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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小说他的月光吻痕主角林晚周叙白全文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6-07 10:56:59
他的月光吻痕

同学打赌周叙白追不到转学生林晚。他痞笑:“谁要追那个小哑巴?赌注归你们。”走廊拐角,林晚攥紧了他校服的第二颗纽扣。七年后拍卖会上,她修复的民国琉璃灯拍出天价。聚光灯扫过二楼包厢,周叙白转着尾戒举牌:“再加个零。”戒指内侧刻着LW。后台他堵住她:“躲够了?

作者:轻清小世界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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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月光吻痕》 小说介绍

《他的月光吻痕》由轻清小世界完成创作,这也是很有代表性的一部言情小说。该文给人很强的画面冲击感,读后脑海中会不自觉的出现画面,主角是林晚周叙白,小说讲的是:”一声短促的轻嗤从他鼻腔里逸出,轻易地压下了周围的哄闹。他抬手,慢条斯理地将嘴角的烟取下来,夹在修长的指间把玩。动作随意……

《他的月光吻痕》 他的月光吻痕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同学打赌周叙白追不到转学生林晚。他痞笑:“谁要追那个小哑巴?赌注归你们。

”走廊拐角,林晚攥紧了他校服的第二颗纽扣。七年后拍卖会上,

她修复的民国琉璃灯拍出天价。聚光灯扫过二楼包厢,周叙白转着尾戒举牌:“再加个零。

”戒指内侧刻着LW。后台他堵住她:“躲够了?

”她垂眼修复他撕裂的西装内衬——那里绣着七年前她缝的“周叙白”。

灰蒙蒙的雨丝织成一张细密的网,沉沉地压在青城一中的上空。

空气里弥漫着湿漉漉的青草味和雨水敲打水泥地的清冷气息。林晚背着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

缩在走廊尽头那方小小的阴影里,像只被雨水打湿翅膀,误入陌生巢穴的雏鸟。刚转学一周,

这片喧嚣鼎沸的课间走廊对她而言,依旧是危机四伏的丛林。“嘿,看那边!”“谁?

”“还能有谁?周叙白啊!”几个男生哄笑着挤在走廊另一头,声音不高不低,却像长了脚,

精准无误地钻进林晚的耳朵。她下意识地将头埋得更低,刘海湿漉漉地黏在额角,

试图把自己缩进墙壁的纹理里。心跳却不受控制地擂起鼓,咚咚咚,撞得耳膜生疼。

那个名字,周叙白,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轻易就能搅乱一池静水。“哎,叙哥,赌不赌?

”一个刻意拔高的声音压过嘈杂,带着明显的起哄意味。是周叙白那个形影不离的跟班,

张扬。他嗓门洪亮,像一面破锣,“就赌你三天之内,能不能让那个新来的转学生——林晚,

主动跟你说话超过三句!输了的,包一个月网吧通宵,外加市中心新开的那家烤肉店,管饱!

”周围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声的起哄和口哨。无数道目光,带着看好戏的灼热,

有意无意地扫向林晚所在的角落。那些目光像细小的针,扎得她**在外的皮肤微微刺痛。

林晚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紧,指尖用力抠进掌心,留下几道浅浅的月牙痕。她不敢抬头,

只死死盯着自己洗得泛白的帆布鞋鞋尖,鞋帮上沾了一点走廊溅进来的泥水。喉咙发紧,

干涩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那个被簇拥在人群中央的身影终于动了动。

周叙白懒洋洋地斜倚着冰凉的瓷砖墙,

嘴角习惯性地叼着半截没点燃的烟(虽然学校明令禁止),校服外套松垮垮地披在肩上,

露出里面干净的白色T恤。他个子很高,身形挺拔却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散漫。刘海有些长了,

随意地搭在额前,半遮住那双此刻正微微眯起的眼睛。那目光,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

穿过攒动的人头,精准地落在走廊尽头那个几乎要与阴影融为一体的纤瘦身影上。

他看了几秒,嘴角那抹惯有的痞笑加深了些许,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嘲弄。“嗤。

”一声短促的轻嗤从他鼻腔里逸出,轻易地压下了周围的哄闹。他抬手,

慢条斯理地将嘴角的烟取下来,夹在修长的指间把玩。动作随意,却有种掌控全场的压迫感。

“谁他妈要追那个小哑巴?”周叙白的声音不高,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和一种事不关己的凉薄,清晰地穿透雨声和喧嚣,

