发冷。慕容芊,冒死去采的药。不是杂草。是他的命。
是他亲手,把自己的命,喂了兔子。只为博柳依依一笑。他想起慕容芊当时的眼神。
那不是伤心,是绝望。巨大的恐慌,席卷了他。他疯了一样,冲到荷花池边。「来人!来人!
」「把池子给我抽干!」「找!给我找一块玉坠!」下人们不明所以,但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