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你想当妃子?”管事姑姑一脸错愕得看着她:“那谢厂督呢?你不是追了他七年,就为了做他的对食吗?”这宫中谁不知,堂堂阮首辅嫡女阮流苏入宫为奴五年,只为与被阉的竹马谢君亭长相厮守。听到这,阮流苏自嘲得笑了笑:“姑姑,我只是想清了,往事已逝,我与厂督缘分早已散尽。如今我只想为自己争一争。”姑姑叹了一...
流苏谢了春红阮流苏谢君亭这本书,无论是剧情,构思角度都比较新颖,有理有据,逻辑清晰。小说精彩节选阮流苏躺在床上,她想呼救,却发现自己因为失血过度,连发声都困难,只能看着太医取着她的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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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阮流苏还没问出来,便晕厥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浑身撕劣得疼,她麻木得看着天花板。
谢君亭的亲信小林子,见她醒了连忙解释道。
“阮姑姑,厂督大人就是不懂得变通。如今夕妃独宠,更是不好护着你。但是我们都能看出,大人还是在意姑姑的,只是如今身体残缺,觉得不想耽误姑姑罢了。”
“您看,大人特意让我送来了这膏药,姑姑身子才能恢复得这么快。”
说完,小林子便递献宝一样的递过来药膏。
而阮流苏望着那药膏,心里却只觉得可笑。
这算什么?
给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阮流苏伤痛得闭上眼,决心要忘记谢君亭。
此后一周,阮流苏没有再往东厂送过一次糕点,不再陪谢君亭夜值,也不再没羞没臊得给谢君亭写情书。
反而为了一举得宠,阮流苏问了宫中老人许多先皇后的喜好。
最后一次告访完嬷嬷时,已是深夜。
阮流苏沿着御花园漫漫踱步着,正回想着诸多事项,却听到了宫辇的声音。
阮流苏连忙跪在地上,正要行礼时,她却听到了阮夕雾得意的声音。
“姐姐,伤得那么重,还没死啊?”
阮夕雾坐在轿辇上,捋着头上的步摇娇笑道。
“姐姐啊姐姐,嫡女又如何,不也就配个阉人吗?我如今可是陛下的女人。”
“你我之间,早已云泥之别。”
阮流苏并未反驳,她只是不卑不亢得跪在地上,无视阮夕雾的嘲讽。
阮夕雾眉头骤然蹙起来,她最是讨厌阮流苏这番做派,将她衬得如同小丑一般。
好像无论她爬得多高,也终是改不了庶出的出身。
想到这,阮夕雾眉心一挑,冷笑得将头上的步摇拔下来,扔进湖里。
阮夕雾直勾勾得盯着阮夕雾道:“姐姐,我的步摇掉了,你应该帮我捡起来的,是不是?”
如此把戏,这五年不知耍了多少次。
所以,阮流苏并未反驳,只是踉跄着站起来,又在所有宫人的目光中,跳到湖底。
深秋的湖水很深,冷得阮流苏浑身发颤。
她奋力得向湖底游去,忍着一次次窒息的危险,终于在湖底下捞起了那只步摇。
等到阮流苏回到岸上时,她浑身已经湿透,双腿忍不住的发颤,却还是恭恭敬敬得将步摇献上。
可这次的阮夕雾还未满意,她冷笑着又接过步摇,又一次扔进了湖里。
“怎么办呢,姐姐,我手滑了呢~”
阮流苏没有办法,只能又一次投身到刺骨的湖水中,再狼狈得爬上岸。
可阮夕雾却又将步摇扔上了湖,如今反复十次。
最后一次阮流苏上岸时,已经是重度高热,双手被湖底的岩石划得都是伤,鲜血淋淋。
她强撑着想在岸上站稳,可却因为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阮夕雾见状,笑得更开心了,她拿起步摇,又一次扔进了湖里。
阮流苏只能摇晃着站起来,想再跳入湖底时,身后却听到了太后的声音。
“夕妃,你在为难宫人吗?”
看到太后愠怒的脸,阮夕雾脸色骤然惨白。
如今太后是宫女上位,严禁六宫苛待下人。上一次打骂宫女的,已经被贬为庶人了。
阮夕雾额头上都是冷汗,正欲狡辩时。谢君亭却不知何时来到了太后身旁。
他翠如青柏的腰如今低得厉害,恭顺道。
“太后娘娘这可就误会了,夕妃娘娘自幼最是温婉的,没少受她嫡姐的欺负。”
“如今进了宫,夕妃娘娘也是心善,任由嫡姐抢夺她的步摇,也从不肯和太后说。”
听到这,阮流苏猛得抬头看向谢君亭。
在首辅府那三年,她每次受到诬陷,谢君亭都会站在她身前,替她挡下那些明枪暗箭。
可如今谢君亭,不仅不护着她,反而成了他们的一员。
想到这,阮流苏的心房像是长满了钉子,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随后,太后紧蹙的眉终于散开,她冷笑道看向低着头的阮流苏。
“早听闻阮首辅嫡女飞扬跋扈,如今真是大开眼界。既然不懂宫法,那就好好得在这跪上三天,好好洗刷掉你的肮脏心肠!”
说完,太后便甩袖离开了。
阮夕雾还不忘回头冲阮流苏得意一笑。
深秋悲凉,阮流苏跪在地上,刺骨的风直往她胸膛钻,洗刷掉她那些不切实际的爱慕。
她死死得闭上眼,掐得手心都是指甲印。
这样也好,她早就该清醒了。