钻进每一个竖起的耳朵里,自然也钻进了林晚的耳朵深处。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渣的锤子,

狠狠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赌注?”他轻笑一声,尾音拖得有点长,像羽毛搔过,

痒得人心烦意乱,又冷得刺骨,“归你们了。”哄笑声再次炸开,比之前更加肆无忌惮,

带着胜利般的亢奋和一种对“猎物”的轻慢。“叙哥牛逼!”“哈哈,我就说嘛,

周少什么眼光?”“小哑巴……真贴切!”林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像被无形的重拳击中。脸上最后一点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苍白得近乎透明。

攥着书包带子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才勉强维持住没有当场失态。她猛地转过身,

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推开身后虚掩的楼梯间防火门,将自己彻底隔绝在冰冷的铁门之后。

门“哐当”一声合拢,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恶意。昏暗狭窄的楼梯间里,

只有雨水敲打高处小窗玻璃的单调声响。林晚背靠着冰凉粗糙的水泥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呛得她眼眶发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无序地冲撞,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细细密密的疼,从心口蔓延到指尖,冰冷一片。

“小哑巴……”那三个字,带着周叙白特有的、漫不经心的凉薄腔调,

在她脑海里一遍遍回放,像生了锈的钝刀,反复切割。她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

沾染上一点冰凉的湿意。就在刚才,在那片令人窒息的哄笑声中,她慌乱转身逃离的瞬间,

手指似乎无意识地擦过了什么。指尖传来一点粗糙布料的触感,

还有……一个圆润微凉的凸起。她慢慢低下头,摊开一直死死攥着的左手。

掌心躺着一枚小小的、塑料材质的纽扣。深蓝色,边缘带着点磨损的痕迹,

是校服衬衫上最常见的那种。第二颗纽扣的位置。林晚认得它。就在刚才,

她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绝望地转身推开防火门时,指尖慌乱地扫过了倚在墙边的那个身影。

混乱中,似乎勾住了什么。原来,是勾下了他校服外套下,那件白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彻骨的寒。她做了什么?她竟然……扯掉了周叙白的纽扣?

那个刚刚才当众用“小哑巴”羞辱了她的周叙白?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四肢百骸,

勒得她几乎无法呼吸。他会怎么想?会怎么报复?

会不会……让那场针对她的羞辱变得更加彻底?楼梯间外,哄笑声似乎渐渐远去,

被雨声稀释。但林晚知道,危险并没有消失。她像一只惊弓之鸟,

全身的感官都绷紧到了极限,捕捉着门外哪怕最细微的声响。果然,脚步声由远及近。很轻,

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拖沓,是周叙白特有的步调。脚步声在防火门外停住了。

林晚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死死屏住呼吸,整个人僵硬地贴在冰冷的墙壁上,

恨不得能融进水泥里消失不见。

她甚至能想象出门外那人此刻的表情——嘴角挂着那抹标志性的、带着嘲弄的痞笑,

眼神冷漠地扫视着门内,或许正想着怎么把她这个胆大包天又“可笑”的“小哑巴”揪出来。

时间在死寂和恐惧中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

门外的人似乎只是短暂地停留了一下。没有推门,没有质问。几秒钟后,

那散漫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不紧不慢地,朝着与楼梯间相反的方向,渐渐远去了。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被雨声完全吞没,林晚紧绷到极限的身体才猛地一松,

顺着粗糙的水泥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面上。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汹涌而来,

后背的校服早已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凉黏腻。她摊开手心,

那枚深蓝色的塑料纽扣安静地躺着,像一个滚烫的、无法摆脱的罪证。

走廊尽头那场带着恶意的喧嚣,周叙白那句冰锥般的“小哑巴”,

还有此刻掌心这枚带着他体温余韵的纽扣……所有的声音和画面在她混乱的脑海里疯狂搅拌,

最终只沉淀下一种尖锐的、冰冷的痛楚。她猛地攥紧了手心,

将那枚纽扣死死包裹在汗湿的掌心里,坚硬的塑料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仿佛只有这尖锐的痛感,才能压过心底那片被彻底践踏的荒芜。窗外,雨下得更大了。

七年光阴,足以让一座城市改头换面,也能将某些记忆深埋心底,落满尘埃,

只在夜深人静时,才被猝不及防的痛楚悄然翻出。青城最大的嘉德拍卖行,今夜灯火通明,

衣香鬓影。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道璀璨冰冷的光,打在男士笔挺的西装和女士摇曳的裙裾上,

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水、雪茄以及金钱特有的、不动声色的气息。这里是名利场的中心,

是欲望无声流淌的河。拍卖厅后台的鉴证室,却像被一层无形的玻璃罩子隔绝开来。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古旧的纸张、木漆和特种清洁剂混合的味道,

安静得只剩下仪器运作时轻微的嗡鸣。林晚穿着简洁的米白色工作服,

长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挽成一个低髻,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她微微俯身,

戴着特制的薄棉手套,正用一支极细的光纤冷光源笔,

小心翼翼地检视着玻璃罩内一件即将上拍的民国琉璃台灯。灯光透过灯罩上斑斓的色彩,

在她专注而沉静的侧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那灯罩上有一道极其细微、几乎肉眼难辨的裂痕,

蜿蜒在深蓝色的琉璃叶片脉络之间。七年前那个灰暗的雨天,

她失手打碎了自己唯一珍视的、母亲留下的那盏旧台灯。眼前这道裂痕的位置,

竟与记忆中那盏灯碎裂的痕迹……惊人地重合。指尖隔着薄薄的手套,

无意识地在那道裂痕上方虚虚拂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恍惚,掠过她沉静如水的眼底,

快得抓不住。“林老师,”年轻的助理小陈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蓝翎’的最终落槌价出来了!两千八百万!

破了近五年民国琉璃器的纪录!”林晚的动作顿了一下,缓缓直起身。灯光下,

她的面容依旧平静无波,像一尊精心雕琢的白瓷,只有眼睫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泄露了心底一丝波澜。“知道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工作后的微哑,

像羽毛落在寂静的水面,几乎没有涟漪。“太厉害了林老师!都是您修复的功劳!

”小陈难掩兴奋,看向林晚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买家是二楼VIP包厢的贵宾,

直接加了两个零!全场都疯了!

”二楼VIP包厢……林晚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毫无预兆地刺了一下,尖锐而短暂。

她垂下眼,目光重新落回那盏光华流转的琉璃灯上,

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异样只是光影造成的错觉。“流程。”她言简意赅地提醒,

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平稳。“哦!对对!”小陈立刻回神,正色道,“按流程,

需要您作为主修复师,带‘蓝翎’去贵宾室做最后的交接确认和养护说明。

买家……已经在等了。”“好。”林晚应道,声音平稳无波。

她示意助手将特制的防震运输箱推过来,

动作专业而流畅地将那盏价值连城的琉璃灯从展示架上取下,稳稳地放入箱内。

每一个步骤都精准、克制,不带丝毫多余的情绪。

只是当她的指尖最后一次拂过温凉的琉璃灯罩,感受到那道细微裂痕的纹路时,

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滞涩,在她行云流水的动作里一闪而逝。助手推着运输箱,

林晚跟在一旁,脚步平稳地穿过铺着厚厚地毯的后台通道。通道并不长,

尽头那扇厚重的、包裹着深色皮革的贵宾室大门,像一道沉默的界碑。门被侍者无声地推开。

贵宾室内光线是精心调过的柔和,昂贵的真皮沙发,厚重的羊毛地毯吸收了一切杂音。

空气中浮动着顶级雪茄醇厚的余味和一种清冽冷峻的木质香调。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门口,

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拍卖厅的穹顶和城市璀璨的夜景,

勾勒出他挺拔而略显孤峭的轮廓。剪裁精良的深灰色丝绒西装,包裹着宽肩窄腰,

每一道线条都透着矜贵的张力。他一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里,

另一只手里端着一杯琥珀色的酒液,姿态是刻意的松弛,

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蓄势待发的压迫感。仅仅是这个背影。林晚的脚步,

在踏入房间的那一刹,几不可察地顿住了零点一秒。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被某种冰冷的东西冻结,凝固在四肢百骸。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了一下,

带来一阵熟悉的、令人窒息的闷痛。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耳膜里血液奔流的嗡鸣。是他。

那个名字,带着七年时光的重量和雨水的潮湿气息,沉沉地砸在心口——周叙白。

助手显然也认出了这位一掷千金的神秘买家身份,脸上掠过一丝震惊和紧张,

下意识地看向林晚。林晚用力地、无声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

强行压下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震动。她微微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像两片安静的蝶翼,

遮住了眼底瞬间翻涌的所有情绪。再抬眼时,

脸上已只剩下修复师面对顶级藏家时应有的、无可挑剔的平静和专注。“周先生。

”她的声音响起,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清冷得像冬日结冰的湖面,“‘蓝翎’已安全送达,

现在为您进行交接确认。”窗前的身影闻声,缓缓转过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滞。水晶吊灯柔和的光线落在他脸上,

清晰地勾勒出那深刻了许多、褪尽了少年青涩的轮廓。下颌线凌厉如刀裁,鼻梁高挺,

那双眼睛……林晚的呼吸又是一窒。依旧是漂亮的桃花眼形状,眼尾微微上挑,

但曾经少年意气的张扬和漫不经心被彻底洗去,

沉淀下的是深不见底的幽邃和一种久居上位的审视感。他看着她,目光像带着实质的重量,

沉甸甸地压下来,

、平静无波的眼、挺直的鼻梁、淡色的唇……像在审视一件失而复得、却已面目全非的旧物。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很淡,却毫无暖意,

带着一种淬了冰的审视和一种林晚读不懂的、极其复杂的情绪,牢牢锁定了她。“林晚。

”他开口,声音低沉醇厚,比少年时代更具磁性,却也裹挟着更厚重的压迫感,

每一个字都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好久不见。

”林晚端着那只特制的、边缘镶嵌着防滑硅胶的托盘,

稳稳地放在贵宾室中央那张宽大的黑色大理石矮几上。托盘里,

那盏名为“蓝翎”的民国琉璃台灯,在精心设计的光线下,折射出梦幻般流转的光华,

那道被完美修复的细微裂痕,此刻几乎隐没在斑斓的色彩里,成为它独特历史的一部分。

她的动作专业、精准,没有一丝多余。放下托盘后,她微微退开一步,双手交叠置于身前,

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株风雪中沉默的竹。“周先生,”她的声音再次响起,

依旧是修复师面对顶级藏家的清冷平稳,刻意忽略了他那句带着复杂情绪的“好久不见”,

“按照拍卖行流程,现在需要您亲自确认拍品的完好状态。这盏‘蓝翎’,

主体为民国时期吹制琉璃,灯罩部分采用……”她开始流畅地介绍拍品的材质、工艺特点,

以及她主导的修复方案中几个关键的技术点。声音不高不低,语速平稳,措辞专业,

如同在学术报告厅宣读一篇严谨的论文。每一个字都像精心打磨过的冰珠,

带着拒人千里的冷硬,试图在这弥漫着旧日气息的空间里,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

周叙白没有动,依旧站在原地,隔着几步的距离看着她。

他手里那杯琥珀色的酒液轻轻晃动着,冰块撞击杯壁,发出细微清脆的声响,

在这刻意维持的“专业”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他听着她滴水不漏的介绍,

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看着她淡色的唇瓣开合,

吐出那些冰冷的技术词汇。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渐渐加深,

染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七年了,她倒是修炼得……滴水不漏。“修复点?

”他忽然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

轻易击碎了林晚努力维持的专业表象。他向前走了两步,目光锐利如鹰隼,

精准地锁定了灯罩上那道几乎隐形的裂痕所在,“是这里?”他的指尖,隔着一段距离,

虚虚点向那道裂痕的位置。林晚介绍的声音戛然而止。她顺着他的指尖看去,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那道裂痕……她再熟悉不过。七年前那个雨天,

她失手打碎母亲留下的唯一旧物时,碎裂的声音和眼前这道痕迹,在记忆深处诡异地重合。

指尖在身侧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是的,周先生。”她强迫自己移开目光,重新看向他,

声音依旧平稳,但语速不易察觉地快了一丝,“此处曾有一道贯穿性裂痕,

我们采用了……”“手法很精妙。”周叙白再次打断她,语气平淡,听不出褒贬。

他放下酒杯,迈开长腿,径直走到矮几前,俯下身。距离瞬间被拉近,

他身上那股清冽冷峻的木质香调混合着淡淡的雪茄气息,极具侵略性地扑面而来。

林晚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身体几不可察地向后绷紧了一寸。周叙白却像毫无察觉,

他的目光并未停留在那盏价值连城的琉璃灯上,反而落在了林晚交叠在身前的双手上。

她的手指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指关节处因为常年进行精细操作,

带着一点薄薄的、不易察觉的茧。“看来这些年,”他的视线缓缓上移,重新攫住她的眼睛,

目光沉沉,带着一种审视,也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锐利锋芒,直刺向她竭力维持的平静面具,

“‘小哑巴’不仅学会了说话,还练就了一双……价值千金的手。”“小哑巴”!三个字,

像淬了剧毒的冰锥,裹挟着七年前那个阴冷潮湿走廊里所有的恶意和羞辱,

狠狠扎进林晚的耳膜,贯穿心脏!轰——!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

林晚那张苍白平静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清晰的裂痕。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交叠在身前的手指猛地攥紧,指甲深深陷进另一只手的虎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才勉强稳住身形。一股冰冷的怒意混杂着巨大的难堪,瞬间席卷了她。她猛地抬起眼,

第一次毫无遮掩地迎上他的目光。那双总是低垂着、盛满安静的杏眼里,

此刻清晰地燃起了两簇冰冷的火焰,带着被刺痛的愤怒和无声的控诉。

周叙白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中那瞬间碎裂的冰层和汹涌而出的情绪。他嘴角的嘲弄更深了,

甚至带上了一丝近乎残忍的满意。很好。至少证明,

眼前这个穿着工作服、冷硬得像块石头的林晚,内里还是那个会被他一句话轻易刺痛的林晚。

他看着她眼中那两簇因愤怒而格外明亮的火焰,

看着她苍白脸上因强忍情绪而微微泛起的、不正常的红晕,看着她紧抿的、微微颤抖的唇。

一种积压了太久、近乎扭曲的躁郁和一种更深的、连他自己也未曾细究的渴望,

在胸腔里疯狂冲撞。就是现在。他毫无预兆地,猛地向前逼近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近乎危险。他高大的身影带着强大的压迫感笼罩下来,

林晚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深灰色丝绒西装上细微的纹理,

闻到他身上那混合着烟草和冷冽木香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林晚。”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砂砾般的粗粝感,灼热的气息几乎拂过她的额发,每一个字都像滚烫的烙铁,

砸在她的神经上,“七年。”他微微俯身,目光攫住她瞬间慌乱起来的眼睛,

像锁定了猎物的鹰隼,不容她有丝毫躲闪的余地。“你躲够了?

”巨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将林晚淹没。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额角的碎发,

被他逼近时带起的微弱气流拂动。那股混合着昂贵烟草和冷冽木质的气息,

强势地侵入她的呼吸,带着一种久远的、令人心悸的熟悉感,

却又裹挟着全然陌生的、属于成年男性的危险张力。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撞击着脆弱的肋骨,几乎要破体而出。血液奔流的轰鸣声充斥耳膜,

盖过了房间里所有的声音。躲够了?这三个字像带着倒刺的鞭子,

狠狠抽打在她竭力维持的冷静上。一股强烈的屈辱和怒意顶了上来,冲散了那瞬间的慌乱。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燃着冰冷火焰的杏眼,毫不退缩地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

唇瓣微微翕动,一句冰冷的质问几乎要冲破喉咙——就在这时!“哐当——!

”一声刺耳的巨响毫无预兆地在两人身侧炸开!是那个装着“蓝翎”琉璃台灯的特制运输箱!

不知是助手小陈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到失手,还是箱子本身在刚才的移动中哪里卡扣松动,

沉重的箱体一角猛地砸在了坚硬的大理石矮几边缘!箱体剧烈地歪斜!

里面那盏价值两千八百万、刚刚历经百年沧桑又被精心修复的脆弱琉璃灯,在惯性的作用下,

猛地朝着矮几外侧滑出!时间在那一秒被无限拉长、扭曲。林晚瞳孔骤缩!

所有的愤怒、屈辱、对峙瞬间被一种更原始、更强烈的本能取代——保护!

保护那件倾注了她无数心血、承载着历史与美学的器物!“小心——!

”她的惊呼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带着撕裂般的尖锐。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像离弦的箭,

不顾一切地朝着歪斜滑落的灯罩扑去!指尖带着手套,精准而迅猛地探出,

险之又险地在灯罩边缘重重磕上大理石桌角的前一瞬,死死地托住了它!

冰凉的琉璃触感透过薄薄的手套传来。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整个人被带着向前踉跄了一大步!

而就在她扑出的同一时刻,另一道身影的反应也快